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拿女韃子衝喜(1 / 1)

邊軍悍卒 木有金箍 1184 字 7天前

這裡是城堡工匠街上的一處工匠坊,林豐暈倒後,不宜暴露,所以暫時征用了工匠坊的屋子。

趙碩氣喘籲籲地跑進來,探頭看到林豐被白靜抱在懷裡。

兩人的臉色都一樣的慘白,卻都十分平靜安詳。

趙碩不敢打擾白靜,隻得捉了郎中問話。

“我大哥怎麼樣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郎中顫顫驚驚地看了趙碩一眼,沒敢開口,隻是輕輕搖搖頭。

趙碩心中一顫,不解地繼續問:“怎麼可能,我哥的身體素質無人能比。”

郎中見他凶狠的模樣,不敢再沉默。

“大人啊,這種外傷,一旦起了膿水,人又高熱,不好治了。”

趙碩心中迷茫,怎麼會這樣呢?

“你個庸醫,要你有何用!”

趙碩憤怒起來,探手抓住郎中的脖領子,用力拉到自己眼前。

“哎哎將軍大人,軍中都是如此啊,不是我...”

由於趙碩用力,郎中被勒得說不下去。

白靜依然如故,就像沒聽到兩人的爭執一般,依然安詳平靜。

正在這時,門口又有人闖了進來。

王前一臉驚疑,進門就看到趙碩和郎中糾纏在一起,也不在意,隻是在尋找林豐的身影。

王前來到床前,看著麵色蒼白的林豐,正閉目躺在白靜懷中。

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隻是緩緩跪到床前,垂頭不語。

再次進來的是林巧妹和李東來。

兩人看到這種狀況,隻能默默地垂頭立在床邊。

稍頃,林巧妹咬牙切齒地說:“待俺去把那兩個韃子抓過來,在這裡砍了他們的腦袋,給哥衝一衝邪晦。”

說著話就要往外跑,卻被李東來一把抓住。

“人家都是衝喜,你這衝的哪門子晦?”

趙碩扭頭問:“哎,你們幾個應該清楚,這軍中的傷員,能否治得?”

包括王前,三人都不說話。

作為軍中將領,當然知道,如果在戰鬥中受了傷。

隻要不是要害部位,沒事便罷,一旦傷口化膿,身體發熱,恐怕就得靠天意了。

趙碩其實心裡是清楚的,隻是他不甘心。

林豐對他不錯,他和他爹瑞王還要依靠林豐收複失地,扶王保駕呢。

尤其是瑞王,在信中告訴趙碩,皇上和他對林豐是寄予了莫大的期望。

自己是林豐的護衛隊長,這次林豐受傷,責任最大的就是他趙碩。

屋子裡的幾個人都六神無主。

哪怕是被敵人圍住了,陷入絕地,也沒這麼淒惶。

這種事情,可不是人力能夠解決的。

趙碩忽然說:“衝喜,對啊,把那女韃子抓過來,給哥衝喜行不行?”

幾個人一陣無語,扭頭去看白靜。

白靜見他們都在屋子裡徘徊,趙碩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便平靜地說。

“都回去安撫好各自的部隊,封鎖消息,等哥醒來便是,無須在此,徒擾哥的清靜。”

這幾個人都是林豐的親信,哪裡肯走。

隻是閉了嘴,放輕了腳步,各自尋個角落,默默祈禱。

林巧妹此時也平靜下來,輕聲說。

“要活一起快活,要死,便一起去死,有什麼可怕。”

趙碩急道:“說什麼晦氣話,大哥命硬得很呢。”

白靜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不再說話。

林豐在做夢。

夢裡見到了他前世的爸爸媽媽。

媽媽把他摟在懷裡,一個勁地問他這些年去了哪裡?

怎麼也狠心不回來看看他們?

林豐也無法解釋,隻是跪在地上,伏在媽媽懷裡,一個勁地道歉。

媽媽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這些年他們的思念之情,身體也不好了,每天都很難過。

說著說著,媽媽哭泣起來,眼淚成串成串地跌落到林豐的臉上。

有淚水滑進了林豐的嘴裡,鹹鹹的,有些苦澀。

林豐很難過,用力睜開眼睛,張嘴想喊聲媽媽。

可是一張嘴,更多的淚水滑落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慘白的臉,嘴裡確實有許多又鹹又苦澀的淚水。

林豐扭動了一下身子,驚動了白靜。

猛地抬起頭,拉遠距離去看林豐。

兩人對視著,眼珠間或轉動一下。

“哥,你...”

聽到白靜的聲音,屋子裡的人都湊了過來,瞪著眼看林豐。

林豐眼珠一轉,就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

他舔了舔嘴唇,還是苦澀的味道。

“你們...乾嘛呢?”

幾張人臉從呆滯慢慢轉化為笑臉,然後將白牙都齜了出來,從六顆牙到八顆牙。

“哥...”

“老大...”

“大哥...”

林豐皺眉:“靜啊,扶我起來。”

白靜不顧自己坐得麻木的胳膊腿,連忙用力將林豐扶著坐起來。

林豐長長吐出一口氣,略微伸展了一下肢體。

“什麼時辰了?”

眾人都去看窗外的天色。

“呃...約莫寅時末了哥。”

“哦,我睡了一晚上?”

沒人回答這句話,隻是探尋地看著林豐。

“哥,你覺得身上怎麼樣?”

王前最先反應過來,急切地問。

林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

“嗯,輕鬆多了,剛才渾身酸痛,腦子發暈。”

趙碩抹了把發澀的眼睛,笑道:“我就說大哥沒事吧,哭哭唧唧地像個啥。”

“呸,是誰問這傷能不能治的?”

林巧妹啐道。

趙碩不屑的回擊:“切,是誰要死要活的?”

“你...”

林巧妹作勢要打,趙碩做了個鬼臉躲開了。

白靜最是冷靜,此時用手試了試林豐的額頭。

“哥,你的燒退下去了,可擔心死我們了。”

這裡麵最開心的就屬那郎中,林將軍活過來了,自己終於不用陪葬。

“咳咳,林將軍體質好,能抗住病勢侵襲,自然沒啥問題。”

眾人都不說話,心裡鄙視此人。

林豐不理會他們,起身將蓋在腿上的草藥掀開。

他小腿上的紅腫消失了,傷口也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稍微回憶了一下:“之前我說的要喝三號瓷瓶的藥...”

白靜連忙接話:“你暈倒後,我們就聽你的話,將瓷瓶裡的藥都給你喝了下去。”

林豐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

他心裡暗自琢磨,看來這大蒜素算是弄成了。

不然老子怎麼會好得如此之快。

嘿嘿,好偉大的發明哦。

當然不是發明,是抄襲,是借用。

他兀自yy著,臉上隨之變換著顏色和表情,讓屋子裡的人看得一臉驚疑。

林豐清醒過來,連忙擺手。

“都聚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回去,還能睡一會兒。”

說完,兩隻手撐住床鋪,身體往上起。

“靜,扶我出去透透氣兒,有點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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