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青年男子(1 / 1)

攻掠天下 餘觀魚 1099 字 2個月前

桓國右上,涼國中上,秦國左上,也就是西北,這是北方三國。

既要先統一北方,那桓涼交兵,可謂正合秦國心意。

因此,在接見桓使的時候,對方想從側麵打聽秦君之意,蕭遠給出的答案也非常明確。

他說道:“涼國攻桓,實乃無理,秦國禮儀之邦,絕不會助惡。”

這一場會麵,簡單直接,並沒有任何的廢話。

桓使心滿意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是不住腆著笑臉,使勁恭維了蕭遠一番,隨後施禮而退。

等其走後,上官文若略微沉吟了一下:“大王,桓涼若交兵,當是最好,隻是不知,這場戰爭是否能真正打起來。”

蕭遠看了他一眼,正色說道:“上官大人放心,以涼王性格,此戰,不可避免!”

且說桓使,從秦州離開之後,返回桓都,也立即將此行結果告訴了桓王。

後者聽完,於朝議大殿上,當場就追問道:“你是說,秦王並無助涼之意?”

“是的大王。”桓使回到:“非但如此,從秦王言語之間,反而有隱隱指責涼王無理的意思。”

得到他的確認,桓王不由長出了口氣,連連點頭道:“好,好,隻要秦不助涼,一切都好說,一切都好說。”

由此可見,秦軍現在在天下列國中的威懾力,是非常大的。

而蕭遠猜的也沒有錯,為了徹底完成北方連接東南的戰略目的,涼王攻桓,是遲早的事,這個時候,隨著雙方兵力的激增,大戰也一觸即發。

同年秋,桓涼戰爭爆發。

涼王以薛武為帥,調兵三十餘萬,強行攻入了桓國邊境。

桓國那邊,則是以項戈為主將,同樣的以三十萬大軍,布置防線,阻擋涼軍侵入步伐。

列國側目,戰事之初,皆不插手,都在坐山觀虎鬥。

這是國戰,非一朝一夕可定勝負。

但隨著戰事的持續,涼軍戰力明顯要壓過桓軍,且項戈雖為主帥,但與薛武對陣,多顯敗績。

因為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一味的和薛武打硬仗!

追根究底,還是同為國內名將,有些不願低頭的原因。

可薛武打仗作風,就是鐵血果斷,項戈想硬來,他求之不得呢!

這樣一來,等同於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豈有不敗之理。

短短三月,桓軍已丟城六處,以使涼軍侵入桓地兩百多裡。

這個時候,桓國朝堂有些慌了,他們的慌亂之處,在於沒想到,涼軍進軍如此神速,照這樣打下去,那還得了!?

有人建議換帥,可說到換帥,桓國之內,好像沒有比項戈更好的軍事人才了。

連他都打不過,那換了彆人,豈不是敗的更快。

這個提議,也很快遭到了一眾大臣的駁斥。

緊接著,有主和派站了出來,提議割地賠銀,以求規避戰爭。

結果他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桓相邱榮的強烈反對。

隻可惜,桓國朝堂是有些腐朽的,不說奸臣,耍滑之輩,絕對是不少的,尤其文官,否則,桓王當初也不會有那麼多錯誤的決斷。

且他本身,就愛貪小便宜,鼠目寸光,沒有太大魄力。

在一乾大臣紛紛附議之下,眾人鼓舌,桓王搖擺不定,最終決定,先派一名使者,前往涼國試一試。

其實涼王這個時候,正在等著他呢!

聽聞桓使到來,意欲求和,欣然同意,直接點明,索要福安。

隻要桓國肯割讓此地,涼軍會立即退兵,並可訂立文書,承諾數年之內,絕不再犯。

福安,桓國中下部,接黃河水路要道。

此一點,正是涼國謀士蔡言,為涼王所獻的滅桓初步方略。

桓王隻要敢割福安,接下來,蔡言的大戰略就會起到絕對性作用!

消息傳回,桓國滿朝文武,皆感莫名其妙,本以為,涼王會要鄰近一郡,可沒想到,竟是中下部的福安。

一名大臣站了出來,拱手施禮道:“大王,福安並非大郡,更談不上繁榮,既涼王想要,那以此郡換取兩國和平,倒不是不可行。”

聽到這話,邱榮再次反駁道:“戰事一起,才曆初敗,便要割地賠銀,簡直可笑之極!倘若如此,我國非但換不回來和平,隻會更加助漲涼王囂張的氣焰!”

“丞相此言差矣。”另有大臣出列道:“涼王言語已經很明白了,隻要福安一地,割讓之後,亦會簽訂國書,承諾不再侵犯,以小小一地,換回永久和平,試問丞相,有何不可?”

“你!”邱榮大怒,又麵向桓王急道:“大王!”

“好了!”桓王也是煩的不行,皺眉抬了抬手,道:“此事,本王需慎重考慮,今日朝議,先到此為止吧。”

說著話,他也離開了王座。

見君王已走,邱榮隻得將怒火發泄在了那幫求和派的身上,憤然說道:“爾等文官!身為國家大臣,竟視國土為兒戲!無一骨氣矣!”

罵完,亦狠狠一甩袖袍,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桓都附近某城鎮。

一名身穿粗衣,布條束發的青年男子,手拿一卷竹簡,邊走路,邊低頭看著。

他看的認真,迎麵撞上行人還渾然不知。

隨著一陣罵咧之聲,男子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拱手作揖,微微彎腰施了一禮:“是在下魯莽,兄台見諒。”

他的禮儀很標準,那行人是個大漢,不小心碰到而已,並無大礙,又見他賠禮,便沒找麻煩,隻是臨走之前,狠狠瞪了其一眼,警告了一聲。

不多時,男子已來到一處普通的民居。

“大哥!嫂嫂!”

拍門聲響起,不多時,裡麵就傳來了女子的叨咕之聲,接著大門半開。

“什麼事?”

門內,站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婦人,並沒有開門請男子進去的意思。

“嫂嫂,我大哥呢……”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

“他不在!”女子回答的很乾脆,神色頗為不悅,夾雜著濃烈的不耐煩。

“那……那我可以借點米嗎?”

“沒有!家中已無餘糧了!”

女子很乾脆的拒絕,同時大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

“你說你!都老大不小了!一事無成!整天守著那些破竹簡!能有什麼出息!以後彆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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