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穎躺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直到天際泛起了魚肚白,她才困意來襲,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但好像,她又沒睡著。
因為她看到了一處豪華的餐廳內,有燭光、有鮮花、有生日蛋糕,還有飄在天花板上的彩色愛心氫氣球……
這是哪兒?
是在做夢嗎?
童筱穎微微蹙起了眉心。
轉瞬間,她又看到餐桌旁出現了一對男女。
那個女孩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男人是傅夜沉。
女孩聲音清甜軟糯,雙手叉腰地說:“大哥……”
後麵一大堆的話,她聽不大清楚,隻知道那個女孩的話,還未說完,男人上前擁住她,以吻堵住了女孩的唇。
很浪漫,很溫馨,很令人懷念……
他們一起唱了生日歌,一起吹了蠟燭,一起切了蛋糕,隻有他們兩的生日宴。
整個過程,童筱穎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或者說是觀眾,親眼看著傅夜沉和那女孩談笑風生,甜蜜無間地擁吻。
可是這樣美好的畫麵,卻在下一秒畫風突變。
“不要忘了你的任務。”
一個嘶啞得猶如惡魔的聲音,在腦海裡回蕩。
童筱穎倏然睜開了雙眼,發現已經日上三竿。
今天難得沒有人來叫她起床,也難得冷夫人和傅老太爺不需要她去陪著學琴棋書畫那些雅致之事。
童筱穎醒來的這一刻,猛地坐起身來,發現夢裡的那些畫麵猶如昨日之事,記憶猶新。
她有任務?
她有什麼任務?
夢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那個奇怪的聲音?
童筱穎柳眉微蹙,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做噩夢了?”
清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童筱穎下意識地偏過頭去,隻見傅夜沉一襲西裝革履,正坐在床邊,意味不明地凝視著她。
“我……”童筱穎欲言又止,心虛地垂下眼眸之際,卻發現自己的心跳突兀地加快跳動。
“我要去美國哥倫比亞辦些事情,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走?”傅夜沉雲淡風輕地問。
好像他每一次出遠門,他都會詢問她是否願意跟去?
童筱穎眼珠子一轉,掀開被子,抬起雙手,湊過去勾住了傅夜沉的脖子。
她身上仍舊穿著昨晚那件黑色的輕紗吊帶睡裙,或許是因為天亮的緣故,睡裙幾近透明,曲線的春光,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他眼皮子底下。
“我留在這裡,等你回來。”童筱穎十分乖巧地回答,和上次的答複一樣,頓了頓後,她又接著說道,“大哥……你……要不要……把昨晚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完?”
“你想跟我做?”傅夜沉黑眸微眯,口氣坦然。
童筱穎的臉,“噌”地一下,紅了個通透。
他的大手隨之扣住她盈盈而握的腰肢,撩起裙擺,順著她的背脊緩緩而上,撫至她左邊的蝴蝶骨上。
指腹下有一粒芝麻大的凹凸感,那是一顆小小的凸痣,專屬於筱穎的標記,而且還是他曾經與筱穎親熱的時候,他發現的。
如果不是他說出來,就連筱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左邊的蝴蝶骨上有顆黑痣。
童筱穎隻覺自己被他觸摸得渾身酥麻,身子忍不住地微微驚顫。
“那……你輕點,我……”她的話剛說到一半,他的另一隻手的食指緊扣著中指便去了她身上那塊倒三角的黑色布料之下……
一陣刺痛的感覺,讓童筱穎下意識地並攏雙腿。
傅夜沉淡定地收手,同時也放開了她,聲音格外清冷:“我要去趕飛機了,你好好地待家裡。”
他說完,從容不迫地起身,好像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童筱穎一臉懵地看著傅夜沉淡然離去的背影,心裡莫名其妙地浮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離開房間後,傅夜沉下意識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還是處子。
筱穎在他二十七歲生日那天,便將她的第一次給了他,早就不是處子之身。
但她左邊的蝴蝶骨上為什麼也有那顆痣?
傅夜沉掏出紙巾,淡定地擦掉了手上的血絲,然後給連華生打了通電話:“華生,我覺得,你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理掉她?”連華生深沉地問道,頓了頓後,又自責道,“都怪我不好,當時應該自己先確定了,再通知你才對。”
傅夜沉麵無表情地回答:“你無須自責,我會先讓她待在傅家大莊園裡,隻要她不先動手,我便不會動她。”
“那你小心點。”連華生好心叮囑。
傅夜沉應了聲:“好。”
電話掛斷後,傅夜沉上了自己的私家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