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讓她安安分分地待在金籠裡,等著他的“投喂”與“挑逗”,卻不知道他心底的任何打算。
說白了,她還真的就像一隻被他圈養在金籠裡的金絲雀。
“你這個形容詞,還真是用得不錯。”傅夜沉忍俊不禁道。
童筱穎見他還有心情笑得出來,忍不住抬起手,懊惱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可是,她打著打著,又捂著臉,哭了起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讓她又愛又恨?
這幾天,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悲痛,現在終於可以全部發泄出來了。
每一次,她一哭,他心口就會痛,這一痛,他的心就會軟,恨不得自己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來哄她開心就好。
怪不得說女人是水做的,眼淚怎麼擦也擦不儘。
傅夜沉拉開了童筱穎捂著臉的手,微微俯身,親了親她的唇,又去吻她頰畔的淚痕。
他每吻她一下,便抬頭看向她那對水眸一會兒,耐著性子開始溫柔地哄道:“乖,不哭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要你的吻!”
童筱穎長而卷翹的睫毛上全是晶瑩的淚花,這刻卻為麵前這個心愛的男人,已經不顧自己任何形象了。
她踮起腳尖,一把抱住他的脖頸,獻上自己軟嫩的唇。
以前都是他主動攻擊,這回終於算得上是風水輪流轉了。
傅夜沉薄唇微微勾了勾,任由那細細軟軟的粉唇在自己唇上輾轉來去。
他不但不閉上雙眼,反而偏偏還睜大了黑眸凝視著這個小女人在自己麵前著急。
童筱穎吻了一會兒,卻沒有得到傅夜沉的回應,隻覺自己的心臟莫名其妙地像是被什麼東西擰成了一團,這種感覺,讓她悶得發慌,還很不是滋味。
她眉宇間微微蹙動,麵前這個嘴角噙笑的男人像讀懂了她所有心思般,在她棄械投降之際,突然張口將她就快要退縮的小嘴含進了嘴中。
明明她快要沉浸在他的回吻之中時,腦海裡卻突然想到了落以柔。
童筱穎下意識地推開了傅夜沉,推得他毫無準備地往後退了一步。
“落以柔為了你殉情了,你知道嗎?”
她的話語一落,他的臉色就變了。
很顯然,他不知道。
童筱穎凝視著傅夜沉的眼睛,隱隱地從他眼中讀出了一絲驚愕、憐憫、感動、還有無奈……
“真是個蠢女人!”傅夜沉少有的心煩意躁。
童筱穎卻聽不出他這句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隻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哥,你有沒有對落以柔動過心?或者,在意過她?或者……”
“我曾在她的身上,看到過你的影子,僅此而已。”傅夜沉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是他的實話。
童筱穎卻將自己的目光,挪向了一旁,一臉不滿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傅夜沉抬起手來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望著自己的眼睛:“筱穎,我的心裡隻有你,不會再對彆的女人動心。你相信我。”
“落以柔比我更愛你,更了解你。”儘管他已經表態,但童筱穎的眉眼卻仍舊有些飄忽不定,“還好,她殉情未遂,被鄭忠威撿回來了一條命。”
“我怎麼覺得,這世上最愛我的女人是你。”傅夜沉劍眉微揚。
童筱穎不明所以然地對上了傅夜沉的黑眸。
“你似乎在懷疑是那個八爺害的我,所以,才會穿成這樣,來夜惑接近八爺。結果得知是四爺動的手,索性找機會替我報仇,嗯?你是不是還想著,報完仇之後就自殺?”傅夜沉慢條斯理地說。
心思被說穿,童筱穎癟著嘴不吭聲。
“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當我的金絲雀比較好。”他忍俊不禁地接著說。
童筱穎這才義憤填膺地反駁:“你不就是想查夜惑裡的其他幾位爺的身份嗎?我也可以幫你的!”
“你一不會開槍,二不會格鬥術,三不會……”
“正因為我什麼都不會,才是最好的臥底,不是嗎?”童筱穎直接打斷了傅夜沉的話。
“臥底?你從哪裡學來的這詞?電影裡看的?”傅夜沉啞然失笑道。
童筱穎不滿地傲氣起來:“反正,我可以打聽到,你們查不到的事情,就對了!”
“我不會讓你以身犯險,所以,你現在給我回去乖乖呆著。”傅夜沉不以為然,雙手扣住童筱穎的雙肩,轉動著她的身子,將她往門外推。
童筱穎下意識地攀住門框邊緣的牆,努嘴道:“大哥!我不要被你關在籠子裡。真的,我真的能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