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通了?”迦娜喜上眉梢,漂亮的藍眼睛裡閃過一抹難以掩蓋歡心的精光。
“對,我想通了。”明司寒應道,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我覺得你把郎安帶走了也好。星兒喜歡郎安,為了郎安,三番五次地拒絕我。你把郎安給帶走了,我這不又有機會了。你用在我身上的法子,我打算學以致用,用在星兒身上。”
“你什麼意思?”迦娜臉上的笑容漸斂,臉色也跟著變了。
明司寒笑了笑:“郎安其實一直是我的心頭刺,我得多謝你幫我把這根刺給拔了!星兒沒有了郎安,我也就少了個情敵。”
“明司寒,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這種反向激將法嗎?還是說,你覺得我綁走郎安,真的是為了撮合你和連星兒?”迦娜挪開明司寒的手,淡定地磨了磨自己拇指上的美甲。
明司寒坐直了身子,問道:“說說看,你綁走郎安的用意是什麼?”
迦娜紅唇微揚,從茶幾上拿起手機,點亮了屏幕後,將裡麵的視頻放給了明司寒看。
明司寒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怒氣衝天地質問道:“你給郎安吃了什麼?”
“一種能令野獸狂躁不安的藥。”迦娜不急不躁地回答。
明司寒惱火地伸手,向迦娜揮出拳頭。
迦娜敏捷地躲開後,接著說道:“你在本森那兒學了不少的近身格鬥術吧!我好久都沒看你在擂台上拚命了,今天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身手到底是有多厲害。”
“迦娜,我希望你適可而止!”明司寒再次伸手時,迅速掐住了迦娜的脖子。
這回,她沒有及時躲開,終究是反應速度不夠他明司寒那麼快。
但是迦娜一點都不畏懼,反倒笑得更猖狂了些:“明司寒,你傷不了我的!你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夠心狠手辣。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費口舌了。彆墅的地下室,我設了擂台,郎安已經在那兒等你了。你若是能把郎安打趴在地,我便給郎安解藥,放他回連星兒身邊。”
“你覺得,我會信你?”明司寒冷聲道。
迦娜會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四年的時間裡,你拿著錢養了自己的‘死士’,那些人早就把這彆墅包圍了。但是,沒有解藥,你把郎安救回去,隻會害了連星兒。”
“帶我去見郎安。”明司寒果斷道,同時也鬆開了手,放開了迦娜。
迦娜起身,走在前方帶路。
明司寒跟著迦娜進了地下室。
日光燈下,一個碩大的獸籠,徒增了幾分恐懼。
直到走近後,明司寒才看到一隻灰色的狼,正齜牙咧嘴,露出了獠牙,惡狠狠地盯著他們這邊。
“需要我給你武器嗎?”迦娜懷抱雙臂,一副看戲的姿勢。
她身後依舊跟著兩個貼身保鏢。
明司寒皺了皺鋒銳的劍眉。
迦娜打了個響指,籠子旁站著的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開始解鎖,打開了一道小門。
“寒,你放心。若是你打不贏郎安,我會救你的。”迦娜微微一笑。
明司寒淡然道:“不需要。”
隨後,他真就從那到小門裡鑽進去了。
迦娜命令手下拿起手機開始錄像。
這邊,明司寒剛進去,郎安便發起攻擊。
明司寒躲了一套攻擊後,郎安又開始進行了下一輪主動攻擊。
一掌獸爪,劃過明司寒的身前,他的衣服,瞬間出現了四道帶著血痕的爪印。
迦娜見明司寒受傷,心疼得直跺腳,命令另一個手下做好隨時擊斃郎安的準備。
她就是要在明司寒跟郎安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殺掉郎安,並偽造成是明司寒殺了郎安的視頻假象。
這樣一來,就算連星兒再怎麼喜歡明司寒,也不可能再跟明司寒在一起了。
這一箭雙雕的事,迦娜做好了百分百的準備。
鐵籠裡,明司寒和郎安,不,是明司寒和一隻野狼正在廝打。
半個小時過後,明司寒已經傷痕累累,郎安也好不到哪裡去。
郎安的一隻眼睛,被明司寒打得睜不開了。
又一個小時過後,明司寒背靠著鐵籠,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郎安趁機向明司寒撲了過來。
他咬住了明司寒的肩膀,拖著明司寒往籠子中央甩去。
明司寒仰麵倒地,正吃力地撐起身子時,郎安再次撲了過來。
就在郎安張開血盆大口時,明司寒隱約聽到了手槍落下保險栓的聲音。
這四年的時間裡,他因為提心吊膽,而使得聽力格外靈敏,特彆是那些器械的聲音。
下一秒,“嘭——”地一聲,刺耳的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