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表明身份銀開瓶器
堵在門外的大約有十幾個人。
外邊都堵上了,那裡邊不用說,肯定也是擠滿了人的,這些人也不見得都是傷者的親人,一些鄰居,朋友等等關係不錯的,得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難免會來探望,譚越他們到跟前的時候,這裡正在議論紛紛。
“不用怕他們,現在又不是舊社會,該告就告,他們還能一手遮天麼?”
“我聽說互聯網上已經有人把這件事情給曝光了,好多人都表示義憤呢,都表示要為誌文他們聲援!”
“去找焦點訪談,聽說隻要事件典型,一個電話就來,我不信他們不怕中央台的曝光!”
“法治時空也行的,要不就找省台的時事專訪!”
“聽說他給警察抓的時候,跟警察囂張的說他的表哥是譚越,這譚越是做什麼的?”
譚越聽到這裡,自己不禁暗自苦笑,這件事跟自己風馬牛,卻被自己那個好表弟一句話給攪和進來了。
“聽說是一個大老板,爺爺是咱省裡的一個大官,舅舅更是中央裡的,聽說他老爺曾經擔任過中央的常委,就連咱唐書記都跟他稱兄道弟!”終於,不沾邊的言辭也出現了。
其實要是再過幾年,譚越就會知道,除了這一起,這個世界上類似的事情並不新鮮,諸如“你知道我爸是誰?”、“我爸是李剛”、“某某某是我叔叔”等等可謂層出不窮,
“沒事兒,誌文,我已經聯係了幾個同學了,正在網上的各個論壇發帖呢,現在的網絡越來越發達,網友也是越來越多,哼,我就不信了,他們能將這件事給遮掩下來?”
譚越和歐陽旭誰也不說話,就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聽著這些議論,當聽到有人要將這個“叫譚越的表哥”揪出來的時候,歐陽旭才扭臉示意了一下那位副院長,副院長當即意會,趕緊上前對眾人說道:“大家還是安靜一些,都堵在這裡,吵吵嚷嚷的對病人沒有好處,還是散散吧,在這兒說這些也沒有用呀!”
“你是誰?”
“行了,這位是醫院的王院長,王院長,您來啦!”
“嗯,讓大家散散吧,這樣堆在這兒也不是事兒,於事無補還不說,吵吵嚷嚷的還妨礙病人修養!”
於是,在王副院長和一些上了年歲的人們維持下,堵在門口的人便紛紛離開了,走到最後,病房裡還有十來位,這些人,已經是兩位傷者的近係親屬了,而這些人和已經走掉的卻是表情不同了,除了隱隱的義憤,更多的則是關心和悲傷。
“老王,這位是咱們唐書記的秘術,知道了這件事兒後,唐書記特意讓他來探望傷者來的!”王副院長對裡邊一個白胖的中年人說道。
“啊,唐書記?”
“你好,我是市委唐書記的秘術歐陽旭,唐書記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對於這件事非常關注,同時也非常關心在這次事件中受傷的兩位傷者,這才特意讓我來醫院探望一下,唐書記工作太忙,要不是沒時間,他就親自過來了!”歐陽旭將自己手裡的一兜兒水果遞了過去。
“誒誒誒,這,怎麼好,這怎麼好啊,唐書記那麼忙……”
譚越並沒有留意歐陽旭怎麼和傷者家屬溝通,而是一進門就將目光掃向了病床上,特殊事件特殊處理,兩個傷者在安排病床的時候,給並排安排在兩張相鄰的病床上了,此時節,兩人都是繃帶裹著腦袋,麵色,更是一樣的蒼白。
雖然厚厚的繃帶掩蓋了大半張臉,但譚越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女孩子長得極美,雖然眾說紛紜,但譚越還是從中整理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男孩女孩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兩家住的很近,很早之前關係就非常好,女孩家的情況比男孩家還差不少,上大學的時候,還是男孩家裡幫忙墊了學費,可謂是世交且親上親的那種,要不是橫生枝加竄出一個小寶,真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混蛋真是作孽呀!”譚越心中罵道,女孩子好好一些,隻是耳朵受傷,手術後,還有望恢複,就是給炸掉了半片耳朵,要是花一筆錢到國外進行整形的話,也不是完全不能掩蓋,倒是男孩子更可惜,眼珠子都掉出來了,一隻眼睛,肯定是廢掉了,要知道,人家可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小夥子呢,就這樣給毀了容。
歐陽旭那邊和家屬的溝通倒是非常順利,這些年,唐寧從副市長到市委書記在臨海三級跳,官升得快,威信也挺高,說起來,唐寧為臨海老百姓做的事情很是不少了。
“歐陽秘術,您是上邊的,您跟我說說,那個譚越……”傷者栗明霞的父親是一位頗具文氣的教師,看著很方正的樣子,當然,他那個時代知識分子的執拗也不缺,僅僅是一位老師,卻有著在普通人身上不易發現的嚴峻,倒是讓譚越一眼就產生了好感,隻是他的問話剛出口,就給王誌文那個白胖的父親給阻止了。
“國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畏怯的?既然他敢報名出來,我為什麼就不能問?”
