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取出一個金色玉簡,如升仙塔大比之時一般,一把按碎。
旋即,一道道金光自玉簡中飛出,化作一個個金色妖文,書於長空之上。
“釣龍大會參與者,為升仙塔大比獲得洞府的五百名修士。大會期間,所有人可自行選擇一座海島,各占一片海域,自備釣竿進行釣龍。大會期間,可以爭鬥,可以搶奪他人海島,但不可奪他人龍魂,更不可殺人,違者,剝奪參會資格!沒收所釣得的所有龍魂!”
“釣龍所用的龍餌,是元殿秘法特製,一個龍餌一百萬仙玉,可在養龍池外的補給處購買,大會過程中,若龍餌不足,亦可暫離養龍池購餌。此次釣龍大會,將持續三日!”
金字一個個散去,看罷規則之後,大部分老怪麵色如常,唯有少數第一次參加大會者,皺著眉頭,感歎著龍餌昂貴。
一樣釣龍下來,不知要用掉多少龍餌,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啊。
但這也沒有辦法的,非元殿秘法製作的龍餌,根本入不了含有破界之光的水中,自然也無法釣龍的。
“一株香之後,大會開始,在此之前,諸位道友可自行購買龍餌。”
周南大長老言罷,立刻有不少老怪飛向補給處購買龍餌。
周南最終讓出了一個名額,沒有與大會群修爭利的意思。
此次五百名參會修士中,絕大多數都是問虛之上的修為。
對許多煉虛修士而言,一百萬一個的龍餌十分昂貴,卻不得不買。
對寧凡而言,區區龍餌自然花不到太多錢的。
他一次性買了一千個龍餌,並購買了一個餌袋,係在腰上。最後又買了一個封印壺,是放置龍魂的道具。
而後再不看眾人一眼,徑自前往養龍池外,等待大會開始。
離龍亦買了一千龍餌,緊跟寧凡之後,侯在養龍池外。
那些碎虛老怪,不是買一千,便是買五百,絲毫不心疼仙玉一般。
普通的煉虛修士就得好好計劃計劃了,有錢買100個,沒錢的買50個,再窮些的隻買10個龍餌,純粹是想碰運氣了。
一炷香很快過去,周南取出一塊金令,向天一招,養龍池的陣光立刻徐徐消散。
“大會,現在開始!”周南宣布道。
在陣光消散的瞬息間,所有老怪化作遁光,朝養龍池中一座座海島飛去。
海島隻有五百個,位置自然有優有劣。
懂門道的自然會選位置較好的海島,甚至會為了一些海島拚鬥一番。
那些不懂門道的,則多半會隨便選一座海島,就地釣龍。
寧凡便是一個不懂門道之人。
不過他有離龍跟隨,離龍卻是懂得。
“主人,那座海島不錯,海流速度、海浪強弱都是養龍池妖龍最愛棲息之地。”
離龍向著遠處某座海島一指,正準備為了那座海島大打出手的三名煉虛,立刻臉色一變,向離龍陪笑道。
“這座海島便讓給前輩,我等不爭了,嗬嗬,嗬嗬...”三人訕笑著,很快逃往其他海島,自不敢得罪離龍與寧凡的。
寧凡降落在這座海島之上,離龍則在極遠處尋了另一座海島,與寧凡位置錯開。
離龍是不想釣走屬於寧凡的妖龍龍魂。
不少海島之上還有人為爭島而戰,但這與寧凡無關。
寧凡取出太公釣,將龍餌裝上,抬手一揚,將竿拋出,旋即盤膝於海島島岸,靜靜等待妖龍上鉤。
十萬裡外的一座海島之上,何世修同樣在拋竿之後盤膝而坐,神念卻朝著寧凡方向一掃,目光帶著不屑。
“白木是四等以下的氣運,恐怕連九品龍魂都釣不到的。而我則不同,我本是凡運第二等,有了此寶幫助,我的氣運可接近凡運第一等!此地,我之氣運可列入第一!”
