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聽到閣老這一句話,覺得背後還有彆的意思。
但是閣老似乎是覺得自己多言了,就扭過頭說道:“哎,我踏入佛門多年,本就是為了尋找一個清淨之地,若是真的上任豈不是本末倒置?”
葉青見此也不再為難他,隻是想著反正梵廟就是一條肮臟狹窄的江河。
隻怕是再好的船舟進入,都會被腐朽啃噬。
閣老重振精神,對著葉青說道:“你來的意思我也知曉,來,為師今日就給你講講這梵廟的佛法。”
葉青就像是被考前抓著補習的差生一般,被閣老纏住聽了一天的佛法。
但是拈花寺外麵,各個門派都心思湧動。
隻是那歐陽家,歐陽玄冥逃走之後,想起那神秘的和尚,還是有幾分心驚。
“難道這梵廟又出現了如此一位強者?”
歐陽玄冥惴惴不安,心底都摸不準該怎麼辦。
而此時歐陽夫人走進來,看到他之後直接跪下喊道:“爹啊,您怎麼傷的如此重?!”
歐陽玄冥看到歐陽夫人就覺得煩,若不是這個毒婦,他們歐陽家至少還有著一線生機。
隻聽到他一聲厲喝,說道:“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我還沒死呢!”
歐陽夫人身子一顫,隻能咬牙忍著哭聲。
而一個中年男子從暗處走出來,低聲說道:“父親,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幾個小輩已經送去了蘇州。”
蘇州乃是鎮魔書院所在的地盤,那邊的日子過得好一些,不至於平白無故沒了性命。
歐陽玄冥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家中小輩找了後路。
這樣至少不會斷了根。
之後,歐陽玄冥對著眼前的男子說道:“耀兒,為父一向最看重你,此次歐陽家是否能夠崛起,找回麵子,都看你的了。”
這男子就是歐陽嶢,乃是歐陽玄冥的老來子,也是天賦最好的一個。
入道百年,卻已經是混元後期巔峰的強者,天賦中庸,但是腦子靈活。
所以歐陽玄冥將其送去了鎮魔書院修行,此次若不是歐陽家造此劫難,他也不會回來主持大局。
歐陽嶢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沉鬱的氣息,目光陰沉的說道:“父親放心,兒子省的。”
隨後,歐陽玄冥摸了摸胡子,說道:“被怎麼奪走的,就要怎麼拿回來,這才是江湖之道。”
說完,歐陽玄冥站起來,他體內的氣息翻湧片刻。
隻見到歐陽玄冥臉上一陣不健康的潮紅乏起,旋即又被他鎮壓下去,隻是在他衣袖下的手,已經被黑氣吞噬。
那裡,隻剩下了皚皚白骨,都是被反噬的結果。
夜色將近,牧州城北部,王家所在的地界,一群人馬悄然而至。
王家上下還在講著白日裡定禪等人的佛法.論禪,其中一個麵白福潤的站起來笑道:“那小和尚還真有幾分本事,說的人啞口無言。”
“可不是,一口的佛曰,眾生什麼的,聽的人迷迷糊糊。”
一個婦人接著附和一句,學著那定禪說話的樣子,笑得在座前仰後翻。
這一大家子熱鬨至極,還不知曉危險已經到了。
葉青此時也是滿腦子的佛曰佛法,腦子暈暈乎乎的。
隻是接到了歐陽家和王家要打起來的消息,這才直接趕過來,閒著沒事湊一把火,看看熱鬨。
白日裡,那定禪兩人的佛法也沒有說完,打了個平手。
所以這第二日還是那兩個人繼續說。
一直得到論出個輸贏才行。
所以以往都說這最後一場才是最精彩的,兩人一說就要說上十天半個月都有。
甚至還有著佛門弟子因為這一場論禪,直接突破的都有。
葉青白日裡也聽了許多,卻沒有什麼見解,但是他身上那來生和尚的符文卻一直在發熱。
守護者就說:“想必是這老和尚聽著高興罷了。”
葉青想著也是可不就是高興嘛,隻是心底卻有著一個念頭閃出來。
這來生和尚既然是梵廟的祖師爺,所謂的佛祖,那這樣一來他到時候找個法子讓來生和尚上場不就行了。
好歹是在他體內吸收了不少的靈氣的,總得交一些租金不是?
此時王家眾人還沒有意識到不對勁,趙三明低聲對葉青說道:“這王家實力最高的不過是一個混元後期巔峰的老祖。”
那老祖成為王上老祖,如今半步入土,修為再也沒有精進的。
隻是今日的宴席上卻沒有看到王上老祖,他留了個心眼,就看到王家的家主王致和朝著王家後院走去。
不多時,到了一處靈氣凝聚的閣樓外麵。
隻見到王致和將一對千年靈草拿出來,恭敬的朝著閣樓喊了一聲:“老祖,老祖,這靈草是小子剛得的,特意獻上。”
轟——
閣樓的門打開,走出來的卻是一個麵相嫵媚的女子,身上穿得有些清涼,一身皮肉福潤肥膩,步步婀娜。
隻見到女子眉眼拋出,看了一眼王致和說道:“什麼東西,我先看看。”
王致和臉上一僵,冷聲喝道:“你不在後院待著,來這裡做什麼,你看看你穿的什麼東西,下賤東西!”
“爹爹,我不過是過來伺候一下老祖宗罷了,平日裡您不是老讓我過來嗎?”
女子滿不在乎的說了一聲,一雙手輕輕一轉,就有著一道法訣發出,直接將盒子奪了過來。
葉青等人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道:這王家老祖玩得可真花。
不過,趙三明卻低聲說道:“這女子居然有著真靈境界九重的修為,真不簡單!”
葉青看著那女子身上魅惑橫生,淡淡的說道:“隻怕是一個合歡修士,用的是雙修法子,才能到達如此境界。”
趙三明聞言沉思片刻,他也知曉小世界之內有著合歡宗之類的。
但是沒想到這王府內就有著一個,而且聽那意思,那女子攝取雙修的對象就是王上老祖!
趙三明想起多年前看到的王上老祖,那老東西形如枯槁,隻是披著人皮的骨架子,可怖難看。
趙三明忍不住說道:“這女子,倒也是人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