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所以您沒必要拿我,跟我父親相提並論。”傅晏琛雲淡風輕地說。
秦烈大手一揮,怒氣衝天地將一旁木桌上的茶杯,掃落在了地上。
他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傅晏琛的衣領。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我女兒什麼主意!”
“那麼秦叔叔您認為,我在打您女兒什麼主意?”傅晏琛凝視著秦烈的眼睛,淡定地反問。
秦烈抓緊傅晏琛的衣襟,疾言厲色道:“你想拿我女兒,來威脅我!”
“威脅您?”傅晏琛覺得有些好笑。
秦烈微微眯起狹長的眸子,盯著傅晏琛,語氣嚴肅:“你查過我的底,早就知道我是什麼背景!”
“哦?秦叔叔您還有背景?我倒是有些好奇,秦叔叔您是什麼來頭。”傅晏琛挑眉反問。
秦烈皺眉:“你不要明知故問!”
“我還真不知道秦叔叔是什麼來頭,不如秦叔叔您告訴我?”傅晏琛表現得極其淡定。
秦烈身心一怔,似乎是怕自己露餡,立即轉開了話題,再次揪緊傅晏琛的衣領,質問:“既然你知道我女兒的病,為什麼你卻不願意救我女兒?你隻要跟小汐結婚生子,我女兒就有救了!”
傅晏琛不經意間地皺了下眉頭,不易察覺的某種情緒在他的俊臉上一閃即過,當他再開口時,語氣淡漠:“我為什麼要為了您的女兒,跟您的繼女結婚?”
“傅晏琛,你不是喜歡我女兒嗎?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嗎?”秦烈低吼著。
傅晏琛再次反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您女兒了?”
“你!”秦烈的臉色頓時極其難看,“你若是不喜歡我女兒,那你為什麼三番五次地幫她跟我作對,你圖什麼?”
“我並沒有三番五次地幫她跟您作對,我和她之間有商業合作,也有人情交易。她欠我的人情,總得還。同樣,我欠她的,我也得還。有些事情,隻是湊巧,僅此而已。傅晏琛慢條斯理地解釋。
秦烈卻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禁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如此,把我女兒交出來,我現在帶她走。”
“恕難從命,秦叔叔請回!”傅晏琛彬彬有禮地伸了伸手。
秦烈見傅晏琛難以說服,氣得臉紅脖子粗地隻身離開。
就在秦烈離開後,傅晏琛返回自己住處的途中,路過長廊,見女傭從廂房那邊走過來,跟他問候,他便順口關問了一句:“秦小姐睡了嗎?”
“剛睡下。”女傭頷首回應。
傅晏琛沒再多問,徑直往自己的住處去了。
待到三更半夜時……
傅晏琛是被秦念夏的一通電話給吵醒的。
他躺在床上,意識有些迷糊地摸索到手機,接聽電話。
聽筒裡,傳來秦念夏又軟又弱的聲音:“喂!傅晏琛!你家怎麼這麼陰森啊?”
“我家是上了百年的古宅,有點陰森不足為奇。”傅晏琛閉著眼睛,早已習以為常,他頓了一下,聲音有些慵懶地反問,“你做虧心事了嗎?”
秦念夏不假思索地回答:“沒有啊!”
“沒有,你怕什麼?我掛了。”傅晏琛剛想掛電話。
秦念夏急得帶著哭腔製止道:“你彆掛啊!我真的怕!這麼大的宅子裡,就我一個人!”
“我家給客人住的廂房都很大,其它間都一樣。”傅晏琛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