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新婚大喜,持續了兩日時間,最後,蕭遠也召來了各地官員,令他們速速返回轄內,勿再秦州逗留。
一個地方,是不能沒有官員的。
等這些人都離開秦州之後,這一天,上官文若彙報,稱王宮選址一事,已經有了眉目,請蕭遠前往定奪。
這同樣是件大事,收到消息之後,蕭遠便帶著一行人去往了目的地。
這是秦州城外的一處曠野之地,就在城牆外不遠處。
等蕭遠到這裡的時候,遠遠的,還見上官文若在那裡和一名中年男子指手比劃著什麼,應該是在討論王宮的麵積,和大致規劃。
等他走近,上官文若得知,也馬上停止了交談,快步走過來,施禮說道:“主公。”
蕭遠擺了擺手示意他免禮,隨後掃了眼周圍環境道:“你說的王宮地址,就是這裡?”
“回主公,選址之事,在下看了許許多多的地方,找了好久,可回頭一看,卻發現此地,才是王氣所在。”上官文若道。
“哦?”他說的玄乎,蕭遠不由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後者開始指著麵前的空地解釋道:“主公請看,此地北依山險,南控平原,秦州又是軍事重地、政治中心,而以大勢來看,此處虎踞龍盤,形勢雄偉,乃風水上佳。”
劉玉之曾說上官文若,上通天文,下曉地理,他懂得這些,有此言論,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說實話,蕭遠不懂這些,不過還是左右看了看,說道:“旁邊就是秦州城,你的意思是,拆了現在的城牆,再以王宮為秦州中心?”
“正是。”上官文若道:“秦州東出,可俯視中原、下臨江淮,後退,可至三川,足以製天下,成王者之都,且主公必居中以受四方,無論是經營秦蜀,還是東出爭霸,駐蹕之所,非此地不可。”
他說的一本正經,蕭遠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好,就依你所言,你準備怎麼建?”
“建築一事,在下不懂,不過已為主公請來這方麵的人才。”
說著話,上官文若將身後的那名中年男子引見給蕭遠道:“主公,此人名為墨子羽,祖上皆為頂級工匠,列國王宮,多出其祖之手。”
聽到這話,蕭遠明白,這應該就類似於當時的頂級建築師,他微微笑了笑,拱手說道:“有勞墨先生了。”
“哪裡哪裡,大人太客氣了。”墨子羽也笑著施了一禮,繼而解釋道:
“以國都規製,應旁三門,國中九經九緯,經塗九軌,左祖右社,前朝後市。”
蕭遠聽完,有些為難的說道:“先生,這,太大了吧?”
這是要建王宮,又不是民居,或許是沒想到秦主會這麼說,墨子羽不由愣了一下,接著道:“大人有所不知,王宮一事,代表君王至高無上的威嚴,必須規格嚴謹。”
“好吧。”蕭遠無奈的說了一句,又好奇的問道:“那具體占地,大約多少?”
“恩……”墨子羽沉吟了一下:“以在下與上官大人商議之後,認為此地,600餘畝為最好,當然,這還需得大人定奪。”
“什麼!?”蕭遠聽完,那是大吃了一驚,忍不住瞪著眼睛說道:“這也太大了!不行不行!我秦地哪有那麼多錢!”
他是連連擺手,其模樣,彆提有多‘摳門’了。
600畝,以當時單位,相當於現在40多萬平方米了。
而見其模樣,墨子羽不由和上官文若對視了一眼,又道:“大人,縱觀列國王宮,尤其晉宮,單是劃地,就達980畝,其中宮殿,更是多達六十餘座,巍峨雄偉,冠絕天下。”
“那有什麼用?”蕭遠馬上說道:“晉宮是晉宮,晉王是晉王,人家有錢,可以隨意揮霍,可咱窮啊,不能如此勞民傷財,以我看,就200畝,最好不過了。”
說著話,他還看著墨子羽道:“200畝,先生可能完成王宮規模?”
“這……”墨子羽一臉怪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上官文若見狀,則是動了動嘴角,為難道:“主公啊,以在下之見,怎麼也得四五百畝吧?”
“不行,我沒錢,就200畝。”蕭遠說的乾脆。
“那……400畝?”上官文若又試探性道。
“不行不行。”
“主公啊,此乃王城,那300畝總行吧。”
“這……好吧,就300畝。”
這是建造王宮,本來是蕭遠議政和居住之處,可如今卻討價還價起來了。
上官文若無可奈何,此事過後,又指著一處地方道:“主公請看,屆時王宮建成,這裡將成為主街道,為集市中心。”
都城在哪,哪裡自然就是政治經濟中心,這沒什麼好說的,蕭遠聞言也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葉誠卻急匆匆走了過來,抱拳施禮道:“主公,兩位使者過來了。”
“哦?”蕭遠眉頭一挑,不由向後看去。
果然,蔡言和程平在劉玉之的帶引下,正朝這邊而來。
雙方見麵之後,蔡言也拱手施了一禮,道:“本要辭行,不過聽說秦主在這裡,在下便讓劉大人帶了過來,如有打擾之處,秦主海涵啊。”
“哪裡哪裡,貴使客氣了。”蕭遠先是笑嗬嗬的說了一句,接著道:“怎麼?蔡大人要走?不再多留幾日,我也好儘地主之誼啊。”
“不了不了,秦主盛情款待,在下受寵若驚,還是不便久留,也好早日回國,向我王複命啊。”蔡言客氣的說道。
他如此言語,蕭遠也不好強留,便又和程平客氣了一番,後者亦是前來辭行的。
隨後,蔡言又望了望場內,好奇的說道:“在下聽聞,秦欲開國,這是在建造王宮嗎?”
“這個……”蕭遠沉吟了一下。
蔡言又道:“如秦主要相王,還請知會涼國,屆時,我國必然前去觀禮。”
“靈國也一樣,希望能與秦,永結友好。”程平跟著道。
“嗬嗬,好說,一定,一定。”
蕭遠一副笑嗬嗬的模樣,按理說,他現在隻是秦主,可此兩國態度,卻格外友好,令他深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