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連星兒眯眼一笑,再次說了聲,“謝謝啊!”
洪誌業有些無地自容地轉身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明司寒依舊坐在連星兒的桌子上,雙手抱臂,俊臉上滿是冷酷地盯著她。
未等連星兒開口,明司寒又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拿起她手中的那封粉色的信,強行拉著她離開了教室。
坐在座位上的洪誌業,看到連星兒被明司寒帶走後,不禁黯然神傷地垂著眼皮子,看著手中這張十元紙鈔。
洪誌業愣了幾秒種後,雙手拿捏著紙鈔,疊成了一個“心碎”的折紙。
另一邊,明司寒將連星兒拉到了教學樓下的花壇前。
他放開她的手後,將信封還給了她。
連星兒接過信封,打開來後,將裡麵的信拿了出來。
她未看,隻是把信上第一排“稱呼”和最後一排“署名”給撕下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而剩下的中間那一大段字的紙張,她重新疊好塞回了信封裡。隨後又蹲下身去,撿起一根樹枝,在花壇裡挖了個泥坑,將信放進去後,覆上了泥土和落葉。
明司寒不解地看著連星兒的行為,問道:“你這是幾個意思?”
連星兒將信埋好後,扔了手中的樹枝,拍著手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這都看不懂嗎?你從小到大沒收過情書的啊?”
“不是我沒收過,而是我懶得去接。”明司寒雙手插進褲袋中,有些傲慢道。
連星兒瞥了明司寒一眼,咧嘴笑了笑:“我以前每次收到男生的情書,都會撕掉稱呼和署名,然後把情書給埋了。”
“為什麼?”
“因為,如果丟垃圾桶裡的話,對彆人很不尊重。”
“那你埋了又是什麼意思?”
“這還用問嗎?”連星兒笑了笑,“被埋葬的愛啊!”
“那如果是我給你寫情書,你會怎麼處理?”明司寒突發奇想。
連星兒毫不客氣地回答:“直接埋了。”
“……”明司寒頓時錯愕地扯了扯嘴角,連忙找了台階給自己下,“這一輩子,你都彆指望我會喜歡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臭丫頭!”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的,從來不指望你喜歡我。”連星兒嬉皮笑臉地回懟。
明司寒聽著這話,心裡卻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隻得轉開話題,道:“那個男生已經抓到了,今天上午,他在警局裡,對昨晚想要侵犯你的事情,供認不諱。他跟警察坦白,是從那次論壇事件看到那些照片後,開始在暗中窺視你的。而且,他的手機裡,還偷拍了許多你的照片。”
“心理變態?”連星兒聽著就覺得毛骨悚然,這才想起,起初自己的直覺是對的,“怪不得最近這段時間,總感覺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什麼時候的事?”明司寒關問道。
連星兒坦白道:“也是論壇的事情發生後。”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明司寒不禁皺起了眉頭。
連星兒微微聳了聳肩:“我當時也不確定啊!有沒有證據,隻是心裡上的直覺而已。”
“那從現在起,為了你在學校裡的人身安全。我會對外宣布,你是我未婚妻。”明司寒接著說道。
連星兒連忙擺手,搖頭抗拒:“你能彆跟我扯上這層關係嗎?”
“你又沒有喜歡的人,你怕什麼啊?”明司寒忍著不給她丟白眼。
連星兒隨口胡謅:“誰說我沒喜歡的人啊!”
“哦,那說來聽聽,你喜歡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你。”連星兒咧嘴道,睨了明司寒一眼後,轉過身去時,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往教學樓裡走去。
其實,他說如果他給她寫情書的時候,她當時聽著那話,心裡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兒甜。
對於連星兒那些傷感情的話,又或許是被她連星兒給懟慣了,明司寒聽著心裡當時會很不爽,但隨後又跟沒什麼事了一樣。
所以,有個時候,習慣了,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連星兒回到教室後,收到了賀澤川發過來的短信。
徒兒,今天下午是否有空,一起吃個晚餐如何?——賀澤川。
連星兒沒多想,直接回了一句:晚上有課,不方便。
那明天呢?——賀澤川。
明天有自習課——連星兒。
星期六或者是星期天,這下總有時間了吧?——賀澤川。
星期六和星期天我得在我祖爺爺家,陪我祖爺爺和奶奶——連星兒。
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那我們改天再約——賀澤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