何世修取出之前那顆四色氣運珠,含如口中。
一瞬間,他氣運開始徐徐改變,藍中帶紫。
氣運改變的瞬間,何世修忽的感覺到水麵動了一下。
他二話不說,豁然站起,立刻猛地一拉釣竿,將一頭八百丈之巨的金色龍魂生生拽出水麵。
釣龍與普通垂釣不同,耐心倒是其次,重點是出手必須快!
龍咬餌的速度可不是凡魚堪比,但凡慢上半點,便隻能釣起一個空釣鉤。
何世修釣起的,是一頭氣息堪比荒獸的龍魂。
一經釣出,何世修二話不說,將龍魂隔空攝入手中,神念一掃,見此龍魂體內並無龍珠,便以封印壺封了此龍魂。
一時間,四麵懸空玉台上,乃至養龍池海域之內,倒是響起了不少喝彩之聲。
四麵玉台之上,各自豎著一座釣龍碑,可看到各個參會者的釣龍成績。
“八品龍魂!那何老怪不僅是第一個釣起龍魂的,且釣出的還一條八品龍魂!”
“嘖嘖嘖,不愧是碎虛五重天的老怪,氣運之強,隻能讓我等豔羨啊。”
何世修心中也是頗為得意。
他也沒想到,氣運剛剛提升,瞬間便有妖龍上鉤,這也確實太快了,連他本人都在預料之外。
神念朝寧凡一掃,見寧凡還是坐在島岸,半點釣起龍魂的跡象也沒有,不由在內心哂笑了一番。
“四等以下的氣運,也來釣龍,真是自取其辱!”
何世修裝上第二個龍餌,一炷香之後,又釣起第二條龍魂。
那是一條七品龍魂!可惜的是,體內並無龍珠...
這時候,五百海島的爭奪大都已經塵埃落定。
一個個老怪皆已開始釣龍,偶爾也有幾人釣起了龍魂,倒也不是何世修一人出風頭了。
“看!何老怪又釣起了一條七品龍魂!”
“末羊子前輩釣起了一條九品龍魂!”
“什麼!區區衝虛修為的寒魚族長老怎麼釣起了一條八品龍魂!他的氣運難道很好麼?”
“看,譚龍子...不,離龍前輩釣起了一條八品龍魂,且這龍魂之內,竟還有一顆九品龍珠!”
當離龍釣起此次大會第一顆龍珠之時,滿場沸騰。
何世修的麵色有些難看了。
離龍是寧凡之仆,他釣到龍珠,與寧凡釣到幾乎沒有差彆。
何世修連帶著不願看到離龍引人矚目。
“嗬嗬,九品龍珠,算不得什麼,本道子定要釣一顆一品龍珠!”
何世修靜下心來,繼續釣龍。
漸漸的,他釣起第三條、第四條、第五條龍魂,龍魂品階最高的,是五品。
五品龍魂,在場無人能夠釣出。
可惜何世修釣的龍魂之內,竟全部沒有龍珠,真是十分可惜。
他有些不悅,但神念一掃,發現寧凡仍沒有釣到一條龍魂,不由得心理平衡了許多。
“嗬嗬,已經過了這麼久,白木還是毫無收獲,真是可憐啊...”
第六條,第七條,第八條...
當釣到第九條龍魂之時,他終於釣出了第一顆龍珠。
那是一條四品龍魂,體內蘊育出了一顆八品龍珠!
何世修將龍珠取出,收入儲物袋,得意一笑。
因為此時此刻,寧凡仍是毫無收獲。
“看,何老怪竟釣到了四品龍魂,八品龍珠!”
“算起來,他已釣到九條龍魂了吧,目前為止,所有參會者中,無人比他釣得更多!”
