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知道,創立江山、開國爵位是最好的,即便沒有什麼大功勞,那靠著從龍之功也能沾沾光。
特彆是開國君主還是小角色的時候就跟隨的。
四征將軍的授封後,不少人的心都在砰砰直跳。
“任董舒為文成侯,章台閣大學士,從二品俸祿。”
“老臣叩謝皇恩!”
董舒不僅是詩書子集於一胸的大文官,更是士族領軍人物,且主搞的就是學問,名望極高,被士子尊崇,堪稱德之典範。
授封詔書是以爵位排序的,並非官職品級。
侍從繼續念道:
“任林初為揚武侯,主掌軍機營,從二品俸祿。”
林初聞言,慌忙出列,跪伏於地:“臣,叩謝皇恩。”
軍機營的功勞,是毋庸置疑的,他們是軍隊的一雙眼睛,為大軍暗中開路,沒有他們,就掌握不了敵國的戰爭動向,會像個瞎子。
軍機營,更是在密探諜報上,竊取了敵軍大量的機密,甚至多次扭轉戰爭局麵。
這是不可磨滅的功勞,那些奮戰在暗線的忠良義士,更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一次次的軍事情報。
作為情報部門的負責人,林初封侯,實至名歸。
“任葉誠為平襄侯,京都武衛將軍,正三品俸祿。”
後者聞言,心中大喜,臉上藏都藏不住,出列跪地高呼:“微臣叩謝皇恩,陛下萬歲!”
葉誠資格極老,自月城之戰後就跟在了蕭遠身邊,那時候,劉玉之都還不在,不過當初他也還是個小兵,隨後打了柳城防守戰,又隨軍剿滅吳淵叛亂,一路跟著蕭遠來到秦州。
葉誠沒有什麼太多戰功,但有其他的功勞,在蕭遠的授意下,一手建立了龐大的武衛府機構,又貴在忠心耿耿、資曆過高。
這樣一個有著從龍之功的‘老人’,以其身份地位,封侯是必然的。
“任梁原為平陽侯,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使,正三品俸祿。”
“楊昭為廣安侯,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使,正三品俸祿。”
兩人先後出列,跪地謝恩。
都衛營和青衣衛,是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機構,在開國之後,是必然要合稱的,蕭遠也懶得想名字,便直接取了錦衣衛,分為南北鎮撫司,並將官服進行了更改,一律為黑色錦衣,腰間錦帶,腳踏官靴,領口有官徽繡紋。
不過機構的權利,已經被大大削減了,錦衣衛無論如何,都沒有先斬後奏之權,亦不可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對朝廷命官進行抓捕提審。
對這兩個人封賜,也是經過多番考慮的。
梁原與衛慶一樣,最初都是義弟鐘白的大將,到了麾下之後,儘忠職守,為蕭遠掃除了一切暗中障礙,在麵對刺客細作等事件上,亦是立下了不少功勞,無論資曆還是功績,都足夠了。
楊昭則是差不多,這個青衣衛都統不僅如此,更有促進秦宣融合之功。
這兩個人,是第一任錦衣衛南北指揮使,有侯爵之尊,到了以後的指揮使,恐怕是再無可能了。
此時,陳懷明、王肅等人已經緊張到不行了,尤其是江儀,一顆心幾乎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微躬著的身子明顯發顫,後背早已汗濕。
記得初見蕭遠之時,便有一句為名利而來。
“任江儀為景侯,參知政事,正三品俸祿。”
終於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江儀噗通跪地,兩手放於腦側,屁股撅的老高,聲音顫抖:“臣,叩謝皇恩!吾皇萬歲!”
江儀這個人,有大能力,會來事,知君意,且口才極佳,多有出使他國,同樣政績斐然,更是秦州開國集團的核心骨乾之一,還是從龍之元老,沒有道理不受封。
不僅有了爵位,官職也從少府令變成了參知政事,更具實權,江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以致臉膛漲紅。
“任王肅為留侯,丞相長史,正三品俸祿。”
王肅是宣國的謀臣之首,秦宣融合之後,同樣在蕭遠身邊出謀畫策,地位僅在上官文若和賈攸之下。宣女王曾評價他:智計之士,王佐之才。
當然,他的功勞也有很多,不僅是在宣國時期,在蕭遠攻伐列國的過程中同樣立下了汗馬功勞。
“陳懷明為永侯,戶部尚書,正二品俸祿。”
後者出列跪地。
陳懷明是肱骨大臣,在宣國時的地位,僅在姚廷玉和竇建章之下,身份極高,兩國融合之後,其上任戶部尚書,處理政務毫無紕漏,是個有大才的能臣。對他的封賜,有著多種原因,但也算實至名歸。
至此,公侯授封結束,共計二十七人,分彆為:
鎮國公劉玉之,靖國公蘇毅,定國公彭雙,護國公燕齊,衛國公上官文若,柱國公姚廷玉。
此為開國六公,皆是正一品官職。
侯爵為:
武安侯趙牧,武成侯孫起,武興侯許虎,武寧侯連嘯,武平侯唐越。
這五人,是侯爵第一梯隊,武字開頭,皆為從一品。
然後是:
昌信侯竇建章,昌文侯柳長卿,昌平侯賈攸,昌順侯張景瑞。
其中竇建章為從一品監察令,其餘三人皆為正二品。
接著是:
平北侯衛慶,平南侯寧戰,平西侯張大山,平東侯徐榮。
這四人還加授了四征將軍,實為武官第二級,真正的高級將領。
在秦國,一字封號是沒有二字高的,特彆是武字開頭的。
下麵的爵位名號,就有著明顯的區彆了:
文成侯、章台閣大學士董舒(從二品)。
揚武侯、軍機主事林初(從二品)。
平襄侯、京都武衛將軍葉誠(正三品)。
平陽侯、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使梁原(正三品)。
廣安侯、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使楊昭(正三品)。
景侯、參知政事江儀(正三品)。
留候、丞相長史王肅(正三品)。
永侯、戶部尚書陳懷明(正二品)。
這是第一封詔書,六公爵,二十一侯爵。
侍從念完之後,恭敬放於桌案,在蕭遠的示意下,又拿起了第二封。
當其站在上方展開,下麵還沒有念到名字的文武們再次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