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貴妃搖搖頭:“我爹那邊有信嗎?”
“太師那邊有折子的,說要調城內禦林軍去衛城協防,老奴已經派人通知了瑞王。”
“戰事真的糟糕到了如此程度?”
“娘娘,太師的意思是,還能堅持些時日的。”
萬貴妃兩隻美麗的眼睛,在昏暗中閃著亮光。
“那林豐真的放手不管朝廷了?”
朱啟盛輕聲道:“此人貪婪無度,總是在索要官職,皇上不想過於驕縱臣子,所以...”
萬貴妃搖搖頭:“皇上並沒有主意,想是我爹不願意放手禦林軍。”
“太師可能是有把握擋住叛軍,所以才不受此人脅迫。”
萬貴妃扭頭看一眼,仍在沉睡的皇上。
“朱公公,能偷偷下道聖旨,對林豐予以封賞麼?”
朱啟盛身體往後一縮:“不敢,此乃欺君之罪,老奴不敢...”
“唉,你們...誤國啊...”
朱啟盛眼珠一轉:“娘娘,此事可召瑞王前來,也許他能說動皇上。”
“可是皇上現在這個樣子,如何商量事情?”
朱啟盛垂下頭,嘴裡嘟囔著。
“正是商量事情的好時機的。”
萬貴妃很聰明,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朱公公,派人去傳瑞王覲見。”
“是,老奴這就去傳。”
大宗禦林軍和符王叛軍,在京都衛城打得如火如荼。
林豐卻在天枳城啟動了他的製度改革,對除鎮西府外的四個府州之地,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主要負責製度改革的依然是文程。
白靜也帶了所需的生產資料來到了天枳府城。
她現在麵對的不再隻是鎮西府,而是五府之地,事情多而繁雜。
白靜主要的工作,是要在短時間內,在四個府城內,開設清豐銀業的分號。
選拔出合適的工作人員,以及在近期內開門營業。
清豐銀業自開業以來,業務量越來越大,前來村存貸的也越來越多。
為了減少壞賬爛賬的出現,白靜不得不慎重選擇,嚴查貸款客戶的還款能力。
這個工作相當重要,也相當難做。
不但需要獨立處事的能力,還需要較強的動手能力,細致調查、入微思考等等,這個營生,不是一般人能乾得了。
所以,這方麵的人才非常稀缺,致使很多分店很少有貸款業務,隻有存儲業務。
白靜跟林豐說過很多次,這樣收支很不平衡,虧損較大。
林豐便讓她搞抵押貸款業務,隻要是有價值的東西,就可以通過抵押來獲得貸款。
這樣雖然緩解一部分放貸壓力,還是減少了很大一部分貸款利息。
相對於清豐銀業的經營模式,已經在大宗形成了常規,許多銀莊都開始模仿。
前來辦理存儲業務的,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利息,不再收保存管理費。
自從文程和白靜來到天枳府城後,林豐便再次坐起了甩手掌櫃。
應林豐再三要求,白靜好不容易抽出點空,陪著林豐在街上散步。
看著白靜頭發有些蓬鬆,身上的衣衫也有幾處褶皺。
林豐心裡有些愧疚,覺得給這個女人的壓力有些大,讓她疲於應付,以至於不再妝容精致。
“白靜,如果太累,不如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吧。”
白靜笑道:“哥,是不是覺得我不漂亮了?”
“美麗依舊,隻是疏於打扮。”
白靜認真地看著林豐:“哥,我很充實,覺得每一天都滿滿的,你不在身邊時,也不會心裡空落落地難過。”
“嗬嗬,這樣就不用想我了哈。”
“嗯,被你的業務占用了全部的時間。”
“看來這隻能怨我自己嘍。”
白靜很真誠地對林豐彎身:“哥,謝謝你。”
“好吧,沒想到,你還是個事業型的女子,以後有空閒時間就想想我。”
“話是這樣說,你無時無刻不在我心裡呢,放心好啦。”
白靜調皮地一笑。
林豐正色道:“銀莊業務虧損多嗎?”
“嗯,虧損很多,隻是能從彆的地方補齊。”
“主要從哪些方麵補?”
白靜靠近點林豐:“你忘了朱傑嗎?”
“哦,你不說我真忘了這小子,收獲不小吧?”
“確實很能乾,隻是前些日子吃了點虧,在家休整呢。”
林豐驚訝地扭頭看白靜。
“那小子挺聰明靈活的,還有能讓他吃虧的人?”
“哥曾經說過,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他都搶到臨都去了,被人打傷了。”
林豐皺眉:“重不重?”
“傷勢倒是不重,隻是心靈創傷挺重的,發誓要報仇呢。”
林豐歎口氣:“讓他消停點,等傷好了,我給他安排點彆的活乾,這個業務停了吧。”
白靜驚訝地:“怎麼,不讓他乾了?”
“嗯,已經不需要做這樣的事了,鎮西的百姓越來越富裕,已經開始征收稅賦,西夏銀州也弄了幾座礦產開采權,大量的資金來源,已經能支撐起咱們的開支。”
“那讓他跟著我乾吧?”
林豐搖頭:“朱傑原來是個縣尉,恐怕得再給他升一升才行。”
“對你們男人來說,當官就那麼好?”
“是的,隻要你能當官,就有了一切,這是不爭的事實。”
白靜想了想:“那讓他自己選擇好不好?”
“你還真看好他呀。”
“這小子頭腦靈活,是個乾事的好材料。”
“好吧,不允許利誘哦。”
白靜衝林豐翻了個大白眼。
“至於嘛。”
林豐笑一笑:“主要我現在缺人手。”
兩人一直在街上溜達,其間還去了一家酒館,吃了頓午飯。
將所有煩心瑣事拋開,儘情享受著閒暇愜意。
隻是在酒館吃飯時,白靜才發現,一直跟在他倆身後的女子,此時湊上來。
對酒館小二端上來的每一道菜,都仔細觀察一下。
甚至連茶水,碗筷、杯子等等,一樣也不放過。
白靜等她檢查完,退到後麵時,才小心地問林豐。
“怎麼,咱出來是不是很危險?”
林豐淡然一笑:“危險無處不在,我已經成了眾矢之的,誰都想過來碰碰運氣。”
“對手是誰?”
“多了,符王,黑巾會,恐怕還有朝中的某些大佬。”
白靜聽他如此說,白玉般的臉上露出焦慮之色。
“咱彆在這裡吃了,回去吃也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