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伴隨嗡鳴起伏之間,毒老手中的五個小球陡然迸發出了截然不同的可怕光芒,充斥了整個主廳。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個事,許無舟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毒道至寶?嗯?還是五行之毒!”
許無舟眉眼一動,道。
毒老出手,肯定是與毒道相關的了,而且瞧著這明晃晃的五種光芒,多半是涉及五行的毒素。
看樣子,是真把他們給逼急了啊。
不等許無舟做出應對,五行之毒已經滾滾而出,不但是充斥場中,而且金、木、水、火、土五種毒素彼此交織,不斷融彙,居然是化作了一方五行毒陣,直接鎮住了在場眾人。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快,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這是什麼情況,就已經被五行之毒鎮住。
“這是什麼鬼?比起之前的毒素,竟然強大了十倍不止!”
“是同一種毒!但是之前對付我們的時候,絕非完整……不曾想到還有保留!”
“如今是真的要撕破臉皮了!可惡的南嶽小界啊,真的要和我等不死不休了!”
……
眾人震怒不已,萬萬沒想到這南嶽小界,事到如今,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他們為敵。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勞震東冷笑不已,張口罵道。
可不是麼?
給他們一個好聚好散的機會,他們不要是吧,那麼就彆要了!
“少主,我們走!”
毒老就要帶著勞震東一起撤退。
“不,毒老,我們豈能就這麼走了!”
勞震東麵露狠辣之色,道:“我們若想投靠皇主石鎮麟,總要給他帶去一點禮物的吧!”
“哦?少主你的意思是……”
毒老若有所悟,道。
“反正我們都要徹底撕破臉皮離開了,為什麼不順帶斬殺石通天,給皇主石鎮麟送去一份大禮呢?”
勞震東目光炯炯的說道:“誠然,這個石通天大概隻是被推到明麵上打擂台的一個棋子而已,但是在這種關鍵局勢之下,撤掉了他這一個棋子,我倒要看看,他又能推誰上去!”
沒錯,現在基本可以篤定了,扶搖上界的這一出,就是天庭內戰。
隻是吧,幕後的天庭不可能親自下場,下棋之人怎麼當棋子呢?
因此,必須要有人充當他們手中棋子。
石鎮麟背後是何人,勞震東不甚清楚。
可是石通天的背後,斷然是許無舟無疑了。
既然現在大家都撕破臉皮,不死不休,那麼勞震東自問也是不需要客氣太多了。
你不仁我不義!
“唔……”
五行之毒肆虐,眾人皆是覺得體內修為無法運轉,一旦運轉,毒素隻會加速侵蝕,痛不欲生之餘,還會對體內大道造成難以言喻的影響。
這讓他們反抗不是,不反抗也不是,左右為難。
“瑪德,這幫老小子,居然來陰的!”
羅衍忠罵罵咧咧,道:“這有損少爺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必須乾死這些家夥!”
“小心,他們指不定要對我們下手!”
鹿方聖說話之間,主動護住了葉驚仙和弱水還有小和尚等人。
大角鹿族天生體魄強橫,雖然五行之毒對他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但是一時半刻之間,還能堅持。
“南嶽小界一眾人馬,尤其是勞震東,狼子野心,指不定氣急之下要對我們痛下殺手,大家要小心為上!”
石通天提醒眾人之餘,警惕四周。
“哦?不曾想到,你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知曉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但是遲了,你已經是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勞震東的聲音猶如鬼魅一樣響起,道:“石通天,借你的人頭一用!”
語畢,勞震東抬手對著石通天的脖子抓去。
“不好!”
眾人覺得大事不妙,但是勞震東來得太過突然,來得太快!
這個勞震東就是有備而來,他要取其性命,他要石通天死,將人頭帶去給石鎮麟作為禮物!
“之前當我的麵,強迫我人族女子,之後又是對我的女人露出褻瀆之意,現在呢,還想殺死我的人,勞震東,南嶽小界,你說說你,你說說你們……這都怎麼個事啊!”
許無舟長籲短歎之餘,直接抬手抓去,牢牢地抓住了勞震東的手臂。
這讓勞震東震驚萬分!
這個少年是什麼時候來的?
為什麼神不知鬼不覺?
主要是許無舟沒有露出半點殺意,反而像是在和好友攀談交心一般。
這太過震撼,讓勞震東覺得不可思議!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痛……”
許無舟這一抓,幾乎要把勞震東的手臂抓斷,讓他神色巨變之餘,也是不得不放棄去殺石通天了。
不然,石通天還沒乾掉呢,他就要先被許無舟斷去一條手臂了。
“給我滾開!”
勞震東猛然發力,強行掙脫許無舟的束縛。
許無舟同樣沒有強行留下勞震東。
因為毒老來了。
“你怎麼沒事?”
毒老端詳許無舟,疑惑不已的問道。
毒老對於自己的毒道,尤其是精心煉製的五行之毒,很有自信。
之前動輒鎮壓眾人的毒素,就是五行之毒的低配版,厲害與否,可見一斑。
“大概是你的毒素太拉跨了吧……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到什麼太好的理由了。”
許無舟一本正經的說道。
“哼!荒謬絕倫!”
毒老自然不信許無舟這麼荒唐的借口了,道:“不過,以你之前對我家少主出手來看,你應該也是一個極其出色的醫者吧……我不喜歡你這個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你的醫道,有幾分意思!多半也是以此來化解我的毒道吧!”
“哦?你既然知道……知道還問,你以為自己很幽默嗎?”
許無舟不緩不急的說道:“言歸正傳,你們想怎麼個死法?”
“嗬嗬,即使你的醫道不俗,可是想要殺死我們,還是非常困難的吧,你終究連大聖高階都不是,而修為,乃是一切的根基。”
毒老嗬嗬一笑,不以為然,道:“不過,直接抹殺你,沒有什麼意思。我倒是想要和你來一場醫道的比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