溫梔妍拿出手機跟謝瑞加了好友。
她臉上的笑意是柔和的,給人一種沁人心脾似的芬芳,本是很攻擊性的美貌,但因那份內斂婉約的氣質讓人覺得她好親近。
非常具有迷惑性。
隻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內在的清冷。
“溫秘書的頭像跟你本人一樣美。”顧瑞在那被美人迷的渾然忘我,都不記得總裁還在這裡。
“謝謝。”
溫梔妍大方的接受誇獎。
顧瑞還想跟她聊幾句,一道讓人骨頭發冷的聲音傳來,“顧經理,你好像很閒啊。”
顧瑞心尖顫了顫。
他傻了才會聽不出總裁語氣裡的不悅,他忙收起手機,“我先去忙了。”
他轉身就走,速度之快,都趕上競走選手了。
溫梔妍把手機放回口袋。
看到趙玄舟臉上還陰著,想來是原新江的事讓他心情不佳,顧經理不就撞槍口上了嘛。
“總裁,我先把行李拿到樓上去。”
她說著拿起兩個行李箱就往樓梯那邊走。
走了幾步,身邊有木調沉香混合著晨露般潔淨氣息掃來,手上也跟著輕了。
側頭,看到趙玄舟的臉。
行李箱被他拿走了。
“……”
溫梔妍反應有幾分驚嚇,總裁給秘書鈴箱子的離譜程度,不亞於總裁給秘書開車。
倒反天罡了。
趙玄舟似乎讀出她心裡的想法,十分清淡的吐了一句,“我不是說過,我沒有虐待員工的癖好。”
說罷,就鈴著行李箱上樓去了。
溫梔妍盯著他背影:是嗎?領箱子也算虐待?總裁對女員工的體恤程度這麼高的嗎?
雖覺得怪怪的,但她也沒多想,提步跟了上去。
樓上有一個主臥,兩個次臥,還有一間書房。
主臥自然是給趙玄舟。
溫梔妍挑了個次臥,把自己的行李箱放進去,就去主臥幫老板先把衣服掛出來。
她這幾天已經把孫澤發給她的總裁愛好細則全看了一遍,裡麵從吃的喝的到穿的什麼都有。
她恍惚有種……其實孫澤是趙玄舟未過門妻子的錯覺。
這跟妻子做的事有什麼區彆。
回想過往,她也曾經這麼用心做過妻子,工作再累,回家也會煮上某個混蛋愛吃的。
冰箱裡櫥櫃裡永遠都會續上他愛喝的。
衣櫃裡每套西裝,每件襯衣都會仔細熨燙好,精心搭配上領帶,以方便某個混蛋早上起來隨便一穿就能風度翩翩……最後風到狐狸精床上去了。
哎,愛情真的會讓人集體王寶釧。
吐槽王寶釧的都是還沒吃過愛情的苦跟已經吃過苦的。
所以說這苦是非吃不可嗎!送到嘴邊的時候就該果斷潑掉!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相信一個!
“溫秘書,你跟我的衣服有仇嗎?”
清冷的語調從旁邊飄來。
溫梔妍這才察覺自己邊整理邊走神了,還越走越偏,激動處,手勁大了些把他襯衣捏皺了。
他什麼時候進來的,眼睛真尖。
“抱歉,我一會給你燙。”她鬆開他的襯衣,用手撫平了幾下。
“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趙玄舟脫了西裝,順手遞給她,閒聊似的問。
“……沒什麼。”
溫梔妍接過西裝,把襯衣先放到手臂上,拿了衣架把西裝先掛到衣櫃裡。
一副並不想多說的模樣。
她不習慣跟人訴苦,哪怕是高希夏,也說的不多。
意識到趙玄舟還站著旁邊,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佯裝自然的轉頭,腦子跟舌頭卻不知道怎麼搞的,脫口而出,“總裁你還有彆的要脫嗎?”
趙玄舟:“……”
溫梔妍臉色一白。
空氣安靜了。
哦!哦媽!她說了什麼!
脫?脫!
總裁你還有什麼要脫嗎?
總裁現在就穿了襯衣跟西褲啊!
溫梔妍想立刻馬上把自己撞暈過去,她當時想說的是總裁你還有什麼要說嗎,可腦子又轉到他剛脫了西裝這事上,兩邊一串線就變成了……!!
正當她焦灼到,趙玄舟開口了。
他十分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不脫了,脫光了會感冒。”
說完,眼神複雜的看她一眼,走了。
溫梔妍:“…………”
他那什麼眼神?
他心裡想的什麼?我的秘書內心太邪惡了,想讓我脫光,我實在滿足不了她的願望?
溫梔妍扶住衣櫃的門板,想死的心都有了。
溫梔妍飛速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掛出來,燙好了,就急匆匆從更衣室出來,目不斜視的離開臥室。
事實證明,工作時不能走神!
她回到次臥緩衝了一會,等內心平靜了,才整理自己的行李。
約莫一個多小時候後,顧瑞發來了信息:溫秘書,原總已經醒了,他的意思是,今天時間太晚了,把參觀都集中到明天,另外,他邀請總裁晚上去他那邊品酒。
溫梔妍心裡冷笑,這原新江的十個美女原來用在這。
溫梔妍回:好的,我去轉達。
她起身去到主臥,在門口敲了兩下門。
沒回應。
午睡了?
有可能,可……若不是呢?萬一他在洗澡在換衣服在跟小鮮肉視頻呢?
不好辦哪。
想到今天的參觀取消了,也不急這一時轉達,她又離開了房間。
又過了一個小時,顧瑞又發信息來:原總來問了,總裁晚上過不過去,他說總裁若是不想去他那邊,那他也可以帶著人過來。這老賊!
溫梔妍被最後三個字逗笑,回複:總裁還在休息,目前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讓原總稍安勿躁,我再去問問。
顧瑞回了一個哭泣的表情。
大佬們隔空對話,最慘的就是中間傳話的,稍有不慎就成了炮灰。
溫梔妍懂他的痛苦,回了一個安慰的微笑。
收起手機,她又去敲了臥室的門,這次裡頭有了聲音,“進來。”
得到回應她才推門進去,看到趙玄舟站在窗戶邊,背對著他,似乎在欣賞外頭的風景。
床上很整齊,他身上倒是換了一身米灰色休閒裝。
他剛才沒在午睡?真的在換衣服?
“怎麼了?”趙玄舟轉過身。
“原總那邊傳過兩次話了,第一次是一個小時前,他說今天時間晚了,參觀集中到明天,他邀請你晚上去他那邊品酒。第二次是剛才,他說如果你不過去,他就過來找你。”溫梔妍如實回答。
說完,她又講了一句,“第一次我來敲門你沒應,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先晾著他了。”
趙玄舟不以為然的輕笑,“沒事,晾就晾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讓顧經理去跟原新江說,七點我會準時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