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上的金色字體標注的是8888號房。
8888號房?!
呃——好吧!
果然是有錢人才會住的超級奢華的大總統套房。
童筱穎吃力地將傅夜沉從地上扶了起來。
大哥,你怎麼這麼重啊?
不過,話說回來,三年不見,大哥倒是比以前稍稍白了點。
莫非,常年坐辦公室的男人,膚色都會比較偏白?
童筱穎發現,自己真的是無聊到了極點。
她一邊想著,一邊將他的臂彎繞過自己的肩頭,然後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攬著他健碩的腰肢,扶著他往電梯口走去。
到了8888號房門口後,童筱穎刷卡進了屋。
她好不容易將傅夜沉扶進房中,放在主臥裡大床上,自己也跟著喘起了粗氣。
真的是累死她了!
童筱穎抬起手來,用手背替自己抹了一把汗。
她本來想就此一走了之,但回頭見傅夜沉一臉極其難受的樣子,於是又隻身去了洗漱間。
童筱穎擰了條熱毛巾,回到床邊,替傅夜沉擦拭著臉龐。
他那熏人的酒味,讓她下自覺地微蹙著柳眉。
童筱穎又擰了四五次熱毛巾擦拭傅夜沉紅紅的臉龐,輕聲歎氣,欲動手脫去他的西服外套,卻在沾到他衣角時,像觸電般地避開。
大哥應該不是一個人吧?
他的助理鄭忠威呢?
又或者是與他形影不離的連華生連醫生呢?
童筱穎眸光有些怪異和尷尬地打量著傅夜沉……
照理說,她應該脫去他身上大部分的衣物,讓他舒坦點。
可是……
她現在去脫他的衣服,總覺得這種行為有點兒怪怪的。
童筱穎為難地盯著傅夜沉那張俊逸的臉龐,心裡做了一番掙紮之後,半晌,她收斂起紛亂的心,利索地脫去他的皮鞋,放置在床底下。
瞧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生氣。
三年未見,她突然發現大哥傅夜沉比三年前更加成熟滄桑了。
這樣的他讓她感到很陌生。
但是,他仍舊與她的小衛有幾分神似。
兩個人到底是親兄弟,哪怕是同父異母,卻仍舊共有著一半相同的血脈。
童筱穎的纖纖玉手輕撫著他沉睡的俊逸臉龐,眉峰冷冽,深邃的雙眸緊閉,卻仿佛可以感受到他麵對仇敵時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小衛,我想你了怎麼辦?”
童筱穎多愁善感起來。
她到底是有多犯賤啊!
明明是傅晝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到最後還無情地跟她離婚,更是無理到要求她回澳洲悉尼的那幢彆墅裡去等他。
她卻到現在,還在思念著他傅晝景這麼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傅夜沉猛然驚醒,醉眼帶著腥紅的血絲,似有不解地緊蹙著眉頭,目光迷亂地移動著。
早在他稍稍震動的刹那,童筱穎已不著痕跡地撤離雙手,心兒慌亂,深怕速度不夠快,被他察覺出她的失常。
“我是誰?我在哪?”傅夜沉那透著磁性的嗓音低語呢喃,頸部的領帶似乎帶給他不適,劍眉不悅地挑起,大手用力地扯著……
“我來。”童筱穎輕聲地安撫著暴躁不安的他,兩三下便解開他的領帶。
瞧他依然不舒坦的模樣,一反平常冷硬的表情,半坐起來欲脫西裝外套。
那粗魯的動作讓她再次認命,靠過去半扶著他,小心地繞過他的身軀,脫去他的外套。
當她不經意碰觸到他熾熱的肌膚時,他渾身打了個冷噤。
童筱穎並未在意,她將脫下的外套往椅子上一丟,欲將他壓回床上時,他大手驀地往她腰際一摟,曼妙的身軀緊緊與他相貼。
她倏地吃驚大喘,心跳漏了好幾下,狂亂得像打鼓一般。
他怎麼可以……
“大哥?你、你醉了!”童筱穎冷聲低喝,氣息微喘。
小手輕輕地推阻著他,他溫暖的懷抱,一如既往地透著一份安全感,但是此刻對她童筱穎來說,卻是不安全的。
傅夜沉此刻用力甩了甩頭,誰知頭越甩越暈,視野越來越花,同時也漸漸地模糊不清。
但是,他剛剛好像聽到了筱穎的聲音……
是筱穎……
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筱穎……
今晚有太多的人主動過來跟他碰杯,他這次沒有帶公關出來,所以隻能自己一一應付,結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筱穎,我又做夢了,是不是?”傅夜沉痛苦地呢喃囈語。
濃重的酒氣噴在童筱穎的臉上,惹得她再三逃避。
而傅夜沉卻在嗬嗬地笑著:“也對!我一定是在做夢……因為,隻有做夢的時候,我才能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