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試一事結束後,蕭遠又處理完一些政務,便準備前往宣國,與宣王說道一下此次中原大戰了。
這一天,王府書房內。
聽聞他要親往宣國,劉玉之不由微微憂慮道:“大王啊,您率軍歸來,國內政局剛剛穩定,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且宣王之意不明,以微臣之見,此時不宜動身啊。”
“宣王又不是傻子。”蕭遠說道:“這一點丞相不必憂心,至於國內,你就多操勞一下嘛。”
“可這……”劉玉之一臉苦悶。
蕭遠又道:“此次大戰,宣軍強渡湘水一線,對南方戰場,起到的作用已無需多說,表麵上看,宣國是為了取湘南郡,實則這個情,本王不得不還啊。”
哪知劉玉之卻道:“這正是宣王的高明之處,在讓宣國有利可圖的情況下,又讓大王覺得自己欠了她的恩情。”
聽到這話,蕭遠樂了,道:“丞相言之有理,可即便如此,那你還是得感謝人家,不是嗎?”
“好吧……”劉玉之無奈道。
事情說完,蕭遠則是開始整理起了桌案上的竹簡,同時又道:“滅涼之後,涼王宮官方典籍,本王多有收錄,這些東西,都先搬去相府吧,你令人篩選一下,擇取入庫。”
“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能棄便棄了,不過涼國過往政策方麵的公文,丞相還要多研究研究,這對以後涼地的治理,會有一定作用。”
“是,微臣明白。”
“好了。”蕭遠整理完竹簡,也看向了劉玉之,笑眯眯道:“丞相啊,挺勞累的吧,看你都瘦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要不要留下來,陪本王小酌兩杯啊?”
“不不不,微臣豈敢。”劉玉之慌忙搖手,赴君王家宴,他可是坐立不安的。
“你們這些酸臭文人,就是多禮。”蕭遠嘀咕了一句。
他這邊準備前往宣國,當麵向宣王致謝,臨行之前,自然先是寫了一封書信,告之宣王。
事情敲定,蕭遠也沒多作耽擱,便帶著許虎和梁原,外帶一些都衛營精銳高手,充當隨從,開始從秦州出發。
他是便裝出行的,未作任何招搖,表麵看上去,就像是某個富家公子哥外出遊玩。
一路無話,數日後,蕭遠第二封書信抵達宣王宮。
此時王宮書房內。
丞相姚廷玉正躬身站在下麵。
宣王還是那一副女王打扮,隻是雖氣勢非凡,但難掩她的絕美容顏。
她批示完奏章之後,放下毛筆道:“秦王快到我國邊境了吧?”
“是的。”姚廷玉回到。
宣王隨口道:“那讓楊昭代表本王接一下吧,另外,調北營部分軍隊,沿途保護。”
“這……”姚廷玉猶豫了一下。
宣王秀眉微挑:“怎麼?丞相有何疑慮?”
“不不不。”姚廷玉道:“微臣隻是覺得,此事關乎秦宣兩國,最好還是隆重一些。”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怠慢了秦王?”宣王先是反問了一句,接著像是有些生氣道:“那也是秦王自己。”
可說是這麼說,她想了想之後,還是道:“這樣,讓謝紅菱率軍去接吧,上將可以了吧?”
“是,大王所慮極是,微臣這就去安排。”姚廷玉施禮而退。
這邊王令下達,謝紅菱也立即抽調北營軍隊,緊急趕往了蕭遠必經之處,代表宣王迎接。
又過幾日,宣地渝州。
抵達這裡之後,收到消息的蕭遠,也沒讓謝紅菱白等,很快與其碰麵。
雙方見麵之後,謝紅菱先是抱拳施禮,接著道:“在下奉我王之令,特在此迎候殿下,如有失禮之處,還請殿下包涵。”
“哪裡,宣王妹有禮了。”蕭遠笑嗬嗬的擺了擺手。
他一身錦衣,玉簪束發,純粹公子哥打扮,許虎梁原等人,同樣都是便裝。
謝紅菱一身盔甲,她的美,並不是那種嬌弱,而是帶著一股英氣,紅紅的唇,依舊英姿颯爽。
與蕭遠交談之後,她也下意識的掃了眼許虎,接著又道:“殿下一路奔波,還是先在渝州郡府歇息一下吧,我這邊會通知本地郡守安排的。”
“算了。”蕭遠笑道:“未與將軍見麵之時,我們這一行人,已經吃過蔥油餅了,現在肚子飽著呢。”
“蔥……蔥油餅?”謝紅菱有點詫異,在她看來,秦王可是一國之君啊。
“是啊,本地蔥油餅,是真的香。”蕭遠還不忘回味。
“好……好吧,那以殿下之意……”謝紅菱呐呐道。
“儘快起行吧。”蕭遠直接說了一句,他不想在渝州耽擱。
“明白。”謝紅菱也不多說,點頭之後,當即開始指揮部隊。
在軍令之下,一時間,大批宣國中央軍開始跑步前進。
街道兩邊,早已聚滿了百姓圍觀,在那裡指指點點。
人們不知道蕭遠是誰,可見己國正規軍大規模調動,也能明白來人身份定不簡單。
這時候,渝州郡守也匆匆趕了過來,先是向蕭遠拱手彎腰施了一禮,接著湊到謝紅菱跟前,腆著笑臉道:“謝將軍,郡府那邊,下官已經在著手安排了。”
“不必了,我們不在渝州停留。”謝紅菱言簡意賅。
“啊?這,若下官招待不周,恐王上怪罪啊。”郡守慌忙說道。
“不會,這是秦王自己的意思,與你無關。”謝紅菱道。
“那……那好吧……”
這邊打發走郡守,大批軍隊,也開始出了渝州城。
蕭遠等人騎著戰馬,謝紅菱離其不遠,就在許虎身邊。
後者也忍不住問道:“紅菱姑娘,你的箭傷,沒有落下舊疾吧?”
“需要你管嗎?”謝紅菱瞥了他一眼。
“你!”許虎被嗆了一下。
結果謝紅菱又冷笑道:“無恥之徒!”
她總說自己無恥,許虎聞言大怒:“你這不識好人心的瘋女人!”
“你說誰瘋女人!”
“自己心裡清楚!”
“你!”
兩人再一次一言不合,眼看著就要動手。
蕭遠見狀,暗暗好笑的同時,亦微微咳了一聲。
得他示意,兩人這才紛紛怒視對方一眼,接著又冷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