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舟聞言眼前一亮的同時,又是有點猶豫了。
雖不明言,真玄至尊說的是幾個意思,他豈能不心領神會。
不外乎是佛門帝秘,諸天萬佛!
先前真玄至尊為了弘揚佛門威勢,直接以這一種佛門帝秘,鎮壓一切。
饒是楚淩至尊這一位以防禦見長的帝境,都被直接碾壓,直接橫掃!
這還是真玄至尊留手了的情況下。
若不留手,那麼就是抹殺的下場!
如果是這一種帝秘,許無舟覺得讓武智睿喝上一壺,絕對是穩如泰山的了。
無奈這要汲取淨琉璃天的力量啊!
這就有點麻煩了。
“指不定真玄至尊施展諸天萬佛的時候,已經暴露了啊……”
許無舟自問是不願意現在就和佛門祖地扯上關係的。
儘管許無舟終有一天會去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但是絕非現在。
“雖然千手佛魔前輩說了,不淨琉璃經始終是會回歸淨琉璃天,隻是我這麼主動的送上門來……不太好吧!”
許無舟猶猶豫豫,他委實是不想主動招惹佛門祖地的了。
尤其是明白到了,佛門祖地的底蘊,比起想象的深厚,他現在帝境未成,應當大局為重啊!
看到許無舟的樣子,想起他之前與自己說過的情況,漓裳是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道:“之前還說什麼在淨琉璃天鬨了個天翻地覆呢,結果就這?這麼畏懼佛門祖地的嗎?”
沒錯,許無舟和漓裳還有趙婉兒趕路的時候,多多少少透露了他們在奈何橋分彆之後,經曆的種種。
當然,與其說是告訴漓裳,還不如說這是專門說給趙婉兒知道的。
當時的許無舟說得天花亂墜,什麼殺得佛門祖地不敢吱聲,佛門至尊來了,一個退走,一個不肯退的,直接丟了手臂,反正說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佛門祖地的人都是傻子,他許無舟是他們的親爹一樣。
現在呢,直接就是慫了,怕了!
漓裳她瞧不起這個家夥啊!
“小漓裳,此一時彼一時啊……我起初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自然是隨時能和佛門祖地給爆了!而且佛門祖地屬於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而我呢?大不了離開淨琉璃天,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許無舟苦口婆心的說道:“但是現在不同啊,如今是有了婉兒和你在,我主動招惹淨琉璃天的佛門祖地來,你們還能有安生日子麼?還有,你不是要衝擊帝境嗎?假如佛門祖地的和尚來了,你認為可以全身而退?”
漓裳想了一想,覺得有些道理,隻是她很快又回味過來了……為什麼現在都說趙婉兒在先,她反而排在後麵了,好他個許無舟啊!
漓裳正要怒斥許無舟這個家夥,卻見真玄至尊緩緩開口,道:“世尊如果忌憚引來佛門祖地之人,那麼大可不必。”
“哦?此話怎講?”
許無舟好奇問道。
“因為以帝秘諸天萬佛汲取淨琉璃天的無窮佛力,為己所用,佛門祖地固然有所感應,但是具體何人做的,他們估計不甚清楚,唯有淨琉璃天的意誌知曉一切。”
“既然淨琉璃天的意誌認可世尊,又願意讓那部經文落在世尊你這裡,那麼自是會為你保密一切的了。”
“至於我吧,他們大概是想到了之前是我在施展帝秘諸天萬佛。這一種帝秘放在佛門祖地,都不是隨隨便便可以修煉的,而且若無淨琉璃天意誌的允許,斷然是難以施展成功的了。”
……
真玄至尊解釋說道:“簡單來說,就是世尊你施展了都好,佛門祖地都會認為是我乾的,即使真的引來了佛門祖地的佛陀,估計都是會衝著我來,世尊大可放心。”
“原來如此。”
許無舟微微頷首,沉思不語。
若然真是真玄至尊說的這個樣子,倒是不妨試上一試啊!
因為單憑許無舟他的底牌,想要反殺武智睿,真的很難很難。
漓裳、梁煥神還有楊陶他們又是指望不上,左思右想,隻能是帝秘諸天萬佛了。
“世尊,你與佛門的因果,是斬不斷,理還亂,所以對於佛門的一切,世尊無需顧慮。”
真玄至尊雙手合十,道。
許無舟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否認真玄至尊的說法。
不過,他的思路卻不是如此。
在許無舟看來,自己和佛門的恩恩怨怨也是足夠的多了。
什麼叫做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他自問是無所吊謂的,現在被真玄至尊這麼一說,他是徹底放心,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了。
見狀,真玄至尊也不隱瞞,直接當眾傳授帝秘,諸天萬佛。
梁煥神和楊陶他們本想回避,但是在真玄至尊開始之後,他們發現,根本不需要回避。
皆因真玄至尊口中吐出的音節,非常的玄奧晦澀,雖不明言,他們也是明白到了,沒有足夠的佛道造詣,都是白搭!
“不,就是真正的佛陀來了,都不一定可以參悟這種佛門帝秘啊……”
梁煥神麵露驚容,道。
難怪真玄至尊不需要他們回避吧,原來是給他們看,都是看不懂的。
漓裳倒是嘗試掙紮了一下,奈何她很快又放棄了。
倒不是她完全沒有佛法慧根,認真計較起來,漓裳在佛門之道上麵,還是有著一定的天資。
隻是她本人無意修煉佛法罷了。
如今她嘗試了一下就明白過來,她是絕對無法參悟出諸天萬佛的奧妙。
這不但是要有慧根,有佛法造詣,還要有著足夠的佛緣,方可支撐得起來。
否則,哪怕落落大方給他們看,給他們聽,也是味同嚼蠟,如聽天書。
“哦?”
忽然,漓裳發現趙婉兒她怔怔出神,不禁驚訝問道:“婉兒,你怎麼了……你不會是聽懂了吧!”
若是如此,可就太過誇張了啊!
可不是麼?
諸天萬佛這種神乎其神的佛門帝秘,趙婉兒居然能夠聽懂?
莫非她也是和佛門非常有緣?
不過,趙婉兒確實沒有被漓裳喚醒,依舊是怔怔出神的沉浸在佛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