“皓白,不是我不讓你問,更菜人多我沒有說,其實,對於那個譚越我倒是聽過幾耳朵,你知道我開飯店啥人都去,因此,也聽聞過一些關於譚越的消息。”王國玉瞅了瞅歐陽旭,之後,像是下定決心了,繼續說道,“譚越我沒見過,可我聽來的一些客人說過,說就是城東譚家口土生土長的一個大學。
後來也不知怎麼的,人家建起了一個工藝廠,都是采用整理挖掘的古法製造產品,因此一開始,就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不管為人究竟如何,但從廠子裡的各種情況來看,譚越並不是啥壞人,你看啊,一個是招工是就地招工,另一個是殘疾人優先,就這兩條,我覺得這個譚越還算有良心。
再後來聽說又開了一家陶瓷廠,招工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我可是知道,人家可沒有因為這個去申請什麼福利企業的,還有就是你也知道的繡品廠了,雖然老板是個女的,可我卻知道,那是譚越的姐姐,而這個廠子之所以辦起來,還是因為譚越的關係……人家賺多少錢咱就不說了,從有了繡品廠,北環公園那塊也好,你我兩家也罷,多少不也受益了麼?”
“爸,你就這樣,聽風就是雨,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啥關係沒有就能創下這樣的事業麼?還古工藝,外貿出口呢,這些哪一樣沒關係能插手進去?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替彆人說話,我哥的眼睛都……那樣兒了,嗚嗚,我不管,就是去京都告禦狀我也得讓他們付出代價!那個譚越,我也要他沒有好下場!”
王國玉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王誌文床頭,苦著臉俄而抽泣的一個小姑娘就叫了起來,那應該是王誌文的妹妹了,看上去也隻有十八九的樣子,清秀端莊的容顏卻是滿臉的堅毅。
倒是看不出,就王國玉這模樣,竟能生出這樣兩個俊秀的兒女,譚越聽著女孩咬牙切齒的要自己沒好下場,心裡充滿著酸澀的委屈。
“秀秀,彆亂說!”王國玉擔心的看了看歐陽旭,外邊可風傳譚越和唐書記交情極好的,都稱兄道弟了,當著人家唐書記的秘術說這些,那肯定會傳到唐書記的耳朵裡去的!
“沒關係,畢竟不了解!”歐陽旭擺手說道,“其實,外邊傳咱唐書記和譚越兄弟相稱,這個倒是不錯,但這卻是有原因的,首先,譚越確實幫過唐書記,哦,那時候還是副市長呢,04年的時候,譚越幫著唐書記找到了唐書記祖父的遺骨,這事兒也都傳開了,畢竟唐書記的祖父是當年有名的唐飆烈士嘛……”
“啊?!”
“嗬嗬,彆擔心,我之所以跟你們說這些,就是想讓你們了解譚越這個人,其實啊,大家都有些誤會了,嗯,也包括那個恣意妄為的盧小寶,對於譚越,都是有著錯誤認識的,就我所知道的,譚越不管是工藝品廠也好,還是工藝陶瓷廠也罷,那可不是憑著什麼關係才建立起來的喲,就說工藝品廠吧,人家采用的古工藝,那可都是人家從自己的先生那裡學來的,還有就是他自己研究所得,這個,沒人會說人家什麼吧?
至於工藝陶瓷廠,那就更是譚越自己的能耐了,譚越是學考古的,因此,對於古玩鑒定,有著很高的水平,再一次下鄉淘寶的過程中,恰好遇到了兩位高明的製瓷師傅,惺惺相惜,最後才合夥開了工藝陶瓷廠,這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吧?這還不說,這兩個廠子的招工,以及如今工人的待遇,有說這個年輕的老板黑心的麼?
還有那個繡品廠,我建議你們還是去北環公園那邊去打聽打聽吧,那家繡品廠,其實就是人家譚越在見識了那些下崗工人的生活艱難之後才興起的這個念頭,沒辦法呀,人家因為在學術上的成就很是被美國一位教授看重呢,後來又在某些活動上認識了一位西班牙公主……當看了那些下崗職工的艱難後,是譚越,老著麵皮,硬是從那位擔任著聯合國慈善機構負責人的公主手裡要來了一些份額,這才為廣大女工爭取到了一個可以憑努力賺錢的機會呀,你們說,這樣的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哼,故作姿態罷了!”小姑娘可能是因為自己親哥哥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害,已經豁出去了吧,即便是麵對著給眾人謙恭敬仰著的市委書記的大秘,也是一副抗爭到底的模樣。
“秀秀!”
