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情況有變計劃提前
比飛翔還要讓人心懷激蕩!這就是譚越現在的所有感受!
譚越被拖油瓶拖拽著,像是一條劍魚一樣在水麵上任意滑翔,任憑腥鹹的海水撲打到臉上,也任憑激蕩的海風吹動耳邊的鬢發,這一刻,他完全陶醉在這一運動之中了,要不是考慮自己的兒子會累到,譚越甚至都想就這樣漂洋過海,到另一邊的大陸上去。
主寵兩個回到岸邊的時候,譚越卻看到那個日本人,正和哈曼丹與安德烈在攀談什麼,直到他和拖油瓶回來,人們的注意力才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譚!你真是個奇跡先生,對了,能讓拖油瓶帶我試一試麼?”安德烈迎了上來,在譚越肩頭砸了一拳,羨慕的說道。
“完全可以,我想拖油瓶並沒有給累到呢!”譚越一笑,隨手把手裡的索環交給了安德烈。
安德烈歡呼了一聲,興致衝衝的往海邊跑去,譚越笑了笑,順勢就在夏洛特的旁邊坐了下來,沙灘傘下,小公主那奶白色的肌膚,被波光照射的有些耀眼,更增幾分水嫩,譚越忍不住把手放到了夏洛特的小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對夏洛特說道:“怎麼不下水?”
“剛剛試了一下,有些涼,我這幾天正不方便呢!”夏洛特小臉紅了一下,卻也沒有隱瞞。
“啊,那要注意一下了,不要冷到,也不要累到,”譚越輕聲的關心了一句,便和夏洛特小聲的喁語起來,根本就沒有去見那個日本人的意思。
“譚先生?能認識一下麼?我叫中島一夫,日本人!”譚越不想和人家交集,但日本人卻不打算放過譚越,和哈曼丹說了一聲,便同哈曼丹走了過來,讓譚越想不到的是,這人竟然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甚至比很多中國人,都要說的標準。
“譚越,中國人,更確切的說是臨海人,你知道的,那裡距離冷口和喜峰口都不遠。”譚越沒有粗魯的拒絕人家,而是強調了一下他的家鄉,那裡曾經是熱血大戰的戰場,再愚鈍的人也會明白,譚越屬於那種對日本人不怎麼感冒的人。
“譚先生,我想已經幾十年過去了,我們不應該因為曆史上的那點衝突始終帶有敵意,雖然那次罪惡的戰爭中,我們日本人給整個亞洲,也包括中國在內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可是您知道麼,戰爭中,其實最受傷害的還是我們日本人本身,迄今為止,日本還是唯一被核彈轟炸過的國家呢,您承認這一點吧?”中島一夫對於譚越的冷淡甚至敵視並不新鮮,他不是沒去過中國,也不是沒被這樣對待過,當然,他也十分了解,對於日本或日本人,民間的敵意多了些,至於中國官方,那可是做到了真正的中日友好的!
“那點衝突?請注意你的言辭,中島先生,你是在評價一場死亡千萬人的侵略戰爭麼?你說的受到傷害是指的什麼?死亡人數?還是其他彆的?你認為侵略者和被侵略者的感受能相提並論麼?中島先生,我覺得您對那次罪惡的戰爭,理解還並不深刻,而且理解不深刻的還不光是您一個人,與戰後德國相反,對於罪行,你們始終不肯承認,這也是很多中國人難以原諒的根本原因,所以,中島先生,請原諒我懶得和您交談!”譚越沒有和這個中島辯論下去的興趣,說服他,有必要麼?至於交往……可以說,譚越對任何不敢勇於承認罪行的日本人有交往的興趣。
中島聽完譚越的話,知道自己今天很難和這個讓他十分好奇和重視的中國人進行結交了,不得不遺憾的聳了聳肩膀,他早就看出來了,不管是哈曼丹還是安德烈,都有著很不簡單的身份,原本隻是因為譚越架鷹滑水而好奇,但在和哈曼丹和安德烈交談幾句後,他的好奇已經變成了迫切的想結識,隻是,這個中國人根本就不給機會,更甭談麵子了,悻悻然的離開了這裡。
“譚,那個日本人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不過……”哈曼丹揉揉眉頭,遺憾的說道:“不過,您的民族和他的那個民族,有著太多難解的怨恨啊!”
