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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寧凡推門而出,離開雙修殿,並不知,自己種在儲物袋上的劍念,震懾了無數修匪。
他在穀中穿行,藍眉居住在女殿,似乎是除了雙修殿之外、所有女弟子的居住之地。
欲到女殿,必定先穿過執事殿。夜路中,偶有巡守的執事弟子,遇到寧凡,皆是敬畏行禮,
“見過寧長老!”
“嗯,免禮。”
寧凡早已適應了長老身份,對眾人的敬畏,淡然處之。這便是修真界,實力決定待遇。
林葉稀疏,月光籠著烏雲。
寧凡經過執事殿,穿越殿後的竹林,但深入林中之後,驀然,收住腳步,目光一凜,毫不猶豫地一口吐出星光劍影,忌憚極深,望向前方竹林深處!
“是誰在這裡!”
他麵色一肅,如臨大敵,眼中,露出唯有在妖鬼林的險地中,才有的萬分警戒之色!
寧凡感覺到,前方竹林,藏著一個人,能給自己,莫大威脅!
卻見疏林之內,一個灰衣少年,模樣普通,走出竹林,看到寧凡,同樣有些微微古怪,似乎未料到,返回執事殿的路上,會遇到寧凡。
“是他!”
二人心頭,同時輕輕道。
寧凡對這個灰衣少年,有一些印象,此子,正是妖鬼林試煉中,成績僅次於自己的弟子,王遙!
那王遙以融靈修為,晉升為執事弟子,出現在執事殿外,並不奇怪,似乎是自己多慮了。
不過,這王遙身上的血氣,好重!
寧凡目光一凜,暗暗心驚,王遙身上,有一股無形的殺念及血氣,這是唯有殺戮無數之後,才能凝聚出來的威懾感。
正是這威懾,讓寧凡未見王遙之時,便感到危險之極。
“此人,不是融靈!”
幾乎是立刻,寧凡便確定了一事,王遙的修為,遠在融靈之上。
金丹初期!
寧凡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驚訝,這王遙,竟是個金丹高手,隱藏的麼!
且此子身上,一絲濃鬱到化不開的血腥之氣,且法力似乎消耗極嚴重,難道是去哪裡,殺人了?
殺人,定然是在鬼雀宗之外。這王遙,難道潛出鬼雀宗了?他如何做到的?要知道,鬼雀宗有大陣存在,離開宗門,必定有人察覺的...
而更讓寧凡在意的,是王遙未現身之時,給自己的感覺極其危險!那危險,讓他隻一瞬,便毛骨悚然、背生寒氣。那種威脅之感絕對不是金丹初期高手,能夠帶給寧凡的!
“這王遙,實力絕不止金丹初期...且他來鬼雀宗的目的,應該不簡單。我該不該探查一下,他的底細...”
寧凡心頭有些猶豫。他憑種種蛛絲馬跡,推斷出,眼前的王遙不可小覷,甚至一身戰力,可能在自己之上...
打探此人底細,無疑是自惹麻煩,甚至可能,葬送了自己性命。若是之前的寧凡,定然不會多管閒事,對鬼雀宗的死活,也定是漠不關心。
但如今,自己與藍眉的關係,越來越不清不楚...一旦與藍眉成親,則鬼雀宗,便是自己另一個家。眼睜睜看鬼雀宗有隱患,似乎不妥...
寧凡心頭一凜,似有決斷,目光掃過王遙,看不出喜怒。
而王遙被寧凡盯著,立刻作出一副誠惶誠恐之色,畏畏縮縮,
“執事弟子王遙,見過寧長老...長老可有需要弟子效勞的地方?”
