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少爺,你臉紅了(1 / 1)

“砰——”

門被用力推開。

那眼看要刺入溫梔妍皮膚的針尖堪堪懸停住。

一屋子變態來不及跑,便被外頭衝進來的黑衣安保給摁在了地上,然後像拖死狗似的全部拖到了外麵。

跟著黑衣安保一起衝進來的兩個女服務生則是按著指示,第一時間用衣服蓋住溫梔妍的身體,替她解開捆綁住的雙手。

門外。

趙玄舟穿著白襯衣,袖子半卷,領口的扣子也解了好幾顆,冷白的皮膚因為跑動染著一層薄粉色,清貴雅致的風度也被寒厲取代。

一會,兩個女服務從裡頭出來了。

陳良國急忙問,“她怎麼樣?”

“衣服被撕扯開一部分,幸好還沒發生什麼。”

“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十分驚恐,還試圖咬自己舌頭,趙先生的衣服給她披上後,她冷靜多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她人神誌不清,聲音也發不出來,我們看到床上有掉落的針管,會不會……”

似聯想道什麼可怕的東西,她們臉上露出恐懼又同情的神色。

陳良國給了她們感謝費,”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能外傳,若有傳言出去,我會默認就是你們說的。”

兩人女服務連忙表示,她們絕對會保守秘密。

她們可開罪不起趙先生這樣位高權重的大佬,這找人的陣仗大的嚇死人,再怎麼喜歡八卦,也要把嘴牢牢焊死。

趙玄舟神色嚴肅的提步進了房間。

裡麵現在很安靜。

床上的女人閉著眼睛,蜷曲著身體,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上哭的全是淚痕,嘴角滲著鮮紅的血,雪白的手腕上有被捆綁留下的紅痕,此刻的她,就像是在暴雪中被揉碎的玫瑰,極致破碎的美……

他俯身下去,指尖輕觸到她的臉頰。

下一刻,細嫩滾燙的臉頰沿著他的指尖貼上來,蹭進了他掌心裡。

“……”

趙玄舟身軀不由僵住。

時間像是停滯了。

貼在他掌心裡的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拿一雙恍惚迷離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恍若一隻在森林裡被獵傷奄奄一息的小鹿。

他怔了怔,伸手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彆怕。”

小鹿很信任的又閉上了眼睛。

…………

趙玄舟抱著溫梔妍從一條隱蔽的小路出了酒店,上了車。

必須馬上送她去醫院。

陳良國開車。

趙玄舟不能把軟成一攤泥的女人扔在旁邊,隻能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全程抱著。

溫梔妍窩在他懷裡,頭軟軟的靠在他肩頭,一隻手垂著放在他胸口,另一隻手像是怕摔著她似的抓著他後腰的襯衣不放。

她困的睜不開眼睛了,人好像陷入了一個似醒非醒的夢境中。

開始是可怕的夢魘,漸漸的,壓在她身上的手消失了,那些作嘔的氣味也消失了,暖沉潔淨的清香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身上。

現在,這氣息越發強烈了,她隻要緊緊抓住,就會安全的。

一路上,車內沒有任何聲音。

經過一個彎道時,陳良國心裡憂心,開的有些急了,垂靠著趙玄舟肩頭的小腦袋因為慣性朝著一邊甩來。

柔軟的唇擦過他的頸間……

趙玄舟氣息發緊。

在混沌中,溫梔妍下意識把放在他胸口的手上移了一些,勾住他的脖子。

她像是被驚嚇到了,人輕微的扭動,呼吸有些急促,香熱的呼吸貼著脖子灑在他的喉結上,像一下一下輕吻……

趙玄舟不自然的把頭偏向一邊。

半晌,他才拉下她的手,把壓在他頸間的腦袋推開。

到醫院,陳良國看趙玄舟的臉頰比剛才還紅,“少爺,你是……很熱嗎?”

“……你話很多。”

趙玄舟涼涼看了他一眼,抱著溫梔妍下車,快步進了醫院。

陳良國一頭霧水。

少爺怎麼還生氣了?他說錯什麼了?

他們帶她來的醫院是私立醫院,來之前打了電話,裡麵早就準備好了,趙玄舟把人一抱進去,就有護士跟醫生接應。

***********

十二點半。

溫梔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她清醒後第一反應就是檢查自己的身體,發覺沒什麼不適她才鬆了口氣。

隨後,她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趙玄舟。

是他救了她。

“趙……”

她聲音艱澀的開口說了一個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

趙玄舟替她拿起來看,“是你媽媽。”

這個時間了,溫家父母看女兒還沒回來,很是擔心,說好了見個朋友就回來的,怎麼去了這麼久都沒來。

許淑怡忍不住打電話給女兒。

趙玄舟接了起來,“喂,你好。”

許淑怡聽是男人的聲音,她嚇了一跳,“你是誰?”

“我是溫小姐的朋友,她現在……”趙玄舟看了一眼拚命對他擺手的溫梔妍,她的意思是不要告訴她媽媽,但是他還是說,“她人醫院。“

溫梔妍:“……”都說了不要告訴她媽媽!

溫家父母一聽女兒在醫院,急的不得了,非要過來。

趙玄舟告訴了他們地址。

他掛了電話,“這個時間段,我拿著你的手機,總不能騙他們說你喝多了,這樣他們更不放心。”

溫梔妍嘴唇動了動。

最終還是泄氣的覺得他說是對的。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吃力的發聲,“那一會能不能讓醫生告訴他們我就是出了個小車禍,不要把實情告訴他們,我爸媽受不了這個刺激。”

“也沒什麼可怕的實情,那些人並沒有對你照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他說的很委婉。

實際上,她今天真的很凶險。

她開始被注射的迷藥,人會在很短的時間裡失去一切行動力跟思考能力,變成任何魚肉擺布的木偶。

掉在床上那支針是一支毒針,裡麵是毒品,如果被打了,她就算是完蛋了。

溫梔妍:“就算是那樣,我也不想我父母知道,拜托了。”

趙玄舟沉默了片刻同意了,他試探性的又問,“你知道對你做這一切的人是誰嗎?”

“我知道。”

放在床單兩側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恨意從溫梔妍的眼底溢出。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