“哈曼丹,我們中國有句話叫感同身受,你不了解的是,日本這個卑劣的民族,從曆史上已經對我們中國人民犯下了無數滔天罪孽,不管是明代的倭寇還是清代與民國的侵略,這個貪婪的民族始終為中國造成一次次的災難,我這還算好的,相信他要是見到了真正的南京人,受到的敵視會更大!”譚越知道,因為彼此立場不同,哈曼丹他們很難理解自己對日本人的感受,當然,他也並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自己的朋友。
“哦,譚,你理解錯了,對於那段曆史,其實我做過研究,當然,也是因為認識了你這位朋友之後我才會更加關心了一些,我知道,有時候戰爭中所犯的罪行雖然可恨,但最可恨的就是自己在犯下罪行之後,對於罪行卻百般抵賴,這比犯罪本身更可恨!”哈曼丹在譚越身邊蹲下來,用真摯的目光看著譚越。
“哈曼丹,謝謝你的理解,你這個朋友將是我終生的朋友,因為,你始終都會很真誠的為我著想,說實話,我做的遠遠比不上你!”譚越是真感動,以人家王儲的身份,能為維持和加深這份友情做了這麼多,相反,自己做的就遠遠不夠。
“譚,你錯了,你做的並不少,隻不過你自己認為很普通就忽略了而已,你不知道麼?你的音咒為我們一家解決了多少麻煩?母親的神經性頭痛,父親的焦慮失眠,我自己的煩躁難安,以及小薩瑪的恐慌症等等……”
“那算什麼,一舉多得罷了,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幾首曲子而已……”譚越這並不是謙遜,自己做的真的不多,雖然為哈曼丹的親人和他自己解決了很多疑難,可畢竟自己隻是隨手做了一件事而已,遠不如人家哈曼丹對自己的用心良苦。
“譚……”
“咳咳!王儲殿下,我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裡辭來謝去是不是太娘了些?好好好,我做的也不錯,這行了吧?咱們可是出來玩兒的!這麼著吧,咱倆這就去比潛水,誰的時間短,那今天的消費就由他負責了!”譚越蹭的竄了起來,一邊往海邊跑,一邊說道。
“你說的這可真狗屎,難道我贏了你就會讓你反客為主麼?這不能作為賭注的!”哈曼丹怪叫了一聲,緊跟著追了上去,有朋友的感覺真好啊,作為一國王儲,哪怕這個國家小的可憐,但也不會有太多的機會來玩大撒把!
“哥,我已經調查好了,這棟彆墅果然是單獨供電的,所以,切斷電源之後,並不影響彆的住戶,同時,這棟彆墅的備用電源一共有兩個,一是設立在能源室的蓄電池係統一個就是一套交流發電係統,我想,切斷電源並不難,這樣一來,什麼係統都癱瘓了……隻是這樣做的話,總會被人發現異常之處。”當譚越幾人從海邊回來之後,借口不想去海灘玩兒,而假稱去了市中心的譚震就找了上來,對譚越如是說道。
“異常之處?無所謂了,就是發現又能怎樣?歐文夫婦不知所謂,而那個小約翰,隻要是在事後,哼!發現了更好,甚至要是有可能,我都想直接告訴他,挖了坑讓他掉進去的就是咱們,這是遲來的報複!”譚越才不在乎這些呢,隻要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自己“盜竊”,讓那個小約翰事後察覺出來,更符合他的心願!
“那這就好做多了,原來我還想怎麼潛入進去,修改監視器的記錄錄像,讓整個監控畫麵不做改變呢!”
