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的不算安穩。
蕭遠本想替她弄乾淨小花臉,可又怕驚醒她,便沒敢動作。
就這樣守在她旁邊,直到過了很久,小丫頭委屈癟癟的小嘴舒展開來,睡的香甜之後,他這才起身離開,輕輕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一大早。
鐘朵朵醒來,先是用兩隻小手可愛的揉了揉眼,這才坐起,開始回憶起昨天的事情。
“鐘小姐。”楚凝走了進來,房間中,已被她放了一個洗澡用的那種大木桶,正在往裡添著熱水。
看到熱水,鐘朵朵連忙起床,繼而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臟死了……”
她嘟囔了一句,大眼微動,慌忙跑去關死了房門,這才回到桶邊,看了看裡麵的花瓣道:“楚凝,謝謝你。”
楚凝含笑看著她,開始幫她脫衣。
不多時,鐘朵朵已脫光了衣服,她的身材簡直完美,肌膚白嫩,於木桶之中,熱氣升騰,映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煞是可愛。
楚凝幫她梳理著青絲,羨慕的說道:“小姐的皮膚真好。”
鐘朵朵並未回應這個話題,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楚凝,待會兒你一定要幫我出府。”
“啊?小姐要走?”楚凝手上一頓,“可公子,公子他會擔心死的。”
“他才不會呢!”鐘朵朵還有些委屈:“你看他那樣凶我……”
聽到這話,楚凝抿嘴笑了笑,道:“其實小姐不知道,彆看公子麵上凶,實則,他心裡是害怕小姐出了意外,才氣急敗壞呢。”
“才不是。”鐘朵朵辯解。
“小姐不知,昨日公子守護你好晚,見你安穩,才離去的。”
“哼!”鐘朵朵哼了一聲,可心裡莫名暖暖的。
她還記得他胸膛的溫度,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爭氣,睡著了呢。
她梳洗乾淨,就要起身,可正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蕭遠的聲音:
“朵朵,起來沒?太陽都曬屁股啦……”
“我進來了啊……”
“彆!”鐘朵朵大驚,可話剛出口,房門已被強行打開。
蕭遠有些傻眼了。
“啊――”
尖叫聲傳來,緊接著,就是鐘朵朵都快急哭的聲音:
“流氓!流氓!登徒子!嗚嗚嗚嗚……”
“呃!抱歉,抱歉,我馬上走。”蕭遠頓感尷尬,連忙轉身,快步離去,並關死了房門。
直到等了好久,楚凝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見蕭遠還在門口,她先是偷偷看了看其臉色,接著以手搭在腰際,款款施了一禮:“公子。”
“早飯都準備好了吧?”蕭遠有些尷尬的說道。
“是,奴婢這就端來。”楚凝施禮而退。
等她走後,蕭遠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房內,鐘朵朵已換了套乾淨的衣服,並洗漱完了,隻是小臉還紅撲撲的。
見到蕭遠,她大眼惡狠狠的瞪著,彆提有多生氣和委屈了。
“嗬嗬。”蕭遠乾笑了笑,說道:“剛才,那個……”
“又欺負我……”她帶著哭腔的說道,眼淚已開始打轉,滿心委屈。
“好了好了。”蕭遠將她拉了過來,在桌邊坐下,拭著她的眼淚不斷安慰。
剛才真是無心之舉,哪裡能想到她在裡麵洗澡。
等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下來,鐘朵朵又抽了抽鼻子,紅著臉問道:“你剛才……剛才……”
她哪好意思問出口。
結果蕭遠是矢口否認:“什麼都沒看到!我肯定!”
“那你以後再不準隨意闖我房間!”她開始叫嚷。
“當然,當然,剛才是我一時情急,這不是怕你又任性胡鬨,不聲不響就跑了嘛。”蕭遠安慰。
“那你還要趕我……”
“何時趕你?”
“你還要將我嫁人……”她小聲說著,臉色越發紅了,美眸更是流轉,偷偷看了看蕭遠的臉色。
“都是氣話,是戲言。”蕭遠解釋。
其實女人很好哄,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
鐘朵朵當然是喜歡蕭遠的,這情愫早就產生了。
不多時,楚凝將飯菜一一端上。
“朵朵,愛哭鼻子,肯定餓壞了吧。”
“哼!”
見他目光暖暖,一直往自己碗裡夾菜,鐘朵朵心裡也頓時升起了一股甜蜜之感。
與她一起吃過飯後,蕭遠也回到了書房。
上午忙碌了一些政務,臨近中午的時候,上官文若卻來報,稱秦州許多商人聯名想要邀請蕭遠赴宴。
這些商人,大都是以前的本地商,經蕭遠全麵剿除匪患之後,他們的生意越來越好,不過隨著其他地方的商人流入秦地,這之間,就出現了一些問題。
“他們是想聯合排外商,不使外地商人入秦嗎?”蕭遠問了一句。
“這個,應該不會,畢竟,商業的流通,對他們也有好處。”上官文若道。
與這些商人打交道,蕭遠實則是有些不願去的,亦忍不住說道:“這些事,不是劉大人在管嗎?”
“劉大人最近很忙,眼下也正在下鄉,察看各地耕種情況,這些商人找不到人,因此,這才聯名要求見主公。”
說完,上官文若又道:“以在下之見,主公最好還是去一趟吧,畢竟這次聯名的商人不少,且大商皆在。”
蕭遠考慮了一下,無奈道:“好吧。”
當天中午,某大商府邸。
一大幫衣著華貴的富商聚集在門口,當看到蕭遠的時候,人們是連忙上前,紛紛拱手彎腰,堆滿笑臉。
“見過太守大人……”
“太守大人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啊,我等惶恐不已……”
“哎呀,太守大人快請進……”
人們七嘴八舌,是什麼好聽的撿什麼說,簇擁著將蕭遠迎入了府內。
一入大廳,蕭遠自然被眾人請入了正上方的主位,等他落座之後,也無奈的伸了伸手:“諸位都坐吧。”
“是。”人們應了一聲,再次拱手彎腰施禮,這才分彆入座。
大家身前各置一張幾案,皆跪坐於地,不多時,酒菜就被婢女一一端上。
這時候,府宅主人開始端杯說道:“來,我們大家共敬太守大人一杯。”
“敬太守大人――”人們一齊端杯。
“同飲,同飲。”蕭遠也沒掃興,喝了杯酒之後,亦開門見山道:
“諸位都是我秦地大商,既為聯名,邀本官至此,有何事,但請直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