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信。”
“隻是…若不是前輩所布,那是何人所布?”楚楓好奇的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黃袍老者淡淡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另含深意,但楚楓卻不知道,究竟是何意。
隻是,對方不想說,楚楓便也不再問,但楚楓卻忍不住去想,若不是這位老者所布,那又是何人所布?
“前輩,您剛剛說,我是唯一一個通過未知葬地的?”楚楓再度問道。
因為,他明明不是唯一一個通過未知葬地的人。
楚楓很清楚,在他之前,還有英明朝與紫熏衣他們兩個,通過了未知葬地。
“你自然是唯一一個,至於在外邊那兩個小兩口嘛,他們根本就沒有破開生死陣,所以他們也根本就不存在,通過未知葬地這麼一說。”黃袍老者一句話,便告知了楚楓答案。
原來,英明朝與紫熏衣,並未破開生死陣,也就是說,其實他們並未成功的闖過未知葬地。
“你看,我就說吧,他們根本就是瞎貓碰死耗子,都是巧合。”
“還好你沒聽繼續他們的,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這裡,女王大人則是越發氣憤,畢竟楚楓聽從英明朝的指揮,可是受了不少苦頭。
“那為何,他們離開了未知葬地?”楚楓再度問道,他很是好奇,也想搞清楚真相。
“隻能說他們命好。”黃袍老者說道。
“命好?”楚楓越發不解。
“當初,他們小兩口在生死陣的時候,剛好我一位老友在場。”
“我那老友,是位女子,彆看一把年紀了,卻偏偏是副少女心腸,心善的不得了。”
“她看那小兩口十分恩愛,甚至甘願為對方去死,便為之動容,向我求情,放他們一條生路。”
“我實在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隻好勉強答應,但是這裡有這裡的規矩,就算我放水,也要按照規矩行事。”
“所以,我隻能修改一下破陣的規矩,破例讓他們破陣,並且也給予了他們一些獎勵。”
“隻不過,畢竟是沒有真的破陣,所以獎勵也都不是很好。”黃袍老者說道。
而這一刻,楚楓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他也是終於知道,英明朝的那個天鈞煉兵鐠的殘本是從何而來。
一定是從這裡來的,隻不過,因為英明朝並未真正破開生死陣,所以這位老者給予英明朝的天鈞煉兵鐠,也隻是個殘本。
看似珍貴,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用處。
嗡——
而就在此時,那將趙虹包裹的真仙霧氣,已經消散開來。
此刻的趙虹,不僅傷勢痊愈,就連氣息也是變得渾厚有力。
這種氣息,是如此的獨特,那是一種全新的境界,所以就連周遭,被其影響的武力,也變得全然不同。
真仙,如今的趙虹已是一品真仙。
成為真仙,換做常人,定然高興不已,但是此刻趙虹的臉上,不僅沒有喜悅之色,相反還滿是沉重。
“楚楓,謝了,這個恩情,我趙虹日後,一定還你。”
趙虹對楚楓說道,她的話語之中,有著濃濃的感激,但更多的卻是愧疚。
她很愧疚,是因為是楚楓為了救她,所以放棄了成為真仙的機會。
而也正因為被楚楓所救,所以她得到了,本該屬於楚楓的機會。
“趙虹,你沒事便好,否則…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向王強交待了。”楚楓說道。
“我相公他,醒來了嗎?”聽到王強後,趙虹的眼中,頓時流露出了擔心之色。
“還未醒來,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很好,金鶴真仙在他的身上,布置了陣法,在他醒來之前,沒有人可以打擾他。”楚楓說道。
“那現在他在何處?”趙虹問道。
“放心,我已經將他轉移,不過,有那陣法在,不管他在何處,其實都是安全的。”楚楓說道。
聽到楚楓這樣一說,趙虹眼中的擔心則明顯減少。
“楚楓,真的謝謝你。”趙虹再度道謝,並且眼中愧疚之色更濃,道:“另外真的抱歉。”
“抱歉?”楚楓露出詫異的目光。
“我為了獲得力量,騙了你,但是最後,還是靠你來救我。”趙虹很是慚愧的說道。
楚楓終於明白了,趙虹為何要道歉。
當初趙虹與楚楓說,是他已經進入過這個遺跡,並且有一定的把握通過這個遺跡。
但實際上是,她從未進過這個遺跡,並且這個遺跡的凶險程度,是排在整個百煉凡界第一位的。
而現在,楚楓不僅進入了這個遺跡之中,並且還成功將她救下。
趙虹也很清楚,楚楓一定已經見到了護陣一族族長他們,楚楓自然也就知道,她之前是在欺騙楚楓。
“那不重要,隻要你沒事便好。”楚楓說道。
“不,若不是我自私,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你是有能力闖過這裡的,而若不是我被困,你就可以獲得那霧氣中的力量,現在成為真仙的就應該是你才對。”趙虹說道。
“若是那樣的話,這個局可就解不開了。”然而就在此刻,那位黃袍老者,卻是忽然開口。
聽得此話,楚楓與趙虹,皆是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了那黃袍老者。
因為這句話,可謂是另含深意。
這一看,楚楓與趙虹注意到,那位黃袍老者,並未看著他們,而是看著那個棋盤。
吱——
就在此時,那棋盤之上的棋子動了,而這個棋子一動,這個棋盤也就結束了。
因為,勝負已分。
轟隆隆隆——
幾乎就在那棋盤勝負已分之際,楚楓便感覺腳下劇烈一顫,隨後陣陣刺耳的轟鳴自四麵八方傳來。
並且,腳下的顫抖越來越嚴重,那轟鳴也是越來越刺耳。
這裡,就要崩塌。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楚楓好奇的問道。
他知道,眼前的情況,這位黃袍老者一定可以解釋。
“還看不出來嗎?”黃袍老者將目光投向楚楓,笑眯眯的道:
“這未知葬地,其實隻是一個局,但這個局已經被人破了。”
“被破開的局,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而破開這個局的人,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