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在外拈花惹草(1 / 1)

童筱穎看著傅夜沉,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剛剛有聽?!

她還以為……

童筱穎發現,傅夜沉和傅晝景一樣,從未嫌棄過她的農村出身,這點令她很欣慰。

其實,他們傅家的人,家大業大,不管是冷爺爺,還是那位冷夫人,都從未排斥過她的出身。

冷爺爺表麵上看起來很淡漠晝景,但實際他作為長輩,還是很關心晝景。

而晝景……

他似乎對冷爺爺有什麼芥蒂一樣。

童筱穎也說不清那種感覺。

傅夜沉一直垂著眸子,不敢多看童筱穎一眼,他怕自己多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想把她從弟弟阿景的手中奪回來。

隱忍、隱忍、再隱忍……

直到蘇漫雪從樓上下來,打破了兩人間那和諧的氣氛。

如果不是劉嬸進屋來打掃房間,蘇漫雪還真就懷疑他傅夜沉是不是把她給忘記了。

“夜沉,你也真是的,自己起來了也不叫醒我。害得我一睜開眼睛,發現你不在我身邊,讓我心裡空空的。”蘇漫雪趿著拖鞋,走過來一把從傅夜沉身後環住了他的脖子,並偏著腦袋嘟起紅唇,在他耳邊嬌嗔道。

她就是要當著童筱穎的麵與他親昵,這樣他就不好推開她了。

童筱穎看了蘇漫雪一眼,然後低頭,默默地喝著自己碗裡的湯。心裡想的卻是,她是不是也應該像蘇漫雪那樣,在晝景麵前多撒撒嬌,增進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麵對蘇漫雪故意跟自己親熱,傅夜沉麵無表情地站起身來,並對蘇漫雪的話充耳不聞。

“我先去車上等你,待會一起去公司。”傅夜沉淡淡地丟下這句話,踱步離開。

蘇漫雪見傅夜沉出了大門後,轉臉間就對童筱穎發起火來:“童筱穎,你是覺得我家夜沉的錢不是錢嗎?覺得我家夜沉賺錢不辛苦是嗎?這一大清早的,你竟然給我做這種山珍海味!你不知道早餐要吃清淡點,才對身體好嗎?你不知道早餐應該多吃膳食纖維的食物,才對身體有益嗎?你這一大清早就是鮑魚、海參、魚翅的,敢情你是把我家當你家了,錢可以隨便揮霍了是不是?”

童筱穎被蘇漫雪說得一臉懵,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蘇漫雪說得一點都沒錯,這裡是她蘇漫雪的家,她怎麼會因為傅夜沉是晝景的大哥,而她蘇漫雪又是她曾經的閨蜜,並且自己又和劉嬸關係好,跟那個連醫生也是自來熟,就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住著悠閒自在了呢?

以前,她總是一個人,自從晝景負債忙著工作後,她其實一直覺得很孤獨。

突然間,身邊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同住一個屋簷底下,不再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做家務。

這裡熱鬨又有家的溫馨,讓她幾乎忘卻了自己的身份。

蘇漫雪的話,真的就像一巴掌一樣,打醒了童筱穎。

“對不起。”童筱穎垂下眼簾,誠懇並深沉地向蘇漫雪道歉。

蘇漫雪雙手抱臂,不禁得意地揚了揚眉。

果然,她要在童筱穎麵前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來。

她可是傅家的大少奶奶啊!

哪怕她隻是個冒牌貨,但在大家眼裡,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傅大少爺的未婚妻!!

