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明司寒的語氣十分強硬。
裴萱妍怔住後,緩過神來,唉聲歎氣道:“我們瞞著你,也是見你大病初愈,怕你受到刺激……那個……明司寒……你要挺住啊!你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起碼要對得起……連星兒的那顆心臟……”
“我不信……我不信星兒已經死了……傅叔叔怎麼可能舍得讓星兒犧牲自己來救我?”明司寒抬起雙手,痛苦地抱著腦袋,自言自語起來。
本森睞了裴萱妍一眼,走過去在明司寒的身邊坐下,抬手拍了拍明司寒的肩頭:“寒,如果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麼你就當這件事情不存在。就當,你喜歡的女孩子,不愛你了,隻是跟其他男孩子遠走高飛了。”
“對!我不信星兒已經死了!傅叔叔是不會讓星兒死的!”明司寒放下雙手,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裴萱妍,命令道,“迦娜被人綁走了,你先幫我查迦娜的下落。”
裴萱妍愣了愣,乾笑道:“迦娜是我頭兒派人綁走的。”
“不是傅叔叔嗎?”得到這個答案,明司寒忽然間暗自鬆了口氣。
不是傅夜沉綁走迦娜的話,那麼就代表著星兒一定還活著。
畢竟,真像喬治先生所說的那樣,星兒若是死了,傅夜沉絕對不會放過迦娜。
裴萱妍挑眉道:“迦娜花錢買通了我們組織裡的人,拿到了‘KZ’藥。這個藥雖然不是我們組織裡研製出來的,但是,我們簽了保密協議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組織是不會動用這個藥。誰知,這藥被迦娜轉手給賣給了其他製藥組織做研究。我們頭兒不想自己受到牽連,自然是隻能把迦娜給抓了交上去嘍!”
“KZ是什麼藥?”明司寒詫異。
“能令像郎安那種異類完全獸化,是一種作為生化武器的藥。當然,普通人也能喝。喝了後,會失去痛覺,力氣也會變得很大,如果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喝了,那戰鬥力簡直爆表。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裴萱妍解釋道,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這個藥唯一的解藥,是連星兒的血。”
聽到這裡,明司寒沉默了。
裴萱妍癟了癟嘴,接著說道:“喂!我可是把很多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可彆出賣我!”
“我什麼時候出賣過你?”明司寒反問。
裴萱妍抿嘴一笑,算是心照不宣了。
明司寒再看向本森的時候,忽然間嚴肅了起來:“我想見傅叔叔,我知道,你有傅叔叔的聯係方式。”
“喂,你不打算管迦娜了嗎?”裴萱妍忍不住插上嘴問道。
明司寒卻雲淡風輕道:“這是她自找的。”
“你確定你不管她?她可是為了你才來濱江城的,而且,你昏迷的那一個月,她可是陪著你母親天天守在醫院裡照顧你。”裴萱妍滔滔不絕地說。
明司寒不再理會裴萱妍,而是一本正經地盯著本森,繼續問道:“我需要跟傅叔叔聯係。”
本森微微聳肩道:“寒,恕我直言,就算我把傅先生的聯係方式告訴你,傅先生也不會想見你。”
“為什麼?”明司寒凝眉。
本森戳了戳明司寒的心口,語重心長道:“你這兒,裝著的是他女兒的心臟。你覺得,他會願意見你嗎?”
“我說過,我不信星兒已經死了。”明司寒篤定。
本森無奈地瞥向裴萱妍。
裴萱妍好心勸阻:“明少爺,我覺得吧!你最近最好不要去見傅夜沉。他們傅家正遭遇喪女之痛。你這個時候過去,隻會……”
“那好,我去救迦娜,與喬治先生為伍,然後坐等傅叔叔來收拾我。”明司寒從沙發上起身,直接離開了自己的彆墅。
客廳裡,隻留下裴萱妍和本森兩個人麵麵相覷。
他們有些摸不透明司寒的心思了。
本森回過神來後,看著裴萱妍問道:“你要不要去給你的上司通風報信?”
“通什麼風?報什麼信?”裴萱妍一臉懵。
“寒說要去救迦娜,那麼他一定有辦法能把迦娜救出來。”本森淡定道。
裴萱妍則沒好臉色地說:“那你怎麼不去給傅夜沉通風報信?明司寒打算跟喬治站隊了!”
“我是寒這邊的人,怎麼可能去給傅先生通風報信!”本森一本正經地說。
裴萱妍也不甘示弱:“那明司寒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也怎麼可能去給我上司通風報信?”
兩人大眼瞪小眼,彼此心照不宣了。
“可是,寒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救迦娜討好喬治先生?那他為什麼不去討好傅先生?”本森不禁納悶了。
經本森這麼一說,裴萱妍頓時恍然大悟:“糟了!明司寒一定是打算獨自一個人去對付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