“沒關係的老王師傅,我……”
“好了歐陽,你也彆誇了,再誇我的臉都能滲血啦!”譚越再也聽不下去了,再誇,再誇自己真受不住了。
從眾人身後走到前邊,對王國玉和栗皓白苦笑著說道:“我就是那個被盧小寶依為指仗,在被抓的時候叫囂出來的那個譚越!”
“咻……”
得,譚越的話一出口,病房裡頓時就鴉雀無聲了,眾人都呆愣愣的看著譚越,怎麼回事?一直被議論,始終無人明的神秘大佬,竟然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有些文氣,有些陽光,有些和煦還有些羞赧的大男孩?
“你就是譚越?”
“怪不得某人一直都在為你說好話呢!”
幾個上了年歲的還在愣著,但幾個年輕的卻是忍耐不住了,一邊說著已經往前簇擁了,看樣子,最起碼也得和譚越理論理論,好在幾個上了歲數的及時清醒,攔住了家裡的這些小輩們。
歐陽旭也很意外,不禁擔心的看了看譚越,一時之間也搞不清譚越為什麼表明身份。
譚越表明身份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想背黑鍋!為什麼呀,平白無故的從天上就掉下這麼一個大黑鍋下來,要真是親近,背一下也行,但明明已經形同路人,血親不親了,還要為他們背上黑鍋,弄得家人和自己都難以出門麼?所以譚越決定,幫不幫得到先放一邊,緊要的是先將自己給洗脫,最起碼在這些人中間,給自己洗脫無謂的黑鍋。
“雖然歐陽那些話是當著我說的,但我在這敢於保證,當然,我也可以讓你們隨意去調查,不管什麼方式,也不管什麼力度,最終結果,隻能證明我所辦企業的清白,在企業建設初期直到現在,唔,算是小小的興旺了吧,我敢保證的就是,我一直都在正當經營,不用懷疑,雖然唐書記執掌著臨海,但我從未在政策,稅收等相關方麵提出過任何優惠要求。”
譚越清楚的很,他們即便是恨自己,在病房裡也不會動手,在老幾位攔住這些年輕的之後,侃侃而談。
“切,你說的這些鬼才信呢,就一剛畢業的大學生,你憑什麼就能建廠?就算你老師有古工藝資料,可你的建廠資金從哪裡來?就是貸款,人家銀行也不能平白給你吧?還不是……哼!”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氣到,譚越發現,這裡的幾個年輕人好像都是學生呢。
“資金?我慶幸選擇了考古專業,也慶幸遇到了一位好先生,所以呢,我對古玩鑒定,嗯,應該說金屬性古玩的鑒定,還有些水平吧,在京都的琉璃廠,我很幸運的得到了一枚癸卯銀元,因為是孤品,切品相出眾,被一位專於收藏古錢的藏家以一百五十萬元的價格給買走了,而我買那塊銀元的時候,也不過是花了九百元!”譚越說道。
“嘶……”這下人們真給震住了,九百元轉手就是一百五十萬?好家夥,這是多少倍的利潤呀!
“這隻是我比較成功的一次淘寶而已,諸如花了二十萬元買下的遼代馬掛鑾鈴賣了八十萬、在咱臨海石頭記得了一塊毛料,最後開出了翡翠賣了上千萬等等,這都是有據可查的,怎麼樣,夠建廠了吧,也夠後續投入了吧,況且,我這兩個廠子……僥幸還算是成功的!”
譚越要的就是這種震撼性,將這幾件事抖落出來,我看誰還懷疑我建廠資金的來源?
“切,也就你自己說罷了,誰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許是你自己做的局?”這已經是強詞奪理了,譚越根本就不去理會這種言辭,剛要將話題轉移開來,為這次探視畫上句號,就在這時,王國玉的女兒又說出了一句:“你說你在鑒定古玩上很有水平?”
“不敢說很,有一些罷了,而且也不是所有類的古玩都擅長,局限於金屬性的!”
“嗬嗬”小姑娘冷笑了一聲,“金屬性的就金屬性的,我這兒就有,你要是鑒定不出來,我會懷疑你說的所有話的真實性!”
“哦?這麼巧?”
“巧?你認為巧了吧!那可是我伯伯給我老爸留下的!要不是我哥哥出了這樣大的事,又擔心賠償的醫藥費不夠和不到位耽擱治病,我爸說什麼都不會拿出來的!在你眼裡還成了巧了!”小姑娘帶著哭腔兒吼道,“爸,你給他,看他能不能鑒定出來!要是不能,趁早滾開這裡,不要他假惺惺!”