“是啊,碎虛老怪之中,排名第二的算是離龍前輩了吧,即便是他,也才釣到3條龍魂,1顆龍珠。其他的碎虛老怪,大多都隻釣到一條龍魂而已,還有幾人甚至毫無建樹...”
比如說,寧凡。
四麵玉台,不少人看著釣龍碑上排名第一的位置,大惑不解。
釣龍碑上五百人的排名,是按升仙塔排名排列的,不會變動。
各人名字之後,都有成績記錄。
寧凡的成績為空,目前還未釣得任何龍魂,更莫談龍珠了。
不少人還在猜測,寧凡會不會像升仙塔那次一樣,一鳴驚人,震驚天下。
如今看來,寧凡似乎氣運不夠,連九品龍魂都難以釣到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漸漸的,除了寧凡之外,所有的碎虛老怪都有了收獲。
就算是一些歸元、太虛、衝虛境界的老怪,也紛紛開始有了收獲。
但寧凡,仍無任何收獲。
“莫非這白木老祖,氣運奇差不成?”屈殿屈皇疑惑道。
“咯咯,我倒覺得,白木老祖不會是氣運奇差之人...或許要不了多久,便會有驚人之舉也未可知。”狐皇媚眼如絲地一笑。
“或許吧,反正本皇不相信堂堂白木老祖,會是一個氣運奇差之人。”青皇點頭道。
老狐皇、老赤皇皆未發表意見,二人的眼中,都有一絲困惑之色。
“此子...在做什麼...”
他們神念都悄悄鎖定著寧凡,整場釣龍大會,除了寧凡之外,二人沒有關注其他任何一人。
兩名散妖發現,寧凡將法力催入釣竿,將漁線延伸至很深很深的地方...
“他是想釣陰龍和陽龍麼...”老元皇猜測道。
“白木前輩是想釣陰龍與陽龍...”談紫心靜靜看著釣龍碑,仿佛能猜出寧凡想法。
孤島之上,寧凡盤膝於島岸,一坐便是一個時辰。
他沒有釣起任何龍魂,因為普通龍魂還未咬鉤,已被他催動釣竿的鎮龍之威嚇走。
他想釣的不是凡龍,而是陰龍與陽龍。
此行的目的很純粹,是陰陽龍珠!
他將釣線變幻地極長,延伸至養龍池的池底。
神念無法進入那處地方,寧凡卻能從釣竿的些許變化感知出來,在這短短一個時辰之中,釣竿之上傳來了五次陰陽之力的變化。
三次為陰,兩次為陽。
陰龍與陽龍一共有五次接近釣鉤,卻沒有咬鉤...
旁人無法感知陰龍與陽龍,寧凡這身懷陰陽鎖的亂古傳人,卻可稍稍感知一二。
他知道,這養龍池內,確實有陰龍陽龍!
隻是不知為何,陰龍陽龍並不咬鉤,似對龍餌十分不屑...
養龍池內的龍魂靈智應該是低下的,但凡看到龍餌,皆會咬鉤。
這陰龍與陽龍為何不上鉤,寧凡無法理解。
是他的氣運不足以釣陰龍陽龍麼,還是有彆的原因呢...
陰龍與陽龍靈智明明是低下的,明明看到想要的餌食,會很容易上鉤的,為何卻不咬鉤。
是不是餌食的誘惑力不夠呢。
寧凡將釣線收回,在龍餌中微微滲入一絲陰陽之力,再次將釣線拋下。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釣竿之長傳來了27次陰陽之力的變化。
12次為陰,15次為陽。
陰龍和陽龍共有27次接近了釣鉤,似乎被這龍餌誘惑的很厲害,卻硬是沒有咬鉤。
“似乎不僅僅是餌食的緣故...數百萬年無人釣起的陰龍陽龍,想要釣起,多半需要一些特彆的東西...”
寧凡收回漁線,閉上眼,眼前似靈光一現,明白了什麼,又有些茫然。
嗤!
