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鎮之中,來了一個青年。
青年烏黑色的頭發淩亂,穿著一身斑斕的衣服,眉毛總是向上揚起,眼眸中流淌著一種淡漠的不屑,有一種叛逆感。
這個青年沿路走來,所有見到他的弟子,這一刻都躬身麵露崇拜行禮稱大師兄。
而集鎮之中的病人,原本都圍著許無舟。而隨著這人的到來,這些人馬上從許無舟身邊散開,轉而擁簇這個青年。
“見過醫癡!”
“見過醫癡