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寢室房門合攏,傳出清脆響聲。
“對不起……”
李冠鋒望著房門緊閉的208號寢室,心中很不是滋味,喉嚨湧動一番,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千言萬語,最後隻剩一句。
安慰?
該如何安慰周海?
他向來是被女友安慰,完全不會安慰彆人。
走廊,風急。
若非冬月末的零下氣溫環境,溫暖而和煦的陽光,給人一種已到春天的感覺。
……
航校,副校長辦公室。
“滴!”
“喂?葛龜孫,有什麼事。”
“張棟平,我日你仙人板板,周海正式警告處分是幾個意思?”
“你怎麼知道了?這是我們空軍的事情,不是你海軍的。”
“我啷個曉得?這尼瑪不是廢話,你們航校又不是高保密單位,發生點事哪個不曉得,你今天非得給老子把話說清楚,周海正式警告處分,究竟是什麼意思?”
“第一,他在比賽之中造成的行為太惡劣了,第二,雖然我想壓他,但這次,我已經很努力幫周海減少了處分。”
“張棟平,周海是我們的人!我們的後輩!你他媽的究竟在想什麼?什麼比賽行為,能吃個正式警告?”
“大概就是扇你兩耳屎,覺得不解氣,又扇兩耳屎那種,大庭廣眾之下。”
“啥子?!”
“你以為老子想給正式警告?毛子學員私下朝周海豎中指,周海在比賽開始後,公然豎中指,每超一圈都豎一次,這是什麼行為,你知道不?!公然乾涉比賽正常秩序,違反紀律條例!”
“違反哪門子紀律條例,老子咋個不曉得?!豎中指算啥子,要是戰爭年代,老子早就一槍托過去了。”
“紀律條例第八十九條,工作失職,造成損失或者不良影響,紀律條例第一百零五條,違反有關軍容風紀和軍人行為規範的規定,正式警告算什麼?這兩條都夠他吃記過,今年比賽上級首長高度關注,要不是我,周海吃了警告,還能繼續參賽?”
“這可是他媽的正式警告啊,唉……”
“唉聲歎氣個錘子,比賽還沒完,要是周海能搞個第一回來,警告不是分分鐘撤銷?今年首長放話了,比賽第一,二等功。”
“二等功?這就有意思了。”
“趕緊滾蛋,彆打擾我工作,按我說,壓一壓周海也好,這才進航校半年,都單飛了,馬上就要畢業,再待一年熬一下資曆也行。”
“熬你腦殼皮!”
“葛龜孫,彆欺負老子不會川普!”
……
下午三點左右,陽光熾烈。
基地,室內健身場。
整個健身場擁有完善而先進的健身設備,包括兩個標準格鬥擂台,用於飛行學員日常訓練,令人為之期待的個人格鬥比賽於此進行。
期待。
是的,令俄方飛行學員期待,在個人格鬥環節,他們能大幅度淘汰華夏飛行學員。
筆試和綜合體能,雙方皆未淘汰一人,因為大家都處於同一水平線,很難有太大的差距。
個人格鬥不同,傳統一對一格鬥,穿戴護具和防護衣,僅有兩種獲勝方式,第一種擊倒,第二得分高獲勝。
勝者,晉級。
敗者,淘汰。
平局加賽,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按照規定,總計四十人的參賽隊伍,在個人格鬥環節,要淘汰50%數量即二十人。
而在個人格鬥環節,俄方飛行學員憑借身體高大而厚實的先天優勢,其格鬥之中,能很容易擊敗己方飛行學員。
與毛熊相比,己方身體略微瘦弱,較差的先天條件使得自身處於劣勢地位。
至於部隊令人津津樂道的硬氣功,這門技能,並非飛行學員要學的東西。
功夫?
不存在的,這是正兒八經的現實世界。
健身場內,火藥味濃重。
俄方飛行學員做著熱身運動,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紛紛向基地飛行學員露出挑釁目光。
己方學員隊伍則麵容凝重,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周海立於隊伍旁邊,站著軍姿,沉默無言。
場地外圍,李複、範二清等數名基地飛行教員靜坐,等待比賽開始,旁邊坐著基地最高指揮官和俄軍上校軍官。
重頭戲,已到。
“有把握嗎?”李冠鋒立於周海身邊,胸口貼著6號的字數標記,向周海詢問道。
周海麵色平靜而淡然:“放心。”
胸口,赫然是40號的字數標記。
俄方學員為單數,基地學員為偶數,比賽采用一對一,從一號和二號對戰開始。
四十號,這是真正的末端號數。
“個人格鬥比賽開始,一號和二號選手上台。”拿著筆記本的基地軍官,擔任監考和裁判職責,聲音洪亮而有力,下達指示。
同樣擔任監考和裁判職責的俄方軍官,立刻複述一遍。
伴隨著比賽開始的指示下達,立於飛行學員隊伍之中的金雕,穿戴頭部護具和身體防護衣,毫不猶豫站上擂台,身姿瀟灑而輕鬆。
己方隊伍之中,胸口為二號標記的飛行學員,同樣站上擂台,麵容嚴肅而凝重。
二號,這名飛行學員為李冠鋒的師兄,名為羅飛,飛行技術和實力略超李冠鋒一籌,在基地單獨培訓體係的學員之中鼎鼎有名。
“一定要贏啊。”李冠鋒攥了攥雙手,看向擂台之上充滿擔憂。
師兄羅飛,是他的長機,如果羅飛就此落敗,意味著接下來的自由空戰,將無法參加。
“你們準備好了嗎?”基地軍官詢問道。
“沒問題。”
“準備好了。”
金雕和羅飛雙雙對視一眼,同一時間回應道。
空氣,近乎凝固。
這是兩位強者之間的對決。
得知兩人回答,基地軍官深呼吸一口氣,下達指示:“那好,比賽開始。”
命令下達,三分鐘倒計時開始。
兩人進入自由格鬥的攻擊姿態,但並未第一時間展開攻擊,反而小心翼翼不斷尋找對方的弱點。
學員金雕沒有拖大,以前參賽的前輩就因為輕視對手而失敗,這是血的教訓。
同樣的錯誤,絕不能再犯。
謹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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