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此時,一個冷冽的聲音,在炎澤漆的腦後響起。
炎澤漆放下電話,轉過身去看著從大樹陰影裡走出來的傅晏琛。
看著這個向自己走過來,仿佛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男人,炎澤漆將手裡的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腳踩上去後,撿起地上的尖銳碎片抵在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上。
“我死,你也得死!”炎澤漆冷冷笑著,俊美的臉龐白如紙張,毫不畏懼死亡。
傅晏琛毫無顧忌地走到炎澤漆的跟前,從容淡定地抬起手,將炎澤漆手裡的碎片拿了出來。
“其實,念兒心裡有你。”傅晏琛把玩著碎片,慢條斯理地說。
炎澤漆身心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傅晏琛:“你什麼意思?”
傅晏琛對上了炎澤漆的那雙琉璃般的眼眸:“念兒從來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在炎國王宮,你那麼多次待在念兒身邊,你懂蠱,念兒也懂,但她卻沒有趁機給你下毒蠱,你難道還不懂嗎?”
“你說什麼?”炎澤漆身心一抖。
傅晏琛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小天使項鏈:“這條項鏈,一直是她內心深處的一份安全感。你把這份安全感偷走了,她便把自己關進了小黑屋裡。她一直在那個小黑屋裡進進出出,她本應恨你,但她依舊沒有因為恨你而做傷害你的事。反倒是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小乞丐!”
突然傳來秦念夏的一聲呼喚。
兩人同時循聲而望之際,秦念夏衝過來的第一時間,便是擋在了傅晏琛的麵前。
“你不要傷害我愛的人……”秦念夏目光真摯而懇求地看著炎澤漆。
她知道,炎澤漆善於下毒蠱,還會催眠術。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傅晏琛根本防不勝防。
炎澤漆看著如此緊張傅晏琛的秦念夏,不禁含著淚,心痛地笑了:“你還是追過來了。”
他的話一落,抓著秦念夏的手腕,將秦念夏一把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秦念夏剛想掙紮,炎澤漆緊緊摟著她,閉上眼睛,深情地表白道:“我愛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傷害你了。也不會再傷害,你愛的那些人……”
“?!”秦念夏頓時一臉懵。
若不是傅晏琛因為吃醋,強行將他倆拉開,秦念夏還真不知道小乞丐要抱她多久才放開。
此時,傅晏琛的兩個手下也趕了過來,紛紛拿槍指著炎澤漆。
傅晏琛抬了抬手,他們倆才將槍放下。
炎澤漆勾了勾嘴角:“是你把我放出來的,那麼就由你把我帶回去。”
“請吧!黑主先生。”傅晏琛迎了迎手。
炎澤漆又看向秦念夏,露出少有的輕鬆的微笑:“Candy,送我一程,好嗎?”
秦念夏卻下意識地看向傅晏琛。
得到傅晏琛的首肯,她才回答道:“好。”
而後,秦念夏跟著傅晏琛陪炎澤漆一起上了車。
車內的空間很大,同時車窗上有護欄,看起來很結實,很明顯是一輛押送犯人的車子。
秦念夏緊緊地挨著傅晏琛坐著,身心都不自在。
炎澤漆見秦念夏挽著傅晏琛的手臂不放,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突然有些羨慕傅晏琛,而故意說道:“剛剛在辦公室裡,我和Candy接吻了。”
“你給我閉嘴!”秦念夏急得跟他瞪起了眼睛。
傅晏琛挑了挑眉稍,下意識地看著秦念夏。
“你彆聽他胡說。”秦念夏懊惱道,將傅晏琛的手臂挽得更緊了些。
“傅晏琛,你可能不知道吧!Candy肚子裡懷的是龍鳳胎,也是Candy告訴我的。”炎澤漆開始侃侃而談。
他自幼懂蠱,又豈會不知道兩個血解藥結合後會有什麼結果。
傅晏琛頓時很是詫異地盯著秦念夏。
秦念夏對上傅晏琛的那雙黑眸,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嘟囔道:“我沒跟他說過,你彆聽他胡說!”
“真的是龍鳳胎嗎?”傅晏琛反倒很是期待地問。
秦念夏癟了癟唇,耷拉著腦袋,默認了。
傅晏琛頓時心情大好,將手伸到秦念夏的背後,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頭頂:“念兒,謝謝你,我愛你。”
炎澤漆見自己不但沒有挑撥離間成功,反而讓他倆關係更近了一步,心裡十分不爽地將頭偏向了車窗那邊。
車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處荒無人煙的道路上停了下來。
秦念夏跟著傅晏琛一起下了車,隻見一旁還停著一輛黑色的戰裝車。
“念兒隻能送你到這裡了。”傅晏琛對身後一同下來的炎澤漆說道。
炎澤漆有些不舍地看了秦念夏一眼,跟在傅晏琛的兩個手下身後,上了那輛黑色的戰裝車。
傅晏琛抬起手,替秦念夏理了理劉海,溫和地說道:“司機會帶你回去,等我忙完了,就會陪你和我們的兩個寶寶。”
“嗯。”秦念夏微笑著點了點頭。
傅晏琛隨之扶著她上了車,替她關上車門,跟司機叮囑了幾句後,看著車子離去,才回到戰裝車上。
他在炎澤漆的對麵坐下。
炎澤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緩緩開了口:“你不打算感謝我嗎?”
“感謝你什麼?”
“我替你保住了兩個孩子的命。”
“什麼意思?”
“你以後就會明白。”
“我應該,沒有以後了,不是嗎?”傅晏琛從容淡定道,俊臉上完全看不到一絲畏懼生死的樣子。
炎澤漆接著說道:“你不是一直抓不到冒先生嗎?”
“這事兒,不用你操心。”
“我兩聯手吧!”
“?”傅晏琛怔了怔,半信半疑地看著炎澤漆。
炎澤漆接著說道:“如果蒼術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放過冒先生!”
蒼術告訴他的事,是冒先生曾經多次想要侵犯Candy,不僅如此,還在心靈上折磨Candy。
“我以為,你會跟我提條件。”傅晏琛淡定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為什麼答應我,放我出來見Candy,你就不怕我對Candy不利嗎?”
“你不是說,你比我更愛她嗎?”
“你也終於承認,我比你更愛她了?”
“不,是我比你更愛她。”傅晏琛嘴角微揚。
炎澤漆不甘示弱道:“我才是比你更愛Candy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