她辦不了傅夜沉,但是能製服她童筱穎也不錯。

從今以後,傅夜沉加之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便一一在她童筱穎的身上討回來。

“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我警告你啊!童筱穎!這種事情,下不為例!真是的,一大清早起來,就要為這種瑣事操心。做人,都不知道自己寄人籬下,還想反客為主了。”蘇漫雪白了童筱穎一眼,然後甩著手,衝著樓上吆喝了一聲,“劉嬸,趕緊下來做早餐,我肚子都餓了。”

童筱穎抿了抿唇,將碗筷收拾了一下,端去了廚房,才去樓上提起自己的包包,悶悶不樂地出了門。

是她的心思上疏忽了,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的本分。

童筱穎走出大門,低著頭下台階。

直到她把腳下的台階走完,下意識地抬頭,才看到傅夜沉的豪車就停在自己麵前,並且司機還站在後座旁,拉開了車門等候著她上車。

童筱穎立即識趣地鑽進車內,向已經坐在車內等候多時的傅夜沉,抱歉地說了聲:“大哥,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傅夜沉隻是輕瞥了一眼她所坐的位置與自己的距離,冷淡地說道:“我是魔鬼嗎?中間這麼寬敞你不坐,非得挨著車門坐。”

童筱穎愣了一下,隻覺有些尷尬,又不得不挪動了身子往傅夜沉那邊坐過去點。

車門關上後,司機小跑著回到了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

因為昨晚為了做好那盅佛跳牆,童筱穎並未睡好,又加之司機開車很平穩,她不知不覺中雙手抱著包包,昏昏欲睡。

傅夜沉本來在看平板上的財經雜誌,無意間見童筱穎睡著了,便將身子挪了挪,挨到她身邊坐著。

過了一會兒,童筱穎沉睡了過去,身體的支點開始往車窗那邊傾斜。

傅夜沉擔心她會被她自己給嚇醒,連忙伸手扶了一下她的雙肩。

不知不覺中,童筱穎的身子漸漸地往傅夜沉這邊倒,最後,腦袋很自然地靠在了傅夜沉的手臂上。

為了讓這女人靠得更舒適,傅夜沉輕輕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直接讓她的腦袋枕著他的肩頭而睡。

他隻要稍稍偏頭,鼻息間,就有她頭頂傳來的發香。

這樣的味道,還是和第一次時,他吻上她,那種令他流連忘返的、淡淡的檸檬香氣……

豪車已經抵達了傅氏集團大廈前坪,司機剛停穩車,下意識地轉身看向傅夜沉,等待他下達命令。

傅夜沉見童筱穎仍舊未醒過來,於是抬起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在半空中畫了個圈。

司機會意地點了點頭,又重新發動車子,然後開著車,圍著傅氏集團大廈轉圈。

這樣紋絲不動地坐著,對傅夜沉來說並不是一什麼件難事。

曾經,他可以和自己的戰友,握著狙擊槍,在叢林裡紋絲不動地趴好幾個小時。

哪怕有毒蛇或是毒蟲從自己身上臉上爬過,他也可以淡定地一動不動,隻為等對方敵人上鉤,將他們一舉殲滅。

不知不覺中,被筱穎靠著的這邊手臂,漸漸泛起麻痹,本來應當是很難受,可是傅夜沉卻隻覺得手臂上像是隻有幾隻螞蟻在那裡爬著,一種異樣的酥癢,讓他想去撓撓又怕吵醒她而強忍著繼續一動不動。

童筱穎在夢裡猶自舒展了眉心,嘴角微微上揚,圓潤的唇珠在車窗透進來隱約的光線裡,泛著蜜一樣的潤澤。

傅夜沉不敢再看她那秀色可餐的唇,怕自己把持不住,不得不轉過臉去瞧著車窗外。

圍繞著傅氏集團大廈的是一條寬敞的柏油路,柏油路的路緣石旁,種植了一棵棵高大的鬆柏。

這些鬆柏,還是當年,他小時候讓爺爺派人種的。

因為,軍人如鬆,他說他長大了以後要像父親一樣當一名保家衛國的軍人。

爺爺允許了,如今,他長大了,這些鬆柏也高聳入雲、綠意盎然。

此時此刻,有筱穎的陪伴,仿佛天長地久,時間定格,他亦是不想動彈,情願就這樣永遠地坐下去一樣。

現在,與她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都是值得讓他去珍惜。

而傅夜沉的私宅裡,連華生一早起來就在詢問他的“佛跳牆”,他想吃這道菜可是想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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