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得道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知道自己已經到達了極限,現在他必須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不甘心!
陳得道眼睛血紅,雙目瞪圓,滿臉猙獰的嘶吼著。
隻見到他的身上突然爆炸般的燃燒起熊熊火焰。
陳得道身體瞬間化作一個火球,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朝著李戈衝過來。
此刻,陳得道就是當年兵敗的骷髏元帥。
李戈望著襲來的陳得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隻見到他長刀揮舞,猶如劈天開地的盤古一般帶著強大的威壓席卷而來。
而那強大的威壓,帶著濃烈的血煞之氣,令人駭然。
這強大的一擊落下之後,陳得道臉色蒼白不已,身軀猛然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而在他的胸膛之上,有著巨大的裂口。
鮮血嘩嘩的流出來,饒是黑色的煞氣不斷湧現,都彌補不了這傷勢。
李戈見此振臂一呼,喊道:“三軍何在,殺了這群敵人!”
霎時間,二十多萬大軍湧出,與陳得道手下的三十萬大軍戰鬥在一起。
饒是如此,那三十多萬的大軍也沒有抵擋得住李戈的二十萬軍隊。
葉青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大軍之內,似乎有著一些血線纏繞在一個個士兵的身軀之上。
借助那一絲血線,他們氣血強勁,每次攻擊都強大無比。
李戈坐在高空之中,看著下方的戰鬥,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時不時,李戈的目光也會掃落在高空之中的修士身上,但是他也沒有對修士們出手的意思。
如此,更讓修士們膽戰心寒。
那李戈身上的氣息古怪,除了葉青和花靜姝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出他的實力強度。
那戰場之上,到了一天一夜之後才停止。
陳得道還有李婉柔都被其俘虜到了皇城之內。
隻見到高大的斷頭台上,兩個身軀高大的劊子手走上來,他們的修為也在混元境界。
李婉柔臉色蒼白不已,叫喊道:“將軍,將軍我是紫萼啊,將軍,將軍您彆殺我,我是紫萼!”
但是李戈鐵血無情,依舊是讓劊子手行刑。
哢嚓一陣聲響,陳得道和李婉柔都沒了生息。
李戈抬頭看向高處,對靜默的一群修士說道:“諸位遠道而來,是友,還是敵呢?”
花靜姝沒有出聲,她知曉自己打不過李戈。
沒想到李戈身亡被困在秘境之後,就算是留有一絲殘念還是如此的強大。
而且,根據之前那陳得道的動靜來看,想必李戈也是全魂留存,隻等著奪舍某一位修士,從而離開這一片秘境。
但是,依舊有著不怕死的人走出來。
那雍華宗的弟子,一位算得上風姿無雙的青年走出來,抱拳說道:“在下雍華宗,江得舫,今日進入秘境隻為一件事那就是瞻仰戰王風姿。”
“哼,本將軍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爾等諂媚之徒。”
戰王怒喝一聲,揮拳打出,猶如拍死一隻蚊子一般,輕而易舉的就將江得舫直接斬殺。
在那地麵上隻留下了一道血漿。
這一手落下,眾人心驚無比,心道那江得舫至少是混元中期修為,尚且被如此虐殺。
隻怕戰王修為已經到達主宰境界,強大無比。
他們這一次真的是倒黴至極。
一路上好處沒撈到不說,如今還被困在這將軍墓內,跑也跑不掉。
接下來還有著三個月的時間,可如何是好?
“既然諸位沒有什麼要說的話,那本將軍也沒空陪你們閒聊。”
說完,戰王回到了自己的寶座之上,坐在皇城之內。
而這一日就如此過去,眨眼間到了深夜。
皇城之外還有著些許廢舊的房屋,一群修士見此就在斷壁殘垣之內修正生息。
葉青和黃鶴等人都是抑製體內的傷勢,那丹藥雖好,但是治標不治本。
黃鶴歎惜一聲,說道:“若是那戰王不發難還好,我等隻需要三個月之後離開就好了。”
“隻是,將軍墓如今開啟,若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話,隻怕不可能。”
葉青沉聲說了一句,複生羅漢和鳳綾兒擔憂的對視一眼。
鳳綾兒說道:“今日這一戰,戰王手段雷霆,若真的是要對付我們的話,我們可不就完蛋了嗎?”
“鳳姑娘說的對,隻是在人家的地盤之上,咱們也沒有辦法,隻能休整生息,隨時戒備了。”
黃鶴歎息一聲,又說道:“隻可憐我那師妹,年紀輕輕遇人不淑,被奪舍了不說,斷頭兩次,也是人間少有的經曆了。”
複生羅漢見此一聲佛語落下,道:“阿彌陀佛,隻希望兩位施主能夠到達西方極樂。”
聽到這句話,黃鶴突然眼睛一亮,問道:“對了,大師,這秘境之內可都是一群亡魂,你可不可以一次性把他們都超度了,到時候寶物還不是任由取舍?”
葉青聞言也是睜開了眼睛,對黃鶴忍不住說道:“黃道友還真是妙人啊。”
“超度那麼多的人,隻怕是隻有佛陀再世……”
說到這裡,複生羅漢停頓了片刻,目光落在了葉青的身上,眼睛發著光。
葉青感覺背脊一涼,佯裝疑惑的說道:“師兄,你這看著我做什麼?”
黃鶴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很聰明,前頭複生羅漢才說了什麼佛陀再世,後一秒就看向了葉青。
這說明什麼,說明隻怕是葉青和佛陀有什麼關係!
見此黃鶴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危險了,心道:他這個大腿找的可真準啊!
就在一群人鬆懈地時候,突然聽到了沙沙的聲音響起。
“啊!”
一道慘叫聲驚醒了無數的修士,就連葉青等人也不得不睜眼戒備的看著四周。
“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複生羅漢說了一聲之後,就聽到葉青說道:“綾兒,躲在我身後,彆出聲。”
圍牆之外,砰砰的動靜響起,一陣陣血腥味伴隨著戛然而止的慘叫聲蔓延出來。
夜色似乎也被如此血腥沾染,令人不得不心驚膽戰。
黃鶴低聲說道:“我就知道,這將軍墓不可能如此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