“不必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王遙恭敬一禮,旋即離去。
而寧凡深深看了王遙一眼,亦是離去。
隻是當寧凡走出竹林之後,那王遙,卻眼光一轉,畏懼之色全消,浮現一絲冷笑。
“好險,想不到會在屠城之後,法力耗儘之時,遇到這寧凡...所謂‘夜行之人無良善’,此子,多半也是去做見不得人的勾當...若是讓他知道,本皇的真實身份,恐怕就危險了...不過可惜,除非到他死的那一天,否則他永遠不會知道,我就是骨皇!快了,本皇馬上就要恢複金丹中期修為,距離元嬰期,要不了幾個月!一旦本皇恢複元嬰期,不但要寧凡賠命,還要讓整個越國,整個雨界,踏平!”
王遙冷笑之中,帶著一絲睥睨天下的霸氣,他的野心,不小!
難得一絲真魂離開了妖鬼林,怎麼說,也要踏平數個人間國度,方才有趣。
他收了神色,離開竹林,朝執事殿走去,腳步如尋常弟子一般。
但走出數百丈後,察覺到寧凡已走遠,王遙驀然身形一縱,化作一道飄渺難明的虛幻遁光,無視執事殿的陣法防禦,一舉飛入執事殿內,連腰牌都未使用!
這手段,與小貂如出一轍,可無視靈級大陣的防禦!
“是他!”
在王遙離去之後,寧凡的身影,卻憑空浮現於原地,眼中,帶著一絲震驚之色。
之前寧凡佯裝離去,不過是一個幌子,走遠之後,立刻施展念偽訣,隱去身形,返回,跟蹤起王遙。服食一片煉神葉,寧凡的念偽訣,還有些威力不足,但效果比金玄靈裝卻隱身地更隱蔽,至少,王遙沒察覺出,寧凡去而複返。
寧凡終究,不忍對鬼雀安危視而不見,決定探一探王遙的底細。
豈料這一探,還未開始,便探出了一個驚人事實。
那王遙,竟掌握著與小貂魅晨一樣,無視靈級陣光的神通。
而在其施展此神通的一刻,真實氣息,散逸了一絲,讓寧凡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骨皇!
“想不到,骨皇竟就藏在我眼皮之下...難怪這王遙,之前成績平平無奇,最後一日,異軍突起...原來是被骨皇真魂附身麼...卻不知,若我斬了骨皇這絲分身,能讓其本體,受到何等重創!”
寧凡眼中,寒芒閃爍,他想起那一日,自己被骨皇偷襲的事情。
若非自己小心,恐怕當日便死在骨皇一爪之下。
而這一次,骨皇似乎還沒察覺,自己發現了其真實身份。
似乎,輪到自己,偷襲骨皇了!
寧凡的心頭,升起一種大膽的想法,不如趁下次,王遙離開鬼雀宗之時,暗暗跟出去,在其殺人殺得法力耗儘之時,將其補刀!斬殺!
此刻王遙,吞噬了無數血食,法力雖然損耗眼中,但也恢複了數成,殺之,不易...至少寧凡,沒有十成把握。
謀殺骨皇,必須要,周密計劃!務必一擊必殺!
今日,並非最佳時機。日後,有的是機會!
“多虧我關心了一下鬼雀宗,才發現這個大秘密...罷了,這便去找藍眉,好好回報一下鬼雀宗的恩情吧...這個時間,她不會睡了吧...”
寧凡收了神情,快步離開執事殿。
女殿,坐落在冥雀穀中,最寧靜的一處分穀。
這裡,山明水秀,山岩霧氣之間,更有一道清涼的水潭,名為明月潭。平日都有無數女子,在此嬉水,而此夜夜已深,僅有一個女子,藍衫單薄,坐在青石上,對著月光,微微有些歎息。
此女一襲藍衫,青絲高挽,眉目間,有一絲無論如何化不開的冷傲...而香腮之上,微微蒼白,並流露一絲幽怨愁容。
“他不會來...他是騙子...今夜,他不知是在丹殿煉丹呢,還是在那白鷺那小妖精,廝混!可惡!我哪裡不如白鷺...哪裡...”
