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這個給你不讓你去

準備好了上門的禮品，譚越還要事先聯係一下，沒想到王仕山卻沒有在家，據說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雖然家裡還有老太太，不過譚越還是準備等王仕山回來後在去探望，這下，就剩下唐老爺子那邊了，要聯係唐老爺子，可得先跟唐寧打聲招呼了。

拿出手機，譚越撥通了唐寧的電話，是左清泉接的，聽是譚越之後，很快就將電話交到了唐寧手裡。

“小越？”唐寧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唐哥，我現在回到京都了，現在正準備去探望一下大爺爺！”譚越直接說道。

“好啊，我給你號碼，再事先聯係一下，不過，你可彆給老爺子拿禮物，要是老爺子生了氣，可是會將你趕出來的！有不少的老部下，都遇到過這種事，那是肯定會挨一通罵再轟出來！”唐寧對譚越告誡道。

“禮物我倒是準備了，不過就是我們工藝廠生產的一幅銅骨瓷畫，我想這不會給轟出來吧？”

“那倒是不至於，畢竟不是你花錢買來的，嗯，老爺子倒是關心過你那個廠子，我覺得還成！”唐寧聞聽，思忖了一下說道。

唐寧都說了可以了，譚越便不再擔心，等候了一會，手機便響了起來，譚越拿起一看，卻是一個京都的號碼，趕忙接通，唐老爺子那雄渾的聲音就傳到他的耳朵裡了：“果然是奇人奇事，昏迷一年，卻突然醒來，我已經吩咐下邊了，你直接到玉泉山這邊，我讓他們出去接你！”

聯係完了，譚越這才敢將車開到了玉泉山這邊的大門前，沒等多久，裡邊就開來一輛小車，裡邊人下來後和門崗進行了交涉，很快，譚越便獲得了的許可。

跟著那輛車一直前行，最後停到了一座院落的跟前，譚越在來人的帶引下，第一次登上了這個在共和國威名赫赫的老人的家門。

古樸的建築，簡樸的妝襯，到了裡邊，譚越很意外的發現，院子裡竟然有一個收拾得十分利落的小菜園，而唐老爺子正手拿長把草鋤在那裡做農活兒呢！

“小越，你看我這菜長得怎麼樣？”老爺子見麵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譚越，他侍弄的這些菜長得如何。

“啊，很好啊，那茄子秧看上去就壯實，辣椒的個頭也挺大，還有啊，我看這架黃瓜就更好了，個頂個這麼長，卻沒有多少尾巴！”譚越也在農村生活過，而且至今還經常去，因此對於農事，還是多少知道一些。

“哈哈，那是自然了，我每天侍候它們，可是小心的很哩！”老爺子聞言哈哈大笑。

客人登門，雖然老爺子有著那樣的身份，卻依舊將譚越迎到了書房之中，譚越趕忙將禮物奉上，老爺子看了看，對警衛人員說道：“來，將那幅畫摘下來，將小越的這幅掛上！”

譚越看了看，那幅畫雖然是國畫，但畫作的作者，卻不是什麼國畫大師，隻是，這位作者雖不是國畫大師，但卻是一位建國初期的偉人！唐老爺子竟然將這位的字畫取下，掛上了自己的！

“這幅畫你拿去，徐老的畫雖然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大師，但重在氣勢與神韻，送給你吧，不過，你拿回去之後，要按照這幅畫，製作一個七尺的屏風，喏，就是這種立式的，到時候我有用！”老爺子對譚越說道。

這樣的吩咐，譚越根本無法推辭，他隻考慮，要是自己將這幅畫掛在自己的屋裡，那要是給人看到，肯定驚駭得很吧？

小心的將這幅畫收起來，放到老爺子讓人拿來的紙盒中，譚越一抬頭，卻見老爺子正站在自己那幅瓷畫跟前，微笑著欣賞呢。

“難怪連小寧都誇你的那個工藝廠很不錯，連斯坦威都要讓你為他們專門鑄造廠名徽標，你這鑄銅的工藝，可謂是五金鑄造的一絕呀！”老人用手指敲了敲瓷畫的銅骨，讚賞的說道。

“這幅瓷畫的銅骨，是采用匠心齋栗皮黑的工藝鑄造出來的，我知道的幾種配方和工藝中，唯有匠心齋的栗皮黑最為純粹凝重，不過這隻是一個因素，這幅畫，我最得意的就是采用了空腔鑄造的手法，而且這種空腔鑄造，鑄造出來的產品很輕薄，因而，這幅采用了超薄瓷畫的作品，雖然是三尺畫卷，但總體質量，卻隻有兩斤！”譚越恭敬的說道，在提到得意那兩個字的時候，不禁帶出了向長輩獻寶的孩子氣。