一道傳音飛劍忽的傳來。
當傳至寧凡身邊之後,立刻劍碎,並有一道女子的聲音傳入寧凡耳中。
這是談紫心發出的傳音飛劍,她在傳音之中講述上一次釣出陰龍陽龍者的一些經曆。
那是在四百三十萬年前,一名劍修散仙的故事。
三日的釣龍大會,那人第一日瘋狂釣龍,成績駭人,共釣得三百多條龍魂,27顆龍珠。
第二日卻再無法釣起一條龍。
第三日,大會結束前,那人卻忽的釣起傳說中的陰龍與陽龍,震驚妖界。
那人成功釣龍之後,卻又將所有龍魂、龍珠放回,大笑三聲,大哭三聲,旋即禦劍而去。
臨行前,他隻說了一句話。
“吾得道矣,但這道來得太遲,我已不願再要,當棄之!”
談紫心講述的故事,隻在少數古籍之中記錄著,如今妖界之中還知道的,幾乎沒有。
她將這個故事講給寧凡聽,是想給予寧凡一些幫助,助寧凡釣龍成功,
寧凡沉默少許,似有所悟,向談紫心方向傳音道,“多謝。”
他知道,自己為何釣不起陰龍與陽龍了。
他知道,自己此刻該做什麼了。
“便學學那散仙前輩,釣一個滿載而歸吧!”
寧凡眼中黑芒一閃,那黑芒,是氣運之色。
黑色之下,深藏著純粹之極的紫色。
他將漁線收至合適深度,旋即靜靜等待。
一炷香過去,第一條龍魂咬鉤!
在水波蕩起第一圈漣漪之前,寧凡已豁然站起,猛地一拉釣竿,從水麵之上釣起一頭千丈之大的金龍!
他一指點向金龍,金龍立刻一顫之下,化作一條尺許長的金色小蛇,被其攝入掌中。
金龍口中噴出一道金光,那金光,幻化成一顆金色的珠子,飄浮在寧凡身前。
七品龍魂,九品龍珠!
“白木竟釣到龍魂了!且這龍魂竟是七品,而龍魂體內,更有龍珠!”
“僥幸,一定是僥幸!氣運再差的人,也會偶爾撞上一次大運吧!”
何世修目光一震,他的神念時刻關注著寧凡的動向。
這震驚生出片刻後,便被他壓下。因為在他看來,寧凡能釣出七品龍魂與九品龍珠,是偶然中的偶然,是不可複製的小概率事件,不可能出現第二次。
他蔑視寧凡,旁人卻不這麼想。
當釣龍碑上寧凡的成績變動之後,不少老怪驚歎不已。
“白木老祖的氣運果然不差,雖說花了兩個時辰才釣到第一條龍魂,但這龍魂之中竟有龍珠,也算十分難得了。”
“是啊,碎虛老怪的氣運,怎可能差到哪裡去。”
談紫心眸色微微一喜,心中猜測,自己的故事或許已經幫上了寧凡。
寧凡要學那個散仙前輩,在第一日釣龍無數、震驚全場麼...
半柱香之後,第二條龍魂被寧凡釣起!
這是一條六品龍魂,體內蘊有一顆八品龍珠!
“不可能!這種偶然事件,怎可能連續發生兩次!”何世修麵色一變。
寧凡竟接連釣起兩條龍魂,且兩條龍魂皆有龍珠,這種小概率事件竟當真再一次發生了。
“他不可能釣起第三條龍魂...”何世修話音剛落,寧凡卻又釣起第三條龍魂。
此龍魂體內並無龍珠,但這條龍魂,是一條二品龍魂!
二品龍魂,氣運差者怎麼可能釣起!
何世修咬咬牙,他知道,自己低估了寧凡的氣運。
四色氣運珠,似乎沒有正確測出寧凡的氣運啊...
