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爺,您放心,有我在,小琛的傷很快就會好起來!”
鈴聲一斷,電話就被人接聽,屋內傳來了連華生的聲音。
“小琛是不是又跟秦念夏在一起?”聽筒裡傳來傅炎廷有所顧慮的話語。
“沒有!小琛跟我在一起了!有我在他身邊盯著他,您還不放心嗎?”連華生一邊說著,一邊替傅晏琛打掩護道,“不過,我要小琛泡藥水澡去了,等他泡完藥水澡,他得好好休息。”
“小琛是不是傷得很嚴重?”傅炎廷關問道,語氣裡很是緊張。
連華生連忙解釋道:“不嚴重、不嚴重!隻是為了他的傷口能快點愈合,所以我才要他泡藥水澡,閉目養神而已。”
“好,你好好照顧他。秦念夏的事,等他回國後,我再找他細談。”
聽筒那邊,傅炎廷說完,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連華生暗自鬆了口氣,總算是“忽悠”成功了。
聽到門口有動靜,他便端著早已配好的藥和紗布,從客廳裡走了出去。
“喲!你這孩子總算是平安歸來了。看樣子,你這是救人成功了?”連華生問。
聽著舅舅的話,傅晏琛有些精疲力儘,剛走出玄關口,就直接席地而坐。
“舅舅怎麼還沒走?”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連華生,傅晏琛問。
連華生打趣道:“我要是走了,誰幫你忽悠你祖爺爺?誰照顧受傷的你?”
“謝謝舅舅。”傅晏琛低沉地道了聲。
連華生走到傅晏琛的跟前,蹲下身,很嫻熟地開始重新幫他處理傷口,忽而感慨:“曾幾何時,我也是這麼瞞著你母親,幫你父親處理傷口的。”
“父親那個時候一定比我優秀。”傅晏琛深沉道。
連華生卻笑著說:“不!你跟你父親,半斤八兩。”
“……”果然是嫡親的舅舅,父子倆一起損。
“你看看你!傷口又撕裂了!真是的!為了個不知底細的女孩,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一半,值得嗎?”連華生又感歎。
傅晏琛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祖爺爺這次,間接地害死了兩個無辜的人。”
他所知道的,一個是約翰遜家的女保姆,另外一個就是易容成秦念夏的女人。
連華生卻不以為然地問:“你怎麼不說是秦念夏害死那兩個無辜之人?”
“是祖爺爺不對在先。”傅晏琛語氣重了些。
連華生有條不紊地解釋:“秦念夏本就背景複雜,身後還有一個連你父親都查不出來的暗勢力。
就算你祖爺爺不暗中舉報,安防局的人,遲早也會查到秦念夏身上。
秦念夏被安防局的人抓,是遲早的事情。
你祖爺爺深知秦念夏這女孩背景太過複雜,而你也確實因這女孩而受傷。
為了以防將來你會死在這個女孩子手裡,不如早點通過安防局之手,了結這個女孩的命。”
“難道祖爺爺就沒想過,如果祖爺爺不傷秦念夏在先,那麼就不會有無辜的人受傷!我也更加不會有性命之憂!”傅晏琛反駁道。
他雖然沒有與那個黑主正麵交過手。
但是經過這兩次的間接相對,他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分析。
如果當時,他不事先讓同伴去撒那個謊言。
那麼黑主在交換到秦念夏之後,勢必會暗示手下直接乾掉他的同伴和約翰遜的妻子,並且讓他們好無退路。
以當時的情形,他的同伴和約翰遜的妻子,壓根就沒有機會逃回車內避難的可能性。
就算不死,也會落下傷殘。
而黑主得知秦念夏中毒,解藥隻有他們有,會為了秦念夏放過他們一條生路。
由此可見,黑主把秦念夏放在了第一位。
黑主可以為了秦念夏濫殺無辜,也可以為了秦念夏放生數條性命。
說明了,秦念夏是那個黑主唯一的弱點。
“小琛,不管舅舅怎麼跟你說,你始終都在維護那個叫秦念夏的女孩子!”連華生有些不滿道。
替傅晏琛重新處理好傷口後,連華生站起身,以長輩的身份,接著訓斥道:“你不聽長輩勸誡,維護秦念夏一次、兩次,還可以理解。但是你處處維護她,隻會讓我們這做長輩的為你擔憂。小琛,什麼樣的環境,就會培養出什麼樣的孩子。秦念夏,不會像你表麵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你說過自己做事會有分寸,但是你現在已經越來越沒分寸了!”
“舅舅有沒有帶護胃的藥?”傅晏琛不想在這個沒有結果的話題上繼續繞,隻好先轉開話題。
連華生愣了一下,一頭霧水,反問:“你要這個藥做什麼?”
“意思是舅舅的藥箱裡有對嗎?拿一粒給我,我胃不舒服。”傅晏琛淡淡地說。
無奈之下,連華生隻好去拿藥。
傅晏琛也隨之起身,去換了件乾淨的衣服。
連華生將護胃藥遞給了傅晏琛,見傅晏琛接過藥後,又要出門的樣子,便關問道:“你這是又要去哪?”
“覺得這裡很悶,想出去透透氣。”傅晏琛說完,隻身走了出去,並帶關了門。
連華生看著那張緊閉的房門,深沉地歎了口氣。
另一邊,卡爾莊園。
粉色的床幔下,黑主已經摘掉了手套,一隻修長的大手,有著病態白,緊緊地拉住了秦念夏那隻冰涼的小手。
“Candy,我不會讓你有事!”黑主的聲音,有些縹緲。
候在一旁的莫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念夏,對黑主頷首說道:“黑主,從今以後,您不如將Candy小姐留在身邊。”
“啪”地一聲。
黑主揚手一摑,莫妮的臉頰上,露出了五道淺紅色的指痕。
莫妮驚愕,嚇得跪在了地上,將頭低得不能再低,語無倫次:“對、對不起,黑主!是屬下多嘴,不該替您做主。”
“等我殺了‘他’,我一定不會再對Candy放手!”黑主陰戾道。
樓下,卡爾莊園裡的女管家和一眾傭人,全部集中在了樓道下的角落裡,一個個抱頭,集中蹲在地上不敢吭聲。
看守他們的人,是一群戴著撒旦麵具且,手裡持槍,讓他們不知來曆而感到畏懼的匪人。
女管家至今都不知道,自家大小姐,何時招惹了這群暗道上的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