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什麼補償?”連星兒一臉懵。
婦人眼睛一紅,突然掉起了眼淚,哭訴道:“連同學,你可不可以撤訴?可不可以念在你和我家小溪同學一場的份上,寬容小溪,不要讓小溪去坐牢啊?雖然隻有三個月,但是她這一進去,往後的人生就被毀了一大半了。”一旁的中年男子連忙幫腔道:“是啊!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日裡被我們寵壞了,沒把她教好。她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們代她向你道歉。”
中年男子這話一落,他便從沙發上起身,直接在連星兒的腿邊跪了下去。
連星兒嚇得連忙起身將中年男子從地上拉了起來:“叔叔,您彆這樣啊!”
“我也給你下跪,好不好?求求你,彆讓我女兒去坐牢。”
連星兒剛拉起這個中年男子,轉眼間,那個婦人說著哀求的話,也起身在她麵前跪下了。
“阿姨,你也彆這樣啊!”連星兒苦著臉,左右不是地說。
她放開了中年男子,不得不又去將那婦人給拉起來。
“連同學,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阿姨和叔叔,都求你了好不好?彆讓我女兒去坐牢。”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著連星兒苦苦哀求道。
連星兒皺著眉頭,無奈地回答道:“這事,我幫不了你們。你們還是回去勸勸朱小溪,要她在裡麵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出來吧!”
被連星兒這麼一拒絕,婦人的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我以為你會是個善良的孩子,沒想到,你是個記仇的賤丫頭!”
“隨你怎麼想!”連星兒斜睨了婦人一眼,打算轉身離開。
不料,她的手臂卻被這婦人給緊緊地抓住。
“我不許你走!你不答應放過我女兒,我就不讓你走!”婦人的情緒越是激動,她手下的力度便越大。
連星兒見這婦人的紅指甲快要掐破自己手臂上的皮膚,疼痛感傳來時,她下意識地推了婦人一把。
明明她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但是那個婦人卻順著她甩手推出去的方向往後仰。
一旁的中年男子更是反應遲鈍,眼睜睜地看著婦人的後腦勺,直接撞在了玻璃方桌的尖角上。
頓時,一滴、兩滴、三滴……鮮紅的血液從婦人的後腦勺處順著玻璃方桌的尖角掉落在了木質地板上。
“老婆!啊——老婆!”中年男子不禁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大喊了起來。
連星兒整個人傻眼了,愣了一下,才慌忙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隨後,朱小溪的母親被送往了醫院。
連星兒陪同著中年男子一起上了救護車,途中,這中年男子還拿食指指著連星兒的鼻子,對著她大大咧咧地謾罵:“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讓你也去坐牢!”
“……”
連星兒眉頭緊鎖,默不吭聲。
就在中年男子辱罵她父母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怒斥了一聲:“你給本大小姐閉嘴!”
中年男子頓時被連星兒的氣勢嚇得一句話也罵不上來了。
得知自己母親住院的朱小溪,在兩個警察的陪同下來到了醫院。
手術室門外,朱小溪一看到連星兒,就像發了瘋似的向連星兒撲了過去,幸虧兩個警察及時將她拉住。
“連星兒,你這賤女人!竟然敢推我媽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死也不會放過你!”朱小溪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瞪著連星兒咬牙切齒地怒吼。
連星兒懶得理會朱小溪,隻是擔憂手術室裡的朱阿姨。
中年男子站在一旁,背靠著牆壁,獨自默默地抹著眼淚,嘴裡還不停地念叨:“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隨後沒過多久,傅夜沉便帶著自己的助理趕了過來。
連星兒看到傅夜沉時,並不意外,雖然她沒給他打電話,但是她身上的一點風吹草動,她爹地倒是一清二楚。
都是當父親的人,中年男子在看到傅夜沉後,不禁自慚形穢了。
特彆是他身後跟著的四個黑衣保鏢,氣勢足以將旁人給怔得不敢輕易靠近。
“恒信,送少小姐回學校。”傅夜沉對身旁的助理鄭恒信冷冷地命令道。
鄭恒信頷首應道:“是!”隨後,他走到連星兒的跟前,畢恭畢敬地說道,“少小姐,我送你回學校。”
連星兒一臉委屈地癟著嘴,聾拉著腦袋跟著鄭恒信先行離開了。
傅夜沉直接走到中年男子麵前,向他禮貌性地伸出了手來:“你好,我是星兒的父親,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跟我提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