當年釣起陰龍陽龍的散仙劍修,氣運為紫。
寧凡此刻的氣運也是紫色,為凡運第一等。
何世修的氣運雖隻差一絲也可歸為第一等,但這一絲,卻是天壤之彆!
他與寧凡的氣運,差的絕非一點點!
當年那名散仙劍修,在十二個時辰之內釣起三千龍魂,震驚妖界。
寧凡氣運不弱於那人,他釣龍的成績,未必就弱給那人!
第四條,第五條,第六條...
第十四條,第十五條,第十六條...
第四十條,第五十條,第六十條...
僅一個時辰過去,寧凡已釣起68條龍魂,龍珠9顆!
龍魂最高為一品,一品隻有三條。
龍珠最高為三品,三品隻有一顆。
這一刻,寧凡釣龍榜上的成績,已當之無愧成了第一。
何世修的臉色陰沉之極,餘者,則全部處在震撼之中!
釣龍大會至此,已進行了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中,除了寧凡外,成績最好者,是何世修,僅釣起12條龍魂,龍珠仍是1顆。
才正式釣龍一個時辰,寧凡的成績已超出何世修數倍!
待得第一日過去,寧凡共釣得龍魂581條,龍珠66顆。
其中,一品龍魂26條,一品龍珠3顆!
寧凡一個人,仿佛已將整個養龍池的龍魂釣光。
在場其他人釣到的龍魂加起來,也不到400條,龍珠則隻有17顆,且其中品階最高的,也不過四品罷了。
“不可能!就算這白木氣運不差,也不可能超出我這麼多!有氣運珠相助,我的氣運幾乎已是第一等紫色氣運,一日過去,也不過釣得龍魂42條,龍珠3顆...”
“他的成績超出我這麼多,難道他是紫色氣運?!”
何世修臉色一片鐵青。
除了紫色氣運者,誰能如此逆天,釣到這麼多龍魂!
在何世修看來,就算這養龍池沒有被寧凡一人釣空,剩下的龍魂怕也不多了。
接下來兩天,自己怕是很難釣到太多龍魂了。
“可恨的白木!罷了,本道子來此,也並非為了釣到普通龍魂...本道子的目標,是陰龍和陽龍...”
何世修陰沉著臉,取出一顆蘊含了一絲陰陽之力的丹藥,研磨成粉,抹在龍餌上。
接下來的兩天,就著手釣陰龍陽龍吧。
當然,若有普通龍魂來咬鉤,何世修也是會來者不拒的。
“咳咳咳...據老夫所知,四百三十萬年前,那位釣起陰龍陽龍的散仙,也是白木這般作為吧?一日之內,幾乎釣空了養龍池,獨占鼇頭。”老赤皇目光凝重道。
“嗬嗬,不知這白木能否像那位散仙一樣,釣出陰龍陽龍,讓妖界再次震驚一次。”老狐皇的笑聲有些沙啞,目光卻有期待。
老元皇沒有說話,眼中則有一絲期待。
若寧凡真的能釣出陰陽龍珠,便能助他徹底修複妖魂,自然是再好不過。
若不能...卻也不可強求。
第二日,寧凡手持釣竿,再未釣起一條龍魂。
不是沒有龍魂咬鉤,確實有龍魂咬鉤,寧凡卻任龍魂吃掉龍餌,並不釣龍。
待龍魂吃掉餌食後,他往往重新裝上餌食,拋竿繼續釣龍。
比起第一日,咬鉤的龍魂已經少的可憐。
昨日一日,養龍池內的龍魂差不多有三分之二被釣走。
今日寧凡的目標,原本就不是想釣起龍魂。
釣不起,才是對的...
他的心中,漸漸升起一絲玄妙之極的感悟。
他的身上,傳出一絲絲大道的氣息。
這氣息十分隱晦,此地能夠感知到的,唯有三名散妖!
“白木,在做什麼!”老赤皇及老狐皇,齊齊露出費解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