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擊劍房,秦念夏和霍莉換上了白色擊劍服。
霍莉一如既往地挑選了重劍。
因為重劍可以刺對方全身任何一個部位,隻要刺中了就能得分。
秦念夏迫於無奈,也隻能握起重劍跟霍莉比。
還未開始,黛茜就跟傅晏琛打起了賭:“傅先生,我們下注如何?我賭我五妹贏。”
“這第一回合,我也賭你五妹贏。”傅晏琛淡定地看著那邊正在做準備運動的秦念夏。
頓時,黛茜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
這位傅先生怕是看上五妹霍莉呢?
“那這多沒意思呀!”黛茜感歎。
傅晏琛不以為然道:“黛茜小姐可以選你的小妹。”
“我若是選小妹,我鐵定輸。”黛茜悶哼著。
傅晏琛攤了攤手:“那就都不用下注了。”
黛茜見傅晏琛沒有要放讓自己的意思,頓時覺得這種賭注索然無味,便也放棄了:“行吧!反正賭著也沒意思!”
結果,秦念夏和霍莉剛開始比,不出十五秒就被霍莉刺中了三次。
一個回合下來,秦念夏不僅一分沒拿到,還被霍莉刺掉了頭盔。
黛茜見霍莉贏了,高興地為霍莉鼓掌。
秦念夏撿起頭盔,苦笑:“五姐,我不比了。”
“你還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霍莉把玩著手中的劍,對秦念夏嗤之以鼻。
就在她準備去換掉擊劍服時,傅晏琛卻叫住了她:“霍莉小姐請留步。”
“有事嗎?”霍莉傲慢地問。
傅晏琛淡笑著說:“如果我指點十一小姐,隻要在一分鐘之內,刺中霍莉小姐兩次次,那麼就算十一小姐贏如何?”
“嗬,好大的口氣啊!”霍莉冷笑。
秦念夏忙朝傅晏琛擺手:“傅晏琛,你彆亂說啊!我五姐可是奧運冠軍!我刺中她一次都很困難,更彆提兩次了!”
“請給我三十分鐘的時間。”傅晏琛卻看著霍莉說道。
霍莉對上傅晏琛的目光,滿是不屑道:“彆說三十分鐘,我給你三十個小時都行。”
“三十分鐘足矣,謝謝。”傅晏琛微微一笑,而後接著說道,“不過還得麻煩霍莉小姐先出去休息一會兒,希望霍莉小姐不要偷看。”
“嗬,本小姐才不屑偷看。”霍莉說著,對秦念夏翻了個白眼,隻身離開。
黛茜見狀,無奈地說道:“那你們交流吧!我去廚房,吩咐他們備些茶點過來。”
“謝謝四姐。”秦念夏客氣道。
黛茜笑了笑,又看了傅晏琛一眼才轉身離開。
擊劍房裡隻剩下他們倆後,秦念夏走到傅晏琛跟前,抱怨道:“你這不是把你自己也拖下水嗎?”
“你的擊劍服被人動過手腳,你為什麼還要穿?”傅晏琛卻答非所問。
哪怕是最普通的擊劍服,劍尖刺在身上,無論對方的衝擊力有多大,都不會有痛感。
但是,剛剛秦念夏在與霍莉比試的時候,秦念夏每被霍莉刺中一次,就會微微蹙一下眉頭。
很明顯,她有感覺到痛。
提及自己的痛楚,秦念夏抿了抿唇,沉默了。
“你的擊劍術是你五姐教的?”傅晏琛換了種問法。
秦念夏點了點頭。
傅晏琛會意後,走到秦念夏的跟前,向她伸出了手:“我教你刺中你五姐的方法。”
秦念夏頓時驚怔地抬起頭,仰望著比自己要高了一個半頭的傅晏琛。
擊劍房裡,傅晏琛握著重劍,一邊教秦念夏如何掌握刺出去的力度,一邊幫秦念夏分析著霍莉在擊劍中的弱點。
三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傅晏琛領著秦念夏從擊劍房裡走了出來。
霍莉本想立馬就比試,傅晏琛卻說道:“黛茜小姐說有準備茶點,十一小姐也有些累了,不如吃些茶點後在比試?”
“也行。”霍莉淡漠道。
傅晏琛便對身旁的秦念夏說道:“你去把衣服換了,等比試的時候再穿。”
“好。”秦念夏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去換了衣服。
四個人一起坐在露台上吃茶點時,黛茜總是能找到任何話題,和傅晏琛侃侃而談。
秦念夏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吃東西。
薩萊茵本家的大廚所製作的西式點心,有她小時候喜歡的那種外邊買不到的味道。
霍莉卻覺得這兩人很是聒噪。
中途,傅晏琛去了趟洗手間回來。
茶點吃得差不多後,才一起動身回到了擊劍房。
秦念夏和霍莉換上了擊劍服,重新回到了擊劍場上。
黛茜喊了開始,並幫她們倆計時。
在第十五秒時,秦念夏成功刺中了霍莉的左大腿。
霍莉頓時蹙了一下眉頭。
秦念夏高興之餘,按照傅晏琛起初教給她的方法,繼續對霍莉展開攻擊。
或許是因為太高興了,她現在都覺得霍莉的劍刺在身上一點都不痛了。
就在一分鐘快要結束前的五秒,秦念夏第二次成功地刺中了霍莉的左膝蓋。
而這一刺,卻直接讓霍莉一個踉蹌,單膝跪在了秦念夏的麵前。
黛茜見時間到了,喊了一聲:“停!”
而此時,秦念夏也被霍莉這一跪給整懵了。
霍莉按著疼痛不已的膝蓋,吃力地起身,隨手扔了重劍,“哐當”一聲,氣憤地甩手離去。
黛茜看得一臉茫然,連忙追過去關問霍莉:“五妹,你沒事吧?”
秦念夏見黛茜和霍莉都走了,不明所以然地看著傅晏琛問道:“五姐她怎麼呢?”
而對於霍莉的事,傅晏琛明明心知肚明,卻一臉淡漠的樣子,假裝自己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秦念夏雖然沒弄明白霍莉為何突然那麼生氣,但是這麼多年來比試擊劍,能刺中霍莉兩次,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彆說刺中霍莉,她的劍尖,連霍莉的影子都挨不到。
“傅晏琛,謝謝你啊!”秦念夏回過神來,很高興地說。
傅晏琛看著秦念夏笑起來時,漂亮的大眼睛猶如水晶般清澈,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我不接受嘴上的道謝。”
“那你要我怎麼謝你呢?”秦念夏一邊放下手中的重劍,一邊摘下頭盔,笑著問。
傅晏琛索性伸過手去,大掌握住她後頸,將她拉近自己跟前。
他烏湛深邃的眼睛,定定地凝視著她,唇角耐不住地上揚:“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