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失傳秘技猶可複製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第二天譚越開車去送戴佳瑤到尚書坊的路上,就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不是出自他那張嘴,而是路邊的音像店!
“小越!那不是你的歌?”最先給驚奇的是戴佳瑤,打開車窗吹風的她聽到這熟悉的梵唱,不禁睜大了如水明眸,回頭詫異的看著譚越,當然,她看到的是一張同樣詫異的臉!
怎麼回事?譚越搞不清究竟是怎麼了,在那音樂製作室老板請他登陸演藝界的時候,他就意識到泄密的問題了,記得當時是簽訂了保密協議,而且違約懲罰也定得相當嚴厲,難道是從自己送出的那幾盤帶子上傳開的?
譚越搞不懂了,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很難去追究誰,因為太過吃驚,譚越根本沒有發現配樂的不同,但隻要沒人打攪到他身上,譚越也沒打算認真追究,於是,音樂製作室的勞經理白白的擔心了十幾天,譚越卻始終沒有找上去。
“其實,我倒是可以把你送的帶子拿到咱店裡去放的,你的那支歌跟媽媽的清心咒效果非常類似,甚至還要強一些,要是在店裡放的話,對店裡的環境營造很有效用!”戴佳瑤想著,已經要譚越再次回頭了。
戴佳瑤對書店那邊如此上心,譚越也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索性回頭,又取了一次磁帶。
到了店裡,戴佳瑤打開了大門,這時候,已經有幾個美少女戰士在外邊等候了,因為時間尚短,戴佳瑤還不放心把鑰匙和遙控交給她們呢。
開工前準備很快就完成了,戴佳瑤將那盤磁帶用一台精致的卡帶機播放出來,當音箱裡傳出梵唱的時候,其中一個叫苗苗的小姑娘驚喜的叫道:“瑤瑤姐,你買到這盤磁帶了?”
“是啊,我昨天晚上就聽了這支歌,可我今早去買的時候,音像店說暫時斷貨了,因為準備不足,她們店裡也沒有多少,誰知道會賣那麼快?”另一個叫茜紫的小姑娘也跟著說道。
自己的清心咒竟然這麼受歡迎?譚越在一邊聽著,不禁偷偷的自豪,隨即想起,這豈不是書店裡能用的一個大好的噱頭麼?自己乾脆製作一個專輯,然後在店裡播放,要知道,那應該屬於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張專輯了吧?
想到這一點,譚越對於書店的經營,心裡更有底了,不過,今天怕是不成,肖強那裡已經在催了!
將戴佳瑤母女撂下,他則自己帶著拖油瓶迅速的趕到了工藝廠,到這兒的時候,大家就等他一個人了。
“劉哥,你也過來啦!”劉建也跟肖強站在門口呢,譚越連忙打著招呼。
“這家夥昨天晚上就跟我一通顯擺,說你掌握這神秘的工藝和配方,我也很好奇啊,就過來看一看!”劉建在市局的身份不低,工作時間這種束縛普通乾警和警官的條件,對他根本就沒什麼約束力,因而此君也算是個閒人。
到了廠裡,譚越發現,劉家爺幾個對自己變得畢恭畢敬的了,他倒是沒有在意,隻當是這些手藝人對比自己更高強的能人自然的尊敬呢,於是,稍微的收拾準備了一下,就開了爐,而這次的投料用量,自然要比第一次實驗,多很多。
還是和昨天那樣,劉家的幾個人負責按照譚越的要求做事,控製火溫、製作模具等等,而譚越隻負責在庫房裡用大大小小各種不同精度的稱量工具,將一份一份的輔料稱量出來,之後放在專用的盛具裡,再投料到熔煉爐裡邊去,雖然有些輔料沉重了些,但為了保密起見,他從不假手於人。
爐膛裡的炭火熊熊燃燒著,熔煉爐裡的複合銅料被一次一次的過濾、再精煉,這次,譚越要做足九次精煉才算作罷。
當然了,這次用的蠟模,就不是原來工藝廠的了,是肖強通過一些途徑取得的精品,種類有宣德爐、小鼎、各種雕像等多達十餘種銅器,這些銅器,將來會有一些要擺放到尚書坊那邊去。
這次的時間就比昨天延長了很多,直到下午四點的時候,銅料才算完成了精煉工序,其後,十幾種銅器一同澆鑄,簡短解說,四天的時間裡,譚越和肖強鑄造了幾十件各類銅器。
“劉廠長,我看看打磨效果怎麼樣?”按照譚越記憶中的工藝程序,譚越倒也算是教會了劉家幾人不少的東西,其實這些特殊的諸如打磨、浸色等工序,其中也是有著很多各自的竅門兒的,譚越能將這些教會給他們,也是因為看在他們爺幾個對自己畢恭畢敬且做事認真聽話的份上,才指點給他們的。
“哦,譚先生,您看,按照您說的,用桃木炭反複打磨,卻是能夠出來這種猶如蒙上一層薄薄的透明蠟膜的效果,光潤內蘊,厚重大氣!”劉廠長畢恭畢敬的連忙站起,將手裡正在打磨的一件鶴頸銅瓶遞到了譚越的手上。
譚越看著這件高近半米,胸徑三十公分的銅瓶,眼前的光潤和器型,都讓他十分滿意從光澤上來看,劉廠長打磨這件銅器是極為用心的,要知道打磨的時候,有時候是需要千遍萬遍甚至上億次的打磨才成!而且中間的速度、力度都有著不同的要求!
