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夏聽著,見這一個個都說她懷的是炎商陸的孩子,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得不信的錯覺。
但是,炎商陸殿下可不是那種會要求她上床的輕浮的男人,她自然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可這個問題,真的很令她費解。
“你這樣動不動就要毀了這個殺了那個的,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這種戾氣太重的男人!”秦念夏淡淡地說。
炎澤漆像是看到希望了般,突然很卑微地問:“我是不是把你不喜歡的地方全部都改掉,你就會愛上我?”
秦念夏看了炎澤漆琉璃般的眸子一眼,緩緩地將目光挪向一旁,開始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與其說她在認真思考,不如說她是在思慮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來減少這個男人的殺氣。
最後,她隻能反問:“那你喜歡我什麼?我把你喜歡的點統統改掉改好了!”
炎澤漆被她這話弄得心裡堵得發慌。
兩人的話題,也就此結束。
到了臨睡前,秦念夏見炎澤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明知故問道:“殿下,很晚了,你不回寢殿去休息嗎?”
“聽說你最近噩夢連連,睡眠不好。你睡,我坐在這裡陪你。”炎澤漆難得這麼溫柔地說。
秦念夏抿了抿唇,湊到炎澤漆的麵前,假笑道:“我怕你在我睡著後對我下蠱。”
“放心吧!你現在懷著寶寶,我若給你下蠱,會一屍兩命,我不想你死。”炎澤漆坦白道。
秦念夏故意假裝成打消顧慮的樣子,轉身去了床上躺下。
連著三天晚上,她都沒對炎澤漆下手,反倒讓炎澤漆放鬆了警惕與懷疑,還誤以為是他的陪伴起了效果讓她能安心入睡。
這天夜裡,秦念夏抱著枕頭,在床邊的貴妃椅上坐下,看著斜倚在上麵的炎澤漆說道:“殿下,今晚你睡我的床上去,連著幾晚都讓你睡沙發,我有些過意不去。”
“你睡床吧,我守著你就好。”炎澤漆倒是真心心疼她。
秦念夏改了口:“小乞丐,你睡床上去好嗎?我怕哪天,你又偷走了我的東西,消失不見了。”
炎澤漆身心一怔,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秦念夏,忽然間笑了:“你心裡一直有我,也會關心我,在乎我。”
“你對我好,我能感覺到。”秦念夏語氣低沉道。
炎澤漆頓時心情大好,一把將她的身子從貴妃椅的邊緣撈起橫抱入懷中,大步往床邊走去。
他摟著她睡到了床上,還將自己的手臂給她當枕頭,嘴角掛著滿滿的笑意,說道:“Candy,你身上好香。”
秦念夏閉上眼睛,緊張道:“我剛洗了澡,身上肯定是香的。”
其實,這是她枕頭裡的香味,她在自己的枕頭裡動了手腳。
炎澤漆將秦念夏摟緊了些:“很好聞,好想就這樣抱著你,聞一輩子。”
“小乞丐,我累了……”秦念夏低低地說道,實則是不想跟他再搭話。
不一會兒,炎澤漆也來了瞌睡,哈欠連天。
當他睡去時,秦念夏緩緩睜開了雙眼,輕聲喚道:“小乞丐?殿下?”
見炎澤漆沒反應,秦念夏又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臉頰,謾罵了一聲:“惡魔?混蛋?”
炎澤漆依舊沒反應。
秦念夏這才小心翼翼地從這男人懷裡起了身。
她拿來早已準備好的抽血工具,擼起炎澤漆的衣袖,開始抽血。
成功抽到足量的血後,她掩住內心的喜悅,連忙將采集到的血液拿去製蠱。
而此時,炎澤漆睜開了雙眼,看著秦念夏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陰笑。
翌日,他正常醒來,見秦念夏無精打采也沒多問,陪著她一起吃過早餐,淡定自若地離去。
炎澤漆離開後,到了中午,阿爾娃來送午飯,順便詢問解藥的事:“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你到底采到血了沒有?你該不會是跟那個假殿下睡出感情來了,舍不得下手了吧?”
“什麼叫我跟假殿下睡出感情來了?”秦念夏聽著阿爾娃這話,心裡極其不爽。
阿爾娃不想跟秦念夏廢話,再次問道:“到底做好了沒有?”
“做好了。”秦念夏將一個小藥瓶遞給阿爾娃,“你給傅晏琛服下,如果他手心上的黑點變成灰色,就代表成功了。”
然而,她剛伸手,手裡的小藥瓶就被阿爾娃奪走:“做好了還不立即給我,磨磨蹭蹭的!”
阿爾娃抱怨完,連忙起身離去。
她走得很急,看來是真心在乎傅晏琛的性命。
秦念夏隻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