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姐,是那公子(1 / 1)

攻掠天下 餘觀魚 1099 字 2個月前

在安陽結識梁原之後,於第二天,鐘白也來到了柳城,準備向蕭遠辭行。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雖然兩人隻有一麵之緣,但蕭遠對他印象不錯,得知他是來向自己辭行的,也立即換了一身便裝,隨後兩人結伴,來到了城中。

對方聲稱要交他這個朋友,且剛剛相識,臨走之前,還特意告彆,如此禮貌,蕭遠當然也是要儘儘地主之誼的。

畢竟,現在他是柳城校尉,也好在前番戰事過後,他得到過一些封賞的金銀,雖然不多,但也夠平時所用了。

兩人同行,身後跟著鐘白的仆人,而他們兩個,年紀相當,都是一身錦衣,以玉簪束發,看起來,就是兩個翩翩公子哥。

不多時,兩人已來到柳城最大的酒樓,望月樓。

此時,二樓的位置,看著剛剛走進酒樓的蕭遠,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接著朝旁邊的一名白衣女子連連說道:“小姐小姐,你快看,是那位公子。”

“啊?”正在喝茶的顧雪先是一愣,接著微微探身朝下看去,頓時也有些發愣。

前番馬車出事,本以為,蕭遠隻是個過客,沒想,竟在這裡遇見。

回過神來之後,她也立即輕聲吩咐道:“快,告訴掌櫃的,去將他引到那間雅間去,另外,上最好的茶。”

“是。”丫鬟應了一聲,連忙朝下走去。

她口中的那間雅間,實則就是她平日裡的私人地方,而這座酒樓,也正是顧家的產業。

不多時,就在店小二剛準備迎上來的時候,酒樓掌櫃卻快步而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讓開,同時連忙上前,衝著蕭遠笑嗬嗬的說道:“幾位客官樓上請。”

說著話,他也伸手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蕭遠先是挑了挑眉,不過也沒在意,便隨著掌櫃上到了二樓,被領入了一間雅間。

這處雅間,格外彆致。

進來之後,蕭遠先是環視了一周,接點點頭道:“不錯,沒想到一間酒樓,環境也能布置的如此雅致。”

“嗬嗬。”酒樓掌櫃笑了笑:“不知幾位客官需要些什麼。”

蕭遠想了想:“隨便上些你們酒樓的招牌菜吧。”

“好的,客官稍等。”掌櫃說著話,也離開了此地。

不多時,茶水端上,鐘白端起茶杯輕品了一口,隨後微微挑眉道:“不錯,好茶啊,沒想到一間酒樓,竟拿此等好茶待客,奇怪。”

“確實好茶。”蕭遠也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後,鐘白笑著說道:“今日一彆,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蕭兄,此次當由我做東,不可爭搶。”

“你這是什麼話?”蕭遠倒不是客套,真心實意道:“鐘兄辭彆,理應由我做東,你也不必再爭。”

“哎?還是我來。”

“不行,再爭搶,就沒意思了……”

兩人推來推去,正在這時,外麵卻傳來了一道悅耳的女聲:“兩位公子不必爭搶,這一頓,自有人請。”

隨著話聲,顧雪一身白衣款款走了進來。

她說完話,也是微微一笑,眉眼彎彎,煞是好看。

雅間內的兩人都是一愣,鐘白是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不解,蕭遠則是在愣神之後,微微笑道:“原來是顧姑娘。”

“見過公子。”顧雪以手搭在腰際,款款施了一禮。

“哦,原來你們認識啊,我說怎麼有如此上好的茶水呢,敢情是佳人所贈啊。”鐘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看向蕭遠調笑道:“蕭兄好眼光啊。”

這句話,使顧雪俏臉微微一紅,蕭遠亦是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說道:“鐘兄不要亂說,我與顧姑娘,隻是初識。”

“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見兩人尷尬,鐘白也打了個哈哈,旋即再次喝了口茶道:“恩,茶是好茶,回味甘甜,清香縈繞。”

說著話,他又輕歎:“這茶啊,或歸於瑤草,或歸於嘉木,為植中珍品,若追溯起源,當以藥物而論……”

“公子此言差矣。”哪知顧雪卻淺淺一笑,接道:“《爾雅》有曰:,苦茶,,香草也,茶含香,故名,茗,皆茶之晚采者也。”

“茗又為茶之通稱,茶之用,非單功於藥食,亦為款客之上需。”

她說的很平靜,鐘白聞言,明顯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一個女子,竟有如此學識,愣神過後,他也當即朝著蕭遠道:“蕭兄,你說,誰說的對?”

“當然是人家了。”蕭遠好笑的搖了搖頭。

“蕭兄,你。”鐘白先是急了一下,接著反應了過來,又指著蕭遠,爽朗笑道:“好啊,見色忘義啊……”

顧雪臉色又是一紅,卻是美眸流轉,下意識偷偷瞧了蕭遠一眼。

沒等蕭遠說話,鐘白再度哈哈一笑,接著不經意間,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目光定在了對麵的牆壁上,稍稍挑眉道:“咦,這幅畫倒是挺有意境的,隻是……好像少了些什麼。”

蕭遠和顧雪聞言,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雅間中的牆壁上,正有一幅竹畫,畫中,竹傲然生長,竹根有岩石,整幅畫看上去,就像是此竹於夾縫中生存,破岩而立。

此畫,描述很好,入木三分,看到這裡,蕭遠也來了興致,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前人所寫的詩句,正應此景。

“姑娘,可有筆墨?”他突然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顧雪先是一愣,接著微微驚喜道:“小蘭,快取筆墨。”

小蘭是她的貼身丫鬟,聞言之後,應聲而去,不多時,便已端來筆墨。

鐘白略感詫異,蕭遠則是提起毛筆,沾了沾墨汁,接著應畫而寫: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他的書法,算不上很好,但前世為磨礪心性,也是自小練習,行雲流水,有些潦草,更有一種恣意妄為的隨性。

等他寫完,也放回了毛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一時興起,兩位可不要取笑。”

鐘白這時候已經有些傻眼了,他先是咽了口唾沫,接著忍不住讚道:“蕭兄啊,沒想你還有如此文采!今日一會,令我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顧雪則是忍不住看向了蕭遠,美眸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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