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某營帳。
謝紅菱正趴在床上。
她左後肩的箭矢已經被軍醫取下了,盔甲也已經卸掉,隻著白色中衣。
老軍醫正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同時微微搖頭道:“還好箭矢入肉不深,又有盔甲阻攔,倒刺沒有進去,否則,即便治好了,也有隱疾啊。”
“我隻想問,她現在怎麼樣了,可有大礙?”許虎在一旁急聲問道。
“沒有沒有,將軍不必擔憂。”老軍醫回到:“接下來,隻需用藥水清洗傷口,再敷以藥粉,然後包紮,靜養一些時日即可。”
“既如此,老軍醫你且下去吧,我來敷藥即可。”許虎說了一句。
“也好,也好,在下告退。”老軍醫點了點頭,施禮而退。
等其走後,許虎則是走到了床邊,看著謝紅菱的樣子,動了動嘴角道:“你……”
他不知道說什麼,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出雙手,就要解謝紅菱的衣服。
“你乾嘛!”後者頓時大怒,側過頭來,美目狠狠瞪著他,似要噴出火來。
“嗬嗬……”許虎乾笑了一聲,指了指她的後肩:“若,若不如此,怎麼敷藥啊。”
“你出去!我自己來!”謝紅菱哪肯讓他解衣,當時可還有男女授受不親一說,女兒家,肌膚怎能讓其他男人看見。
說著話,她也當即就要強行起身,可卻因牽動傷口,頓時又輕呼了一聲,後肩上,也馬上溢出了鮮血。
“你彆動!”許虎見狀大急,也立即上前,按住了謝紅菱。
“你!”後者跟著大急,可卻傷勢在身,根本動彈不了。
緊接著,許虎拿過了一把剪刀,正色說道:“身為軍人,何至拘於小節,現在,我要剪開你傷口周圍的衣服,再給你包紮,否則拖下去,你這傷勢怎麼辦?”
聽到這話,謝紅菱沉默了。
許虎不再猶豫,開始小心的動著剪刀,不一會兒,已將她左後肩部分衣料剪開。
傷口展現眼前,還在溢血。
她的肌膚很白,從後麵看去,是可以隱約看見胸側肚兜顏色的。
紅色的肚兜,似乎還透露著女子特有的體香。
可如此情況,許虎哪裡注意到這些,那是目不斜視,微微皺著眉頭,開始為她清洗傷口。
“你忍著點啊……”
他輕聲提醒了一句。
謝紅菱也是身子一緊,狠狠咬著牙硬是未發出一聲。
“女兒家,何必硬撐。”許虎嘟囔了一句,清洗傷口後,又為其倒上了一些特製藥粉。
接下來,就該包紮了,可剪開的衣料範圍,就這麼大一點,是不好下手的。
許虎又猶豫了:“這……紅菱姑娘,如何包紮?”
“就這樣包紮。”謝紅菱直接回了一句。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趕緊的。”謝紅菱催促。
“可你換藥的時候。”
“我自有辦法。”
“好吧。”對話至此,許虎開始拿過白紗布,就這樣包紮了起來。
等弄好這些,這時候,許虎也注意到了她雪白的後背,和側胸的紅色肚兜邊緣。
出於本能,他小小的咽了口唾沫。
而見他包紮完畢,卻站在那裡愣愣發呆,謝紅菱不由側頭一瞧,見其模樣,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臉上頓時就是一紅。
同時連忙單手扯過被單蓋在了身上。
“無恥之徒!”
“你說誰無恥!”許虎大怒,自己好心好意,幫她弄這弄那,到頭來,還挨罵了?
“自己心裡有數!”
她紅著臉。
“你!”許虎氣極,憋了半晌,才道:“你母老虎!”
“你說誰母老虎!”謝紅菱臉色通紅,側頭狠狠瞪著他。
“誰是就說誰!”
“你!”
兩人又開始打起了嘴仗,正在這時,外麵腳步聲傳來,蕭遠挑簾而入。
他過來,自然是想問一下謝紅菱傷勢的,也沒發覺氣氛有什麼不對,便前走了幾步。
見到他,兩人頓時閉嘴,謝紅菱也一副欲要起床施禮的模樣:“秦王殿下。”
“紅菱將軍不必多禮,快彆起來。”蕭遠忙說了一句,又問道:“傷勢如何?”
“已經包紮了,並無大礙。”
“這就好,這就好。”蕭遠點了點頭,又道:“將軍隻管安心養傷,其他的,不必憂慮,本王自會全力以赴,相助宣王妹。”
“如此,多謝殿下了。”謝紅菱由衷說道。
“哎?你我同為盟軍,這些都是應該的。”
蕭遠擺了擺手,見其無恙,便又看向了許虎,接著又看了看謝紅菱,心中一陣暗笑。
頓了頓之後,他直接說道:“這樣,許虎,紅菱將軍這段時間,就由你親自負責照料,務必悉心,讓其養好傷。”
剛才,兩人還發生了‘口角’,許虎現在還有點生氣呢,聞言也是悶悶道:“大王,我可不想照料她!”
結果聽到這話,謝紅菱也是立即反駁道:“誰讓你照料了!”
“你不識好人心!”許虎瞪向了她。
“你卑鄙無恥,趁人之危!”謝紅菱同樣美目怒視。
“你你你!”
許虎氣的不行,繼而朝蕭遠一抱拳,大聲道:“大王!”
“好了好了!”蕭遠又好氣又好笑,直接打斷了他:“就這麼定了,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話,他也朝謝紅菱示意了一下,接著轉身離開了這裡。
等蕭遠走後,接下來,知道謝紅菱一天未食,許虎也出去弄了些粥過來。
帳內,許虎端著瓷碗,拿著勺子,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你吃不吃?”
“誰讓你喂!”謝紅菱一偏頭,臉色微紅。
“愛吃不吃!”許虎沒好氣的將瓷碗放到了一邊。
他剛要起身就此離開,可轉念一想,又不對,隻得折返了回來,卻並沒有喂粥,而是伸手準備將謝紅菱姿勢調整一下,使她半坐起來。
而見他往自己身上動手,可想而知,謝紅菱哪裡能忍。
“你要乾嘛!”
“若非大王交代,我才懶得理你!”
許虎不由分說,硬是將她調整了一下,同時還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引發後者一聲悶哼。
結果許虎這家夥直的可以,弄好之後,直接將瓷碗放到了床邊,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