藍眉的聲音,漸漸低了,化作一絲慘笑。
“對,我確實不如白鷺的,她是個健全的女人,我,不是...”
藍眉的素手,伸到下體處,卻並非自讀,僅僅是撫摸那不容通行的私密...
沒有經曆,便無法理解這種痛。
而人,更是矛盾。希望被人理解,又希望保守秘密,不為人知。
“我不如她...但,至少你也該來看我一下的...可我知道,你不會來...”
她輕輕一歎,但這歎息才隻一半,便被一道輕笑聲打斷。
“藍眉小姐,月下自瀆,寧某得見,三生有幸!”
一句調笑,極不正經,但卻是藍眉期待已久的那聲音。
她的明眸,帶著一絲羞惱,羞惱之中,亦藏著喜色。隻是想到自己剛剛撫摸下體的動作,竟被寧凡看到,更調笑成‘自瀆’,她俏臉頓時紅到耳根。
“胡...胡說,我從來...從來不自瀆...隻有放蕩女子,才會自瀆...”
“你真的沒有自瀆過?真是可憐,我幫你麼?”寧凡玩味一笑,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調戲調戲一本正經的藍眉,很有意思,即便,僅僅是言語上的調戲。
“誰要你幫忙,我自己會...不,我是說,我從不自瀆...”
藍眉貝齒咬唇,暗暗著惱,自己竟被寧凡一圈一帶,給繞了進去
可惡,這寧凡,怎麼總愛在女子麵前,說這些羞人的話題...
而且說起來,這明月潭,乃是眾女子沐浴戲水之處,女子戲水,自然不著衣物。女殿乃是鬼雀宗禁地,禁止一切男子進入。而明月潭,乃是禁地中的禁地!
這寧凡,好大膽,怎敢來此地...
而想到自己剛才撫摸下體,被寧凡看個正著,藍眉俏臉越來越紅。
感覺到藍眉的羞意,寧凡識趣的不再調笑,將話題,轉移到風月之上。
“好個明月潭...‘半塢白雲耕不儘,一潭明月釣無痕’,若我死後,能葬在此明月潭中,也不枉了...”
寧凡隨口吟誦的詩句,清麗脫俗,豁達人生,氣度不凡,讓藍眉暗暗吃驚。
驚的,是一向不正經的寧凡,竟是個心胸坦蕩之人...但一個采補之魔修,如何會是風雅之人...若寧凡不修煉雙修魔功,就好了...
隻是寧凡還沒正經片刻,便在此對藍眉一笑,
“你說,若我死後,葬在此潭水中,你會不會還來此地洗澡?陪我的屍體解悶?”
“呸!美得你!死了還想占我便宜麼!休想!”
藍眉在此露出羞惱神情,果然是寧凡,不愧是寧凡,三句話不扯到男女之事,不舒服是麼!
但一想到寧凡的問題,藍眉卻罕見露出一絲認真之色。
“若你死後,葬在明月潭,我會,隨你...死在此潭...”
此言一出,寧凡心頭一顫,眼中再無一絲調笑,化作微微的歎息。
此言語,太過情深意重...
藍眉,似乎喜歡上了自己...
“我不會死...我還沒有活夠。”
月光下,寧凡冰光一閃,自湖麵,飛遁到藍眉身前,露出春風拂麵的微笑。
我不會死,一句,卻讓藍眉前所未有的安心。
並非華麗的誓言,僅僅是少年,一句安慰。
你要記得,紫檀未滅,我亦未去。蒼天不覆,我必不死。
你要記得,明月潭邊,烏雲之下,白衣黑雪,笑若流年。
場麵安靜下來,而打破這份溫馨的,是寧凡的再一次調笑。
“我幫你,開一刀,放心,不疼,而且,會很舒服!”
“你...你說什麼...難道,在這裡!”
藍眉似乎聽到什麼可怕之事,但心中,卻第一次期待起來。
不做石.女,而做,你的新娘!會有這麼一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