“不用那麼複雜,隻要不留下咱們的影像就全部ok了,做到這一點對你來說不是容易的很麼?”譚越對於譚震這位叢林之王可是有著極高的信心。
“好的,那就看我的了,這樣的要求簡直是最初級的了,索性我直接進去,之後將侵入的影像給刪除就是了!”譚震嗬嗬一笑,越發輕鬆。
是的,哥倆正在算計著怎麼去做賊呢,天底下能將盜竊這一行為做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也就這對兄弟了,在哥倆的計劃中是這樣設想的,先是譚越采用風水咒術將一整棟彆墅的人都催眠,其後哥倆大搖大擺的侵入彆墅,在其後就是進入地下室收取那兩廂多古經卷了,畢竟不是銀行金庫那樣專業寶庫的存在,所以譚越對此次行動非常有把握。
“對了,我在勘察那裡的情況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具體的說是一個香港人,好像是叫成龍的吧,很有名的一個動作明星!”簡簡單單的做好了方案,譚震卻忽然想起,自己在勘察那棟彆墅周圍環境的時候,看到了成龍給歐文夫妻約請去彆墅做客的一幕,順口就對譚越說了出來。
“哦?那咱可要快點行動了,最好不要把人家給牽涉進來,那這樣吧,咱們今晚就開始行動,要不這房子給成龍大哥買去之後咱再動手,那個小約翰會把成龍大哥也當成懷疑對象!”譚越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那,需要做什麼準備?”
“這樣,你去賣小飾品的地方買一些製作風鈴的鋁管回來,長度要在一米左右,這次不可能太過接近,那麼,就買八十一根吧,隻要買到了這些,我就有把握讓整棟彆墅變成一處真正的睡夢之鄉。
“嗬嗬,跟童話中,被王子吻醒的小公主居住的莊園一樣?”
“唉,小震,你已經是個大男孩了,拜托你不要再看安徒生童話了好不好?”
“那都是看了給小興睡前講故事的!我現在自己看都是看瓊瑤的小說了!”
“暈,那就更寒了……”
“是小茹逼我看的!”
兄弟兩個說笑了一陣,譚震就趕忙起身到市內去采購原料了。
譚越並沒有把自己要動手的事情告訴給哈曼丹,他很清楚,隻要自己告訴給他,他肯定不同意自己和譚震去冒險,哪怕在譚越心中這一次行動根本就夠不上什麼驚險的,所以乾脆瞞著給不說就是了。
等譚震把鋁合金管子買回來之後,譚越就在自己的房間裡用卡尺測量著,截出自己所需要的長度,這些,都是被他用電腦反複的計算過的。
鋁合金管的截取並不難,很輕鬆就完成了準備,當夜幕降臨下來,譚越找了個不錯的借口,開車和譚震直奔歐文的彆墅而去,直到距離大約一公裡的地方才找地方把車停下來,提著裝滿了應用之物的袋子,徒步向彆墅的方向走去,抵達彆墅後的樹林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零點。
雖然已經是午夜時分,但這裡的人都是非常男女,因此彆墅中還是燈光閃現,不過譚越並不是來了就動手,還要布置咒陣,所以才提前過來。
當兄弟二人在一叢矮樹後邊停下身形,譚越剛要行動,卻給譚震拉住了,譚震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對譚越小聲說道:“哥!先彆動,我感覺……有危險!”
譚越縱然感觸敏銳,終究還不如譚珍珠合格叢林之王的經驗豐富,給譚震拉住之後就相信了譚震的判斷,趕緊以從譚震那裡學來的隱匿動作,把自己的身形給隱藏了起來。
當他徹底的將心神穩定,撒開感知,很快就察覺到,譚震這位叢林之王的感觸果然驚人,要知道他可是沒有譚越這種思感神識的,能先他一步察覺危險,那應該是多年養成的本能了,比野獸都要敏銳!
