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討好所有人,蒙蔽所有人的眼睛,卻騙不了我這個老頭子。”傅炎廷放下手裡的棋子,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放置在了秦念夏的眼皮子底下。
秦念夏看了一眼視頻裡的內容,頓時感覺自己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她依舊解釋道:“那個時候,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視頻裡,是那個時候,她第一次得知爹地想要利用宋雲汐和傅晏琛的結合生下血解藥時,想見傅晏琛,但傅晏琛不給她機會,情急之下,她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喊出那種“喂!傅晏琛,你要當爸爸了!”的話。
“你的原因和目的,不就是為了拆散小琛和小汐嗎?一開始,你就在謊稱你懷了小琛的孩子,直到現在真的懷上了,你還說你沒目的?”傅炎廷冷斥。
秦念夏解釋道:“我當初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我爹地他想要利用宋雲汐和傅晏琛誕下血解藥,我想阻止。我知道,我以前的做法很不成熟,可那個時候,我真的想不到彆的法子來阻止這件事。我得保護我爹地……”
“所以,為了讓你自己和秦烈一起脫離冒險者集團的控製,就利用我家小琛的感情,為你們父女倆去戰鬥嗎?”
“我沒有!”
“另外,你靠近小琛,也是為了探知星兒的死活不是嗎?我這裡,還有你去黑市打聽星兒下落的證據,需要我一並拿給你看嗎?”
“我那個時候去打聽星兒的事,隻是因為答應了公主殿下才幫這個忙而已。”
“也就是說,你來來去去都是有目的,你還有什麼好為自己辯解?你應該知道,冒險者集團和我們傅家是世仇。小琛跟我說,你和秦烈已經脫離冒險者集團,你覺得我會信?”傅炎廷摸了摸胡須,一臉嚴肅,“畢竟,誰都不知道你們父女倆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您說我可以,但您不可以說我爹地。”秦念夏搭在膝上的左手,因為氣憤而攥成了拳。
“小夏,你自幼體弱多病,命短就彆拖累我家小琛了!所以,對你的容忍,我隻能容你到生下孩子為止!”傅炎廷語重心長道。
秦念夏再也抑製不住怒火,猛地起了身,瞪著傅炎廷。
對她各種質疑也就算了,竟然還說她命短!
當她想怒吼時,張了張嘴,又及時止住了,但因為憤怒,胸腔起伏得格外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和地說道:“我不管祖爺爺有多麼的不待見我,我都不會離開傅晏琛,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傅晏琛的懷裡。”
“見過許多厚顏無恥的女人,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傅炎廷起了身,杵著拐杖,向候在一旁的傭人招了招手。
隨後,傭人攙扶著他離開。
秦念夏愣坐在原地,比起心裡的不痛快,她更多的是難受。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知何時,有人過來,她才連忙擠出一抹笑容。
隻見童以沫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了她跟前的桌上。
“你和爺爺就下完棋了?”童以沫問。
秦念夏微笑著點了點頭:“嗯。”
“如果爺爺跟你說了一些什麼難聽的話,你彆往心裡去。”童以沫安慰道。
秦念夏假裝堅強地點了點頭:“祖爺爺對我很好。”
“要是你不喜歡住這裡,我帶你回我家去住,我家有準備女兒房,可惜我沒生女兒。不過,現在倒是有女兒了!”童以沫笑著說。
秦念夏聽得懵了懵。
沒、沒生女兒?
不是有星兒嗎?
“怎麼不說話了?”童以沫詫異地問。
秦念夏猛然回神,微笑著回答道:“沒事,住這裡挺好,一大家子很熱鬨。”
“如果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說。”童以沫接著說道。
秦念夏開心地點了點頭。
直到晚上睡覺前,她和傅晏琛通電話時,才得知媽咪不記得星兒的緣由。
聊完這事,傅晏琛還是不忘關問道:“我祖爺爺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秦念夏撒了謊,“祖爺爺對我可好了。”
就是嘴不饒人,說得她心裡難受。
秦念夏決定忍了,為了傅晏琛,現在沒有什麼她不能包容的。
雖然祖爺爺傅炎廷不待見自己,往後的這幾天,她依舊去祖爺爺傅炎廷喜歡待的亭台裡去請教下圍棋。
這天下完棋,秦念夏陪著傅夫人,一起攙扶著傅炎廷走出亭台時,感覺有沙粒落下來,下意識地抬起頭,猛然間就看到一塊瓦片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