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一事,蕭遠並未反對,也未直接同意,隻是往後壓了壓。
可趙元良急啊,不過對此,丁榮是早有謀劃。
又過幾天,蕭遠與往常一樣,處理完政務後,便想著出去隨便走走。
對此,丁榮是一直關注著呢,得知這個消息後,那是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眼下,蕭遠正一身便裝,一副公子哥打扮,許虎和梁原,則是充當他的隨從。
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丁榮,蕭遠不由樂了,因為他是並未召見後者陪同的,不由問道:“丁大人如此焦急,是有什麼事嗎?”
丁榮喘了幾口氣道:“大王啊,看您這是要微服巡查嗎?”
“巡查說不上,散散心而已。”蕭遠也不隱瞞。
丁榮聞言,連忙說道:“既如此,那微臣懇請大王,能讓微臣作陪,如能侍候大王左右,實乃微臣畢生榮幸啊。”
他這馬屁拍的,不由讓蕭遠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丁榮想跟來,他也沒有拒絕:“丁大人隨意吧,不過你這身官服,得換一換。”
“是,是,微臣明白。”丁榮頓時喜形於色。
見狀,許虎和梁原暗暗撇了撇嘴,心說這人可真不要臉。
半個時辰後,一家高檔酒樓內。
於雅間落座之後,蕭遠也笑嗬嗬的看著丁榮道:“出門未帶錢,這頓飯,就由你請了。”
“當然,當然,能為公子買單,小人求之不得。”丁榮腆著笑臉道,此時亦是一身便裝,做起了蕭遠仆人。
“聽到沒?老丁請客,你們兩個,大可隨便點啊。”蕭遠又看向了許虎和梁原。
後者兩人,哪會客氣,當即叫來小二,那是什麼貴上什麼,險些將這酒樓的菜式都上了一遍。
搞到最後,滿滿一桌子好菜,已經快要堆不下了。
丁榮那是苦著臉說道:“我說兩位,這,這不是坑在下嗎?”
“這點錢對丁大人來說,算得了什麼呢,對吧?”許虎邊吃,邊囫圇不清道。
“嗬嗬。”丁榮隻能是乾笑了笑。
酒足飯飽後,丁榮結賬,還一副肉疼的樣子,蕭遠則是直接邁步出了酒樓。
“公子,公子等等小人……”
身後傳來丁榮的叫聲,幾人於街市漫步,不知不覺間,恰好走到了趙元良府邸附近。
見此,丁榮立即轉了轉眼珠,跟著上前湊到蕭遠身邊,神秘兮兮道:“公子啊,最近有件非常新奇的事,不知公子是否聽聞。”
蕭遠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說下去。
丁榮道:“近日秦州,有美女圖現世,引起不小轟動,傳聞,此畫冠絕天下,畫中美女,更是傾國傾城,無數富家子弟,不惜花費千金,想要借畫一觀,可卻均未如願。”
“哦?”蕭遠聽完,不由來了興趣:“這是一幅什麼樣的畫,竟以千金,不得一見,倒有些意思,此畫現在何處?”
“聽說,一直被秦州富商趙元良珍藏。”丁榮回道:“如果公子感興趣的話,我們不妨前去拜訪一下,他的府邸,就在離此不遠處。”
“恩……”蕭遠想了想,反正無事,便說道:“既如此,那去看看吧。”
丁榮聞言,心中頓時一喜。
片刻後,趙府內。
趙元良正腳步匆匆,親自迎了出來。
遠遠的,未到近前,就見丁榮在給自己不斷使著眼色。
他心裡一驚,連忙將目光放在了蕭遠身上,快步上前,同時爽朗一笑,拱手說道:
“貴客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蕭遠也微笑著拱了拱手:“趙老爺客氣,倒是我等,冒昧造訪,如有叨擾之處,多多海涵啊。”
“哪裡哪裡,公子一看就是貴人,有貴及天下之相啊,今日來此,令寒舍蓬蓽生輝。”身為大商人,趙元良自然很會說話。
而聽他所言,蕭遠不由心中一動,什麼貴及天下。
隻是未等他疑惑,趙元良已是側身伸手道:“啊,公子請府內用茶。”
蕭遠回過神來,便沒在意,同樣禮貌道:“請。”
幾人行至大廳,落座之後,府內下人很快上茶。
因與其並不相識,也沒什麼話題可聊,蕭遠便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今日到訪,隻因聽聞貴府有一名畫,千金不得一見,實在好奇不過。”
“這個……”趙元良聞言,沉吟了一下。
見狀,蕭遠笑道:“當然,如果趙老爺有什麼為難之處,自不敢強求。”
聽到這話,趙元良連忙說道:“哪裡哪裡,公子是貴客,一幅畫而已,怎敢藏之。”
說著,他也立即喊道:“小曼,將畫拿出來,呈於貴客。”
見此情形,蕭遠不由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丁榮,不是說千金都不得見嗎,怎麼人家這麼大方?
可疑惑歸疑惑,對此他也沒有多想。
不多時,趙輕曼拿著畫卷走了出來,款款施禮道:“見過公子。”
“姑娘有禮了。”蕭遠微微拱了拱手,接著打量了她一下,也不禁稍稍一愣,暗道一聲好漂亮的女子。
隨後說道:“就是此畫?”
“正是,實非外麵說的那般,隻是個中緣由……”說到這裡,趙元良頓了頓,又話鋒一轉道:“公子請吧。”
畫卷遞上,趙輕曼也站於一旁,美眸微動,開始偷偷打量起蕭遠。
以前見大王,那是於萬民人群中,隔著很遠很遠,現在近在眼前,錦衣玉簪,可真是公子如玉啊,那般英俊。
她的臉色也微微羞紅了起來。
蕭遠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將畫卷展開後,便仔細觀看了起來。
畫中女子,一身衣裙,似是劍舞起勢,五官精致,黛眉輕描,紅唇薄薄,惟妙惟肖。
“恩,此畫確實傳神。”蕭遠先是點了點頭,可看著看著,他亦心中一動,忍不住抬起了頭,看向趙輕曼。
“這畫中女子……”
見狀,趙元良適時說道:“不瞞公子,畫中之人,正是小女本人,就因如此,才不願示人啊。”
“原來如此。”蕭遠恍然。
這時候,趙輕曼則是輕聲說道:“公子對此畫,作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