“哈哈，你呀你，還就是個孩子呢！倒不像小寧，在你這個年歲的時候就已經老氣橫秋的了，早將領袖的嚴肅活潑放到一邊去啦，唔，送我這樣一件傑作，那我請你在家吃飯吧！”唐老爺子笑著說道。

譚越有些摸清老爺子的脾氣秉性了，像自己這種孫子輩的小輩，在老人跟前除了表現出足夠的尊敬之外，也要適當的扮可愛。

在唐老爺子的挽留下，譚越在老爺子這裡吃過了晚飯，才告辭出來，到了車上的時候，譚越有些遲疑，曹為功那裡，自己究竟是去不去呢？相比與唐家這邊的“交情”，自己去曹家是否唐突了一些？但這件事，卻不好找唐寧商量了。

帶著遲疑，譚越回到了戴家這邊，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戴佳瑤和小索菲，連同自己的幾個助手，都等在這邊，好在唐老爺子家的晚飯夠早，要不然，還有些不好交代。

將車停到樓下，譚越小心的將唐老爺子贈送的畫拿了出來，爬樓梯的時候的加足了小心，生怕碰了這幅畫，要是有這幅畫鎮宅，有的時候，那可是真能當門神來用的！

敲響了房門，譚越猜測著，搶著給自己開門的，肯定是秦雨燕，而且在秦雨燕的前邊，定然是小索菲！

果然，房門幾乎是應聲即開，秦雨燕一臉激動的站在門後邊，而小索菲呢，則像是一隻小兔子一般，直接就撲進譚越的懷中了。

秦雨燕不禁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對譚越問道：“譚大哥，你怎麼就知道索菲一定會在門前？”

“都習慣了，因為怕索菲亂跑，因此門把設計的就很高，但我每次來，小家夥總要第一個迎到我才開心，次數多了，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啦！”戴教授在後邊笑著說道，瞧老人卷起的襯衣袖管，譚越知道，老人肯定是親自為自己準備了飯菜。

吃過了第二頓晚餐，幾個助手在得到了明天就正常恢複的通知後，一個個高興的離開了，戴教授這才做到沙發上，對譚越說道：“你毛師兄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嗯，我佳瑤姐已經告訴我了！”譚越點點頭。

“那你是不是打算出去找？”

譚越：“是的，先生一生就教了我們兩個，如今他失蹤，我說什麼都要去找一找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選擇這樣做，不過，我卻不同意你去冒險，就你毛師兄最後的那些表現，很明顯就不是什麼正道行為，可惜不管我們大家怎麼勸說，他都執迷不悟，說什麼都不改呀，現在出現了這麼讓人痛心的事情，其實都是他自作自受！所以，我不希望你因為這麼一個人，將自己都賠進去！”

作為長輩，戴教授是最有資格這麼說的，其實，毛會民從二十幾歲就跟隨馮靜雲院士，到馮院士病逝的時候，幾乎是近二十年的時間，戴教授對毛會民的感情不謂不深，隻是他最後那一年多的行為，讓戴教授非常傷心，再加上自己妻子最後一名弟子，即將被這件事扯進去，所以在戴教授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

“伯父，我雖然是想去找一下，不過是通過一些先生的朋友在側麵打聽打聽罷了，涉險的事情，我會加倍小心的，儘量不去碰觸什麼秘密……”譚越還試圖勸服戴教授，卻給戴教授厲聲打斷了。

“哪有可能不碰觸那些隱秘？隻要你去尋找，肯定是要找到一個確切的消息，不管是生是死，反正你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有著這樣的念頭，你豈能不按照他的老路逡巡一遍？這樣還怎能談及不去碰觸呀，小越，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其實譚越又怎會想不到這些呢，如果說戴教授是因為對自己的感情不願意自己涉險的話，譚越則是對自己的分量看得更重，先生的遺著和學術需要自己繼承和發揚，戴家，譚家甚至還有田家，三家人的幸福都係在自己身上，一旦自己出事，這可不比這次昏迷呀！但若因此就裝作不知不理不睬，那譚越自己的良心都會受到煎熬的，所以，譚越才準備往美國一行，即便是戴教授反對，也還是要去，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自己的謹慎。

既然做了決定，戴教授呢，又勸服不了，乾脆，在去美國的時候瞞著他老人家就是了，這可不是不敬，應該算是善意的隱瞞吧？

戴教授喜歡早睡，在譚越表麵答應之後，放下心事的老人很快就回房間了，而小索菲更是個瞌睡蟲，沒到九點的時候就睡在譚越懷裡了，戴教授進了房間，屋子裡就剩下譚越和戴佳瑤兩人了。

“小越，你是不是還準備去？”戴佳瑤生怕父親聽到，聲音壓的極低。

“彆讓老人聽見，走，去我的房間”，譚越做了個悄聲的手勢，拉著戴佳瑤，進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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