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可是太醫。”錦鯉反倒不樂意了。
她穿著量身打造的太醫院官服,腰間係著小官帶,窈窕的不行,顯得彆樣清秀。
蕭遠聞言,下意識問道:“可是王妃有疾?”
“恩……”錦鯉歪著小腦袋故意看著蕭遠,就在其略感緊張的時候,她又嘻嘻一笑:“當然沒有,不過嘛……”
“如何?”蕭遠追問。
“要恭喜你啦!”錦鯉還是那麼俏皮。
“啊?”蕭遠一愣,有點發懵。
“秦王笨蛋,要做父親啦!”錦鯉自替他高興,性格如此,因而言語之間,也並有顧忌那麼多。
“真……真的嗎?”對小錦鯉,蕭遠當然不會在意,聽聞這消息,也難免激動。
激動之後,亦抬腳就要進入寢宮。
可錦鯉卻慌忙拉住了他衣袖,“等等等等等等。”
“乾嘛?”蕭遠不解,滿臉狐疑的盯著她。
一個君王,是不可能有朋友的,可他和錦鯉,卻有一種久違的朋友感覺。
“嘿嘿。”錦鯉奸笑了笑,腆著小臉道:“那個,這麼大的喜訊,你身為君主,是不是,是不是該賞點小錢啊……”
“你這小財迷!”蕭遠故作大怒:“掉錢眼裡去了吧!”
“你懂什麼,有了錢,就可以買好多好多的東西。”她說著話,還張著小手比劃著:“我可以買這麼大一個宅子,雇傭好多仆人,回到家,就有婢女幫我鬆肩……”
“行了行了。”蕭遠趕緊打住,又好氣又好笑:“給,我給還不行嗎。”
“嘿嘿,謝謝大王。”錦鯉一施禮,背著小藥箱,心滿意足的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蕭遠無奈搖了搖頭,繼而快步走向沐憐影寢宮。
剛到殿門口,兩邊的宮女已齊齊施禮:“大王。”
“都免禮。”蕭遠腳步不停。
房間內,沐憐影正坐在圓桌前,與貼身婢女說著什麼。
見到蕭遠,婢女連忙起身,跪地說道:“恭喜大王。”
“好,都有賞,你先退下。”蕭遠心情大好,哪會吝嗇。
“諾。”婢女喜形於色。
等其走後,蕭遠也握著沐憐影的小手,拉著她在床邊坐下。
“憐影。”
“嗯?”
他輕摟著她,訴說著情話。
但沐憐影性格偏冷,雖然心都快融化了,可很多時候,都不會回應他,隻臉色紅紅,幸福滿滿。
夜晚,蕭遠自然在這裡下榻。
身邊這麼一個大美人,淡淡清香,軟香溫玉中,誰能受得了。
溫柔纏綿的熱吻中,他的賊手早已不老實,可剛要有下一步動作,沐憐影卻推開了他。
“不要,有孩子了……”她小聲拒絕,聲音幾不可聞。
蕭遠一陣尷尬,試探性道:“才懷孕,應該,應該可以的吧?”
“你不準胡來!”哪知沐憐影卻緊張的不行。
“這,好吧。”蕭遠無奈,還想挑逗她,在胸前那完美柔軟上流連,可卻又被沐憐影拍掉了賊手。
第二天上午,他的精神不是太好,剛到書房,梁原已前來彙報,施禮說道:“大王,都準備好了。”
“恩。”蕭遠點了點頭,由衷感歎道:“天下間,隻兩位王爵了,靈王的邀請,本王不好拒絕啊。”
聽他這麼說,梁原動了動嘴角,忍不住道:“大王,靈王這個老狐狸,一向奸險,若其居心叵測,隻帶這些護衛的話,多有不妥啊。”
“你放心,在鹿台,靈王做不了任何事,我們也是一樣。”蕭遠道:“時間不早了,稍後就起行吧。”
“這,是。”梁原施禮而退。
此行,蕭遠帶的人並不多,隻許虎梁原,和一些都衛營的精銳,每人都有一匹馬兒,因此趕路很快,僅數日工夫,已快抵達目的地。
臨湖縣,因縣城附近,有一個極大的湖泊,山明水秀,故而得名。
此縣在秦國治下,不過再往東走,就是鹿台了。
現在距離與會的時間尚早,蕭遠抵達臨湖後,便準備在這裡歇息兩晚。
眼下正值上午時分,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少,多有附近鄉村到城裡趕集的。
城門處有軍兵盤查,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搞得很嚴。
百姓正在排隊入城,不多時,輪到蕭遠他們,可見他們個個牽著戰馬,軍兵頓時起疑,忍不住凝聲說道:“這麼多馬,你們是乾什麼的?”
“啊,出來遊玩而已。”蕭遠平和的回了一句,他一身錦衣,玉簪束發,公子哥打扮,許虎和梁原,同樣便裝,看上去就像是他的隨從。
“遊玩?”軍兵明顯不信,瞥了眼蕭遠後,又將目光掃向了許虎,盯著他肩上的包袱道:“裡麵裝的是什麼,打開看看。”
說著話,就要上前摘下包袱。
可他右手剛伸,許虎已是拍手將其打開,同時震聲喝道:“大膽!”
好嘛!一個小小的平民,竟敢說自己大膽,軍兵聞言,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也立即大怒道:“我看誰大膽!來人呐!”
隨著他的話聲,附近甲士立動,齊圍而來。
許虎見狀,剛要發怒,蕭遠卻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麵向那名盤問的軍兵,笑嗬嗬道:“不要緊張,我這個下人,當過兵,性情粗魯,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說著話,他也取下了許虎肩上的包袱,遞向了軍兵:“接受盤查,應該的,還請過目。”
“這!大……公子!”許虎一急,在這小兵麵前,他的身份亮出來,恐怕能嚇死對方。
蕭遠再次隱晦的瞪了他一眼,不願多生事端,且軍兵職責所在,並沒有做錯什麼。
對方接過包袱,翻查之後,見裡麵都是一些衣服碎銀之內的,這才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將包袱遞回,又朝後擺了擺手。
身後甲士這才各回其位。
查看完行李,軍兵又看向了蕭遠,“你們有身份文牒嗎?”
“當然。”說著話,蕭遠亦朝梁原示意了一下。
後者從懷中掏出了一些文書,當然,這些都是事先準備好的。
一番盤查,並無任何問題,軍兵這才放行,同時叮囑道:“城內街區,不準策馬,違者重罰。”
“明白,多謝相告。”蕭遠仍舊笑嗬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