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你感染,所以我也變笨了。我都這麼笨了,你若是不要我,我可能會變成傻子。”傅晏琛沉悶地低語。
秦念夏抿著唇,垂下了眼簾。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地開了口:“我想我爹地了,你帶我去見我爹地,好不好?”
“好!我馬上帶你去。”傅晏琛毫不猶豫地放開了秦念夏,轉身打開車門,去了駕駛座。
秦念夏就坐在駕駛座後的後座上,雙目呆滯地望著車窗外。
傅晏琛開車載著秦念夏去了秦烈的公司。
車子停穩,他下車給她開了車門,她卻摟著他的脖子,對他說:“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見完我爹地,自己搭車回去。”
“沒關係,我等你。”
“相信我。”秦念夏努力擠出一抹微笑。
傅晏琛放心不下,卻不得不放她去。
“晚上見。”秦念夏微笑道。
傅晏琛強顏歡笑地點了點頭。
看著秦念夏轉身往大樓裡走去的背影,他心裡莫名地感到不踏實。
此時,放置在褲袋裡的手機振動起來。
掏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來電顯示是“曹英豪”。
傅晏琛再次看向已經走遠的秦念夏,直到她進了大樓的正門,他才一邊回到車上,一邊接聽曹英豪的電話。
“琛哥,現在有空嗎?關於你的合作方案,我們再見麵細聊。”聽筒裡傳來曹英豪的聲音。
傅晏琛毫不猶豫地回應:“好!”
“那你到‘藍魅茶館’來,我過來了,會有服務員帶你來找我。”曹英豪接著說道。
“嗯。”傅晏琛說完,掛了電話,收起手機,發動了車子,前往曹英豪約定的地點。
大樓內。
秦烈的辦公室裡。
助理領著秦念夏進了辦公室,秦烈還在埋頭翻看藥效數據。
“老板,大小姐到了。”助理叩了叩門。
秦念夏沒等助理通報完,便走到了秦烈的辦公桌前。
助理很識趣地退了出去,替他們父女倆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秦烈抬頭看了一眼秦念夏,見秦念夏的臉色有些蒼白,又繼續埋頭看著自己的文件,淡淡地說:“怎麼?跟男朋友吵架了,這才想起爹地了嗎?”
“為什麼我可以懷上傅晏琛的孩子?為什麼爹地非得打掉我和傅晏琛的孩子?”秦念夏問道。
秦烈翻看文件的手停了一下,才繼續往後翻,很是敷衍地回答道:“因為你跟小汐的血一樣,都能跟傅晏琛相融而已。”
“爹地騙我,我有那種天然的特殊性,對嗎?”
“那你就當我是在騙你好了。”
“我想知道真相。”
秦念夏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秦烈突然情緒激動地摔掉了手中的文件,拍桌起身,嗬斥道:“你要知道真相做什麼?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你就裝傻什麼都不知道不行嗎?爹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你,遠離傅晏琛、遠離傅晏琛、遠離傅晏琛,你做到了嗎?你連這都做不到,你跑過來問我要真相?”
“所以說,我的猜測是真的嘍!”秦念夏苦笑。
秦烈凝眉沉默了。
“這件事,冒先生並不知道對嗎?”秦念夏走到秦烈的跟前,伸手抱住秦烈,將臉埋在了秦烈的胸膛上,“爹地,對不起,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我很忙,彆來煩我。”秦烈將秦念夏推離自己的跟前。
秦念夏強忍著眼淚,一邊向秦烈伸出了手,一邊擠出笑容,道:“我最近缺錢花,爹地給我點零花錢唄!”
秦烈毫不猶豫地從褲兜裡掏出錢包,放在秦念夏的手上:“要多少,自己拿吧!”
秦念夏打開秦烈的錢包。
看到錢包裡的相片由原來夏玄煙那張舊得發黃的獨照,不知何時已經替換成了她的獨照,秦念夏發自內心的笑了。
“我就拿個打車回去的錢。”秦念夏隻抽了一百塊,便將錢包還給了秦烈。
離開前,秦烈叫住了她,忽而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你的薈根草項目,你繼續做下去吧!還有,你要想移栽培育薈根草,你得先從薈根草的基因改造開始著手。”
秦念夏一聽這話,立即轉身回到秦烈的跟前:“爹地有法子對不對?”
“帶著你的方案,去炎國找你媽咪吧!說不定,她能幫你。”秦烈接著說道。
秦念夏破涕為笑:“看在爹地幫我想辦法的份上,我就原諒爹地砸我玻璃房的事情了。”
“反正你玻璃房裡的那些薈根草都是快要死的薈根草……”秦烈心虛又死要麵子道。
秦念夏不滿地蹙眉:“那也是我和我團隊的心血啊!我雖然原諒爹地了,但不代表我的團隊成員原諒爹地!”
“你趕緊走!煩死了!”秦烈一臉不悅。
秦念夏捧住秦烈的臉頰,狠狠地在秦烈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啦!爹地,拜拜!”
她說完,飛快地離開了辦公室。
秦烈愣在原地,釋懷地笑了笑。
果然,最了解他女兒的人是傅晏琛。
傅晏琛知道夏夏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現在,他已經彆無所求了,隻希望女兒在剩餘不多的日子裡,快樂地走完最後的路程。
回到家中,秦念夏開始收拾行李,然後開始在網上訂去炎國的機票。
另一邊,傅晏琛和曹英豪準備去赴一個應酬晚宴時,手機裡收到了秦念夏的動態信息,立即推掉了應酬直接叫羅磊來接自己回秦念夏的公寓。
秦念夏將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掏出手機給傅晏琛打電話時,公寓的門突然開了。
旋風立馬跑過去迎接。
結果,旋風立起後腿想要往傅晏琛身上撲的時候,傅晏琛卻疾步而過。
旋風撲了個空,前腿直接蹭到了地上,不得不搖著尾巴繼續跟在傅晏琛的身後。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秦念夏驚訝道。
傅晏琛疾步走到她的麵前,大手捉住她的手腕,握得緊緊的。
他眉頭緊鎖,眼神裡充斥著憤怒與緊張,語氣凝重地嗬斥道:“所以,你最終的決定,還是要離開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