“哥?你竟然也能察覺到?”譚震其實更震驚,自己還是剛剛查找到威脅存在的方位,哥哥竟然也注意到了那個方向!要知道,他可是跟隨號稱世界上最厲害也最天然的非洲土著叢林戰士學習了多年之後才產生的本能反應啊,哥哥跟自己也隻學了點皮毛而已,竟然已經有了這麼彪悍的能力了?震驚之餘,左手食指輕扣,用密碼發出了他的疑問。
“剛剛感覺到的,怎麼樣,你老哥厲害吧?”
“太厲害了,比虎妞的感知都厲害!”譚震打趣了一下,從臨海趕來之後,譚震倒是和虎妞較量過幾次,以虎妞猞猁之王的敏銳,也不過堪堪抵擋譚震——指的是潛行與反潛行的較量。
“左前方大約五十米的距離,是吧?”
“嗯,遠處可能還有人埋伏。”
本來就是人居住的地方,有人並不奇怪,但這人要是刻意的掩藏自己的行跡呢?那就十分可疑了,譚越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小約翰找來的幫手,目的也是為了那兩箱多古經卷,看來,小約翰已經孤注一擲了!隻是因為今天歐文家裡比較熱鬨,所以這些人一直都潛伏未動。
“怎麼辦?”譚震悄然發信問道。
“等,讓我想一下!”這一刻譚越迅速的思考起來,他並不知道彆墅中的兩箱多古經卷才是小約翰所有經卷中的最精華部分,而在小約翰手裡的經卷雖然還有一箱多,但在價值上已經差之天淵,因此,隻要有可能,他是想把這些古經卷一網打儘都給弄到手,要是這些人真是小約翰派來的,自己將他們製服,一是有沒有可能,二就是不管怎樣,都會驚動小約翰,那麼,後邊的一箱多古經卷怎麼辦?打草驚蛇,說不定就把小約翰給嚇跑了,難道自己還要跑到英國去找他麼?到時候是不是還會有不可控的變化?
“哥?”
“讓我想想!”譚越阻止了譚震的發問,閉上眼睛,腦海中迅速的計算起來,一根,兩根,三根……隻要三十二根就能布成一個催眠大陣,但為了布置催眠大陣的話,有幾根鋁管還要截去一段,那麼再布置更大範圍的大陣就成問題了……
地貌風水不同,需要的器物尺寸都需要重新計算,隻是譚越手頭可沒有編了程序的計算機在呀,也隻能靠著自己的心算能力進行計算了,從獲得異能起,譚越這還是第一次最大限度的計算經曆!短短的幾分鐘,譚越因為用腦過度,臉色變得都蒼白灰敗起來,但在夜色之中,譚震卻沒有察覺,隻覺得哥哥的身體一下子變的火熱!
巨大的負擔考驗著譚越的意誌、精神和體力,時間緊迫,他又不可能降低計算速度,以求負擔能輕一些,超負荷的心力使用,讓他的體力迅速的消耗著……
“呼……”十分鐘後,譚越結束了計算,軟軟的躺倒下來,好在有譚震攙扶才沒有摔倒在地弄出動靜。
“哥!你怎麼了?”譚震吃驚又心疼的問道,自從認識哥哥,哥哥什麼時候這麼虛弱過?他有些不理解,難道那些古經卷就那麼重要?他已經有些明白了,記得哥哥為小興治病的時候,對於一些符籙的尺寸規格什麼的可都是要經過電腦的複雜計算的!那麼現在……哥哥應該是用自己的腦力進行了心算!哥哥!你不要命了?
“讓我休息一會兒!”譚越儘量的伸展四肢,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儘力的平複心神,以求能最快的恢複體力,要不然不可能去布置大陣。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譚越覺得已經恢複了一些了,事不宜遲,趕緊調整自己,悄無聲息的變換了姿勢,發出思感,往周圍探測而去……一個……兩個……三個!譚越最終探測出來,這片小小的樹林之中,還藏著三個目的不明的人物,而這樣隱匿行跡的人,心懷叵測是肯定的了。
譚越從布袋中一根一根的把鋁管掏了出來,對於幾根不符合要求的,還得用刀子切割截斷,當預備好了這一切之後,對譚震說道:“小震,掩護我,我現在開始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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