在女兒的央告和催促下,王國玉苦笑著來到譚越的跟前,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絹包裹,打開後,露出了一宗精致的小物事。
隻要你是金屬物就好!譚越伸手將這間小物件拿了起來,那邊卻傳來了小姑娘一聲冷笑。
王秀妮看到譚越拿起了自己父親手裡的物件,心中不禁鄙夷的想到,興許你懂得一些古玩鑒定,但你能鑒定這件東西麼?就憑你的年歲,頂多也就是了解國內曆史上的一些古玩吧?可伯父留下來的這一件,卻是來自法國的!
譚越端詳著手裡的開瓶器,對,就是開瓶器,那種專用於葡萄酒等用螺旋錐入拔出軟木塞的開瓶器。
好精致的一件開瓶器呀,譚越不禁讚歎起來,象牙的握把,白銀的罩頭兒,到如今依舊光亮如新的鋼製螺旋錐,各個配件,都打製的十分精致,而且在不用著力的地方,還鑲嵌了白銀甚至還箍了一道帶有家族紋章圖案的金箍。
譚越一邊端詳著,思感已經熟練已極的投射進去,隨著思感在裡邊靈活的捕捉,一個個金屬記憶中的片段畫麵便源源不斷的給他讀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一時之間,譚越不禁陷入到中世紀後,歐洲那種異樣的異域風情之中了,葡萄園,釀酒坊,赤足踩踏的美麗姑娘……
人們看著譚越,譚越雖然將思感探入了開瓶器,帶外表也很有迷惑性,就像是將全副的心神都投注到反複觀察中一樣,隻是這都半個多小時了,您也該鑒定出個結果了吧,沒想到的是,譚越竟然又變魔術一般,掏出了一個個頭不小的放大鏡,透過放大鏡,繼續觀看起來。
“哼,裝模作樣,這回傻了吧?”王秀妮即便還陷在哥哥重傷的沉痛中,卻也不禁有些得意,也有些計策得逞後的腹黑享受了。
“那個……王師傅,您家以前在上海住的?我說的是解放前!”就在王秀妮剛有些享受勝利的感覺的時候,譚越卻突然收起了放大鏡,對王國玉問道。
“呃……”
“爸!彆說,想和算卦的學麼?你既然精通古玩鑒定,那你就說你的鑒定結果就是了,這個開瓶器,是哪國哪個年代的產品?”
“唔,怎麼說呢,這把開瓶器的年代也不算太久遠,中世紀末期,也就是一四幾幾年以後的的東西,不過,有了這個黃金的家族紋章,我初步可以斷代,這把開瓶器應該是在1515年到1551年間的產物,你們看,這幾個法文,和這個紋章,這都表明這把開瓶器的來曆非凡,是來自於法國的一個老牌的貴族家族,蒙莫朗西家族!”譚越指點著這把開瓶器也算是口若懸河了。
“第一代蒙莫朗西公爵annedemontmorency,蒙莫朗西在弗朗索瓦一世統治時代就開始受到重用。他參加了1515年發生於馬裡尼亞諾附近的戰役和梅濟耶爾防衛戰,表現突出,受到了國王的重視,但蒙莫朗西公爵的封號卻是從1551年才開始的,從這一點來說,這把蒙莫朗西家族尚未使用公爵製紋章,卻依舊華美的開瓶器,應該是他受到重用卻未曾受封公爵的時候,所以我才這樣斷代!”譚越篤定的說道,這時候,王秀妮的眼睛都瞪圓了,這把開瓶器她也查閱過無數的資料了,這才最終確定了其出處,沒想到譚越隻是看了看,就算他用了放大鏡吧,這些闡述,卻不是能用放大鏡能夠看出來的。
“但是這個古老的貴族家族命運卻是多桀的,幾百年來,多經起伏,家族成員便逐漸的分散開來,不過我倒是知道,這個古老的家族曾經有一個分支子弟,在解放前的傷害法租界中,開過一家小酒吧,我想,有了這個巧合,我是不是可以猜想一下,這把開瓶器就是來自於那個叫波多的小酒館呢?所以我剛才要問您的是,不知您家的什麼人,曾經在那家酒吧做過侍應?”譚越笑著對王國玉問道。
“這……真是神奇呀,我家,我大哥曾經在那個酒吧當過侍應,在日軍攻陷上海的時候……趁亂逃出的時候……酒館……”王國玉支支吾吾的,卻被譚越擺手打斷了,他可沒想將王國玉那位已經過世多年的大哥偷盜開瓶器的事情追究出來,有這些就足夠證明自己的水平了,這樣也就能順利溝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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