“小越,出來了?”肖強從外邊跑了進來,心情激動的問道。
“嘶……我說小越,你真神了呀,剛鑄造出來還沒覺得怎麼高明,這以打磨出來,這簡直是一件精美絕倫的好物件呀!”這幾天始終在這裡轉悠的劉建,給眼前美輪美奐的銅瓶給驚到了!
“怎麼樣,你覺得這件銅器要是擺在書房裡牆角的一方精致木架上,再插入一枝迎寒傲雪的寒梅,是不是很有意境?”譚越心中得意,麵上卻不顯,將銅瓶遞給了西牆問道。
“嗯!”肖強眉開眼笑的盯著這隻銅瓶,臉上都笑開了花!
這是一隻以清代銅器為原型製作出來的一件精品,口與腹部和底部的直徑大致相同,瓶身上有著精美的浮雕花紋,而從瓶肩到瓶口,則有兩道細細的鶴頸撞提手兒,看上去古樸有之,典雅也不缺,真要是擺在書房一角的木架上,再插上一枝梅花,果然是看上去極為清雅的布置。
手持著這隻銅瓶,肖強不禁將目光看向了這裡擺放的其餘物件,這些物件都是他通過關係搜集到的器物,在谘詢了懂行人士之後,他搜集的十分齊全。
首先,這裡最多的就是各類酒器,這些酒器中:尊,是古代酒器的通稱,作為專名是一種盛酒器,敞口,高頸,圈足。尊上常飾有動物形象。
壺,是一種長頸、大腹、圓足的盛酒器,不僅裝酒,還能裝水,故後代用“簞食壺漿”指犒勞軍旅。
此外諸如彝、卣、纍、缶,都是形狀不一的盛酒器。
除了盛酒器外,還有相比比較小件的飲酒器:爵,原來是古代飲酒器的總稱,而作為專用名是用來溫酒的,下有三足,可升火溫酒。
角,口呈兩尖角形的飲酒器。
觥,是一種盛酒、飲酒兼用的器具,像一隻橫放的牛角,長方圈足,有蓋,多作獸形,觥常被用作罰酒,歐陽修《醉翁亭記》中有這樣的描述:“射者中,奕者勝,觥籌交錯,起坐而喧嘩者,眾賓歡也。”
杯,橢圓形,是用來盛羹湯、酒、水的器物。杯的質料有玉、銅、銀、瓷器,小杯為盞、盅。卮,也是一種盛酒器,《鴻門宴》中有“卮酒安足辭”之句。
除了酒器,還有各類食器、飲具,也就是鼎、鑊、甑、甗、等等,另外,就是一些銅像什麼的擺件了,這些器物,譚越變換了四種秘方,用時四天,輕輕鬆鬆的就給鑄造出來了。
“已經打磨了多少件了?”劉建也拿起了先前就打磨好的一個小鼎,急切的問道。
“一共鑄造成功的是六十一件,打磨……已經打磨出來符合要求的是六件”,劉廠長趕忙答道。
“這樣吧,我們也沒時間總往這邊跑,不就是剩下打磨了嗎?乾脆,咱回去找幾個懂得打磨銅器的,讓小越指點一下,到市裡去打磨得了!”劉建建議道。
“這樣也成”,肖強也有些懶得跑了,誰整天的開兩個來小時往返郊外呀,因而當即就同意了。
“那就打電話要車,讓他們記得帶一些軟綿的棉花或碎步什麼的,這些寶貝,可得保護好嘍!”劉建說著,已經掏出電話準備撥叫了,譚越也覺得沒什麼妨礙,反正工錢照付給劉廠長就是了,也不在乎這千八百的打磨費用。
劉建那邊打電話聯係車子,譚越則慢慢的走到了外邊,不管怎麼說,這裡他都是忙了四天多呀,沒想到就這幾樣簡單的設備,自己幾乎是還原了四種古代的鑄造工藝,隨著自己對古代金屬器具的接觸增多,相信會能越來越多的獲得各種古代名家絕技吧?想到這裡,譚越不禁想到,是不是讓肖哥找找關係,自己到故宮博物院裡去讀取一下那裡千百種藏品的記憶呢?要是搜集到一定數量,應該能夠撐起一家不錯的工藝品廠子吧?
端詳著這家略嫌破敗的工藝廠,譚越心裡動起了心思。
就在這時,打完電話的劉建衝他這邊喊道:“小越,我聯係好了,過一會就到,不過……嘿嘿,咱可是要事先講好了,這些物件,也得有我的一份兒!”
“行啊,除了我要用的,剩下的你跟肖哥隨便分!”不過是用了些銅料罷了,雖然有些輔料價值也不低,但這些小錢,根本就沒放在譚越心上,能證明自己獲知的這些工藝和秘方完全能夠複製,這才是他此行最大的真正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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