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簡單商議過後,不久就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門倏地被推開,長得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看清雲意辭五人的容貌雙眼放光,露出饑渴的欲色。
眾人心裡泛過一陣惡心,帝詔更是想當場將其挫骨揚灰。
外頭的侍衛首領不忘得意邀功:“大人,如何?”
“滾,彆礙事!”
男子的急切讓侍衛首領與管事都默契地避退。
屋內,男子清嗓整理一番外袍才向雲意辭幾人走去。
他竭力堆出和善的笑,在雲意辭幾人看來油膩又不懷好意。
“雲仙子。”
帝詔厭惡道:“雲仙子也是你能叫的嗎?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殺了會驚動謝家,那他就留他一命,慢慢折磨。
帝詔出聲,叫謝春秋頓時被妖妍美色迷了眼。
“美人,你做個護衛實在太過屈才,不如留在我忘憂城,你家小主子也留下。”
“隻要你們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謝家家大業大,養你們五個也養的。”
雲意辭原還想留他一會兒,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此時見他滿嘴風言浪語,再說下去實在玷汙耳朵,她朝容暄點頭。
容暄袖間一根若隱若現的血色傀儡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入對方粗胖的脖子中。
謝春秋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雲意辭一手狠狠按倒在地上。
視線顛倒,他才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像是一隻待宰的豬,肥膩的臉上冒出冷汗,眼中的欲色不再隻有恐懼:“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雲意辭露出反派的微笑:“來伺候你的人。”
“你叫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繼續叫啊。”
謝春秋驚恐萬分,這是以前他對擄來的人說過的話。
沒想到有一日情勢顛倒,這些話又全部還了回來。
他一哆嗦,威脅道:“你可知我是謝家的人,你們竟敢與謝家為敵。”
“我一死,城中兩位化身供奉馬上會出動,整座城戒嚴。”
“我本家與其他四家都不會放過你們。”
這麼一說,謝春秋突然來了底氣。
“你們速速將我放了,我就當此事從未發生。”
他一雙眯縫小眼中閃過怨毒,一心想著逃脫出去立刻將這幾人囚進水牢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全然忘了為什麼他倚仗的兩位供奉聽不到他的聲音。
雲意辭道:“你之前不說還好,我想著給你個痛快便了了。”
“你既說了,我就不能殺你了。”
“但是——”
雲意辭輕聲道:“你不死就行了。”
“你感覺到了嗎,身體裡的經脈有東西遊過,那是傀儡絲。”
“馬上你身體裡的經脈就會全部同化成那玩意兒。”
“我要你清醒地感受這一切,最後才將你的神識抹平,如何?”
“你還活著,謝家怎麼都追究不到我們身上。”
被按在地上的謝春秋尖聲嚎叫,這會兒壓在他身上的雲意辭比鬼還可怕。
容暄這時已用傀儡絲勒住他的內丹了,防他自爆,這是第一步。
不過此人貪生怕死貪花好色,想是不可能輕易自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