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琛,你今天不大正常。”秦念夏看著傅晏琛,一本正經地說。
傅晏琛臉上的笑意,逐漸變得尷尬。
“是不是殿下不信任你,傷透了你的心?”秦念夏滿是同情道。
“……”傅晏琛隻覺嘴角在抽筋,根本沒法再繼續擠出笑容。
“殿下他可能是剛經曆國破家亡,被人算計殘害,心裡沒了安全感才會那樣。等他走出這段心靈陰影,他會重新相信你!你多給他點時間!你千萬不要誤解他!”
秦念夏好心當起了中間調解員,一心隻想著傅晏琛和炎商陸不要心生間隙,和好如初。
然而,在傅晏琛聽來,隻覺得她一心隻向著炎商陸。
傅晏琛開始選擇左耳進右耳出,不想談炎商陸的問題,而是繼續自己剛剛那個話題:“那你到底叫不叫老公?”
“可是,我倆又沒領證,我叫你‘老公’,不合適。”秦念夏有理有據道。
傅晏琛瞬間挑起眉梢:“你想要‘合情合理’化?行!我馬上安排,我們馬上去領證。”
“等等!”秦念夏見傅晏琛一副要帶她走的趨勢,連忙拉住他的手,製止道,“你今天是不是傷心過頭了?結婚這種事情,不能衝動!你要冷靜!冷靜!”
“不如我們先斬後奏,你跟我去把結婚證領了,我祖爺爺就拿我沒辦法了。”傅晏琛勾起嘴角道。
秦念夏有些跟不上這男人的節奏,大腦根本來不及轉動:“怎麼又扯上你祖爺爺了?你今天是受了多少層打擊啊?”
“很多層打擊。”傅晏琛故作頭疼地按了按額角。
秦念夏見狀,安慰道:“那我還是先帶你去散散心吧!結婚這種事情,不能假冒啊!”
“你先叫聲‘老公’來聽聽,讓我心裡舒服點。”傅晏琛淡淡地說。
秦念夏有些勉為其難地癟嘴道:“可是我真叫不出來!”
“算了,不勉強你了,走吧!我帶你去小瀑布那裡。”傅晏琛瞥了她一眼,轉手牽住她的小手,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秦念夏看了看傅晏琛,見他不再皺著眉頭,同時也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好多了,粉粉的唇畔,不經意間抿成了一抹月牙。
兩人不知走了多久,聽著越來越近的水流聲,掀開一層又一層的闊葉。
秦念夏終於看到了那天,她帶著旋風來過的小瀑布。
陽光下,瀑布狹長白亮,彩虹橫飛,景色依舊和那天見到的一樣美。
“你把手機給我,我給你拍幾張照片!”秦念夏隨即向傅晏琛伸出了手。
傅晏琛看著她伸過來的這隻白淨的小手,微笑道:“我不喜歡拍照,不如我給你拍?”
秦念夏一聽這話,連忙掏出手機遞了過去:“那你要把我拍美一點!”
“你手機像素沒我的高,我用我的給你拍。”傅晏琛沒接她的手機,而是主動把自己手機拿了出來。
秦念夏好奇地瞥了他的手機一眼,想到他用的那個耳麥,不禁好奇地問道:“難道你的手機也是特製的嗎?”
“當然。”傅晏琛莞爾一笑。
秦念夏立馬毫不猶豫地跑到瀑布的水潭旁,高興地喊道:“你要幫我把背後的彩虹也拍進去噢!”
傅晏琛點點頭。
秦念夏便開始落落大方地擺POSE。
傅晏琛則舉起手機,對著她設置了自動連拍,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與動作。
秦念夏覺得拍得差不多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的相片。
結果她跑過來時,踩過一個大石頭上,腳下打了滑,直接“撲通”一聲,摔進了水潭裡。
傅晏琛心頭一緊,立馬扔了手機,縱身跳進水潭。
他拚儘全力向她遊過去。
然而,她卻慢慢地浮出水麵,一手劃動著潭水,一手向他揮舞。
當他遊到她麵前時,她還調皮地向他潑水,嬉笑著說:“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水裡不安全,我們上去。”他卻很沒心情地說。
秦念夏見他緊繃著一張俊臉,癟了癟唇,隻好往岸上遊。
傅晏琛護在她身後,直到她先上岸,他才爬上岸。
這裡畢竟是熱帶雨林,雖然沒有什麼凶猛的大型動物,但有毒會咬人的小動物也不少。
秦念夏上岸後,坐在大石頭上,開始用手梳理自己的長發,將多餘的水擰掉。
傅晏琛坐在她身旁,微微蹙起眉頭,不得不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先脫下來。
然而,他在脫上衣時,完全沒發現,身旁這個一直跟他身材杠上的女孩子,正瞪著又大又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在秦念夏那雙泛著光的眼睛裡,滲透了陽光的水珠,順著傅晏琛的發梢,就像放慢動作似的往下滴落。
而後,水珠順著他寬厚的臂膀往下,滾過他健碩的胸膛,直入八塊腹肌間的溝壑,最後湮入褲頭。
這簡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美男出浴”圖!
秦念夏突然覺得,自己這次落水一點都不虧!!
殊不知,她自己此刻也是一副活生生的“美人出浴”圖……
傅晏琛一邊擰著自己的上衣,一邊下意識地偏過頭去。
看向秦念夏的一瞬,他的目光頓了頓,立馬收回。
隻是,他手中的上衣,卻越擰越緊。
直到“嘶啦”一聲,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將衣服給擰壞了。
秦念夏頓時傻眼地看著他,說道:“你這力氣也太大了吧?衣服都被你擰爛了!”
傅晏琛毫不在意地扔掉衣服,直視著前方,呼吸卻有些凝重地說道:“一件衣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乾了後也還能穿啊!”秦念夏則好心地伸過手去,把他扔在一旁的上衣給撿了回來,“待會回去還要經過樹林,至少衣服還能保護一下你的皮膚。”
說到這裡,秦念夏再次看向傅晏琛的身體時,欣賞歸欣賞,但看到他身上的傷痕,同時也多了一份心疼。
“我幫你把衣服晾那邊去好了,那邊太陽大,很快就能乾。”秦念夏起了身,完全顧不上自己,便一門心思地關照起他來。
傅晏琛曲起長腿坐在石頭上,單手握拳搭著膝蓋,腰板挺得筆直。
他不偏頭不側身,心跳卻在不停地加速。
明明瀑布落入水潭漸出的水霧,清新涼爽,而他隻覺又燥又熱。
秦念夏幫他把衣服晾好後,跑回來在他身旁坐下,發現他額頭上豆大的水珠越來越多,不禁疑惑了:“你剛剛又下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