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觀!鳳城竹上了道一觀,要求見趙秋宗。
麵對同時隱世一脈的巨擘人物,趙秋宗自然親自接待。
鳳城竹見到趙秋宗,直言道:“你們如何想的?”
趙秋宗看了一眼鳳城竹,關於鳳城竹所作所為,身邊的玉蟾子已經告知他了。
趙秋宗回答鳳城竹:“你我怎麼想,這一點都不重要。”
“你……”鳳城竹臉色有些難看,趙秋宗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意思是不管他們怎麼想,都要按照道宗的要求行事。
“鳳家主是進入誤區了,庸人自擾了。
這個時候,本就不該因為其他的事來阻攔大勢。”
趙秋宗對著鳳城竹道。
“他許無舟算什麼大勢?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
鳳城竹不屑,他們是隱世一族。
以往也就人皇他會給點顏麵,許無舟算什麼?
居然直接強迫他們下令。
“大勢不是許無舟,大勢在於我們是人族。
在於我們子孫後代不想淪為陪襯,淪為奴隸。”
見鳳城竹依舊冷著臉,趙秋宗繼續道:“天下勢力無窮,要說都歸心於許無舟這不可能。
可就算他們各有心思,有一件事他們都清楚,那就是不能亡國滅種。
他們可以不屑許無舟,可以互相內鬥。
可是人族存亡才是現在迫在眉睫的事,這就是大勢。
攜這種大勢,就算敵視道宗的勢力,這時候也會擁護他。
因為這時候,必須的有一個人站出來主持大局。
這也是為什麼,他此刻能暫代人皇之責沒有異議的原因。
要不然人皇之位何其重要,不說其他人,就是天下三萬州的諸侯也決不允許。
可是,偏偏沒有一人提出異議。
就是需要許無舟站出來承擔這些責任。”
鳳城竹知道這些,他沉默了一會兒道:“人皇的籌劃難道真的不行?”
趙秋宗回答道:“人皇的籌劃或許行,或許不行。
也或許人皇真有彆的方式來解決兩方大陸相連的出現的矛盾,可是這重要嗎?”
鳳城竹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趙秋宗。
“人魔兩族相連,已經不可避免了,以往三萬州的局麵會徹底的改變。
不管任何一個實力,他們都有麵對未來局麵的惶恐。
魔族太強了,強的讓很多勢力都沒有信心。
他們怕,三萬州真的淪為魔族的附屬地。
人皇或許有手段解決這個矛盾,但是他們不想去賭。
第一個原因自然是許無舟說的那個原因,人皇的籌劃根本就是斷人族根基。
第二個原因則是爭取時間,人魔之戰,就算敗了,也要打疼魔族。
做出和魔族決一死戰的態度,這樣才能讓魔族畏懼,有平等對話的條件。
如此一來,他們才有時間來調整麵對將來的局麵。
每一方都有自己的打算,但不管怎麼算計利益。
都不想人族毀滅,這是原則。
這也是為什麼輿論迅速形成大勢,各方共尊許無舟。
你這個時候卻去算計忤逆他,你信不信他一言真的可滅你鳳家?
這時候的他,隻能順從!”
趙秋宗的話讓鳳城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趙秋宗見此,想了想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也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什麼。
你在賭,賭人皇能成聖,能成鎮壓一切的大聖人!你不是真的不喜許無舟,而是在下注。
下注在人皇那一邊,等將來人皇成聖歸來,那麼唯一為他出頭的鳳家,到時候自當輝煌騰達。”
鳳城竹臉色一變再變,未曾想到自己隱藏這麼深的心思居然被趙秋宗一眼說破。
趙秋宗歎息道:“鳳城竹,你失了本心了。
隱世一脈,不該如此功利心的。”
鳳城竹不說話!趙秋宗也不過多的指責,隻是開口道:“我們終究都是人族啊。”
鳳城竹沉默了一會兒,又道:“聽聞他前往西域了。
西域是佛門之地,和三萬州其他之處不一樣,哪裡基本上自成佛國。
就算人魔之戰,魔族占據人族疆域。
西域佛國怕魔族也不願意去輕易去招惹。
西域佛國相對安全。
許無舟雖是道主,也暫代人皇之責。
可是佛門哪裡又豈會把他當一回事?
他此去西域,怕是自找苦吃。”
趙秋宗自然知道佛門情況,知道鳳城竹說的是事實。
佛門雖說是人族,可許無舟不是祖皇。
佛門向來是這樣,非祖皇、聖人他們豈會在乎?
特彆是最近這數百年,佛門對道主和人皇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道門和人皇之令都進不去西域,西域的諸侯根本沒有地位,說話甚至比不上佛門一方寺廟的方丈。
位屬第二序列,隻在人皇和道主之下的諸侯,在西域不值一提。
從這點看,在西域佛門比諸侯要高幾個序列。
見趙秋宗沒有說話,鳳城竹就知道他也不看好。
“不過,就算他請來佛門又如何?
魔族勢大!我人族要和他們戰,終究要有一敗啊!”
“就算是敗,那也要戰。
要戰出我人族血性才行。
這一戰,隻能淪陷漳州才行。
這也是各方已經做好的準備。”
鳳城竹點頭,心想自己格局確實不如趙秋宗啊。
這一戰必敗啊,敗了的許無舟,那………此刻他有多麼風光,到時候就會多麼慘烈。
玉蟾子聽到人族會敗,歎息了一聲,問著趙秋宗道:“觀主,就不能勝嗎?
萬一我人族勝了呢?”
這一句話,讓兩人微微一愣。
腦海中閃過勝利的腦補畫麵,如果真要是勝利了。
那許無舟……他們心中震動,這不敢想象的。
可是很快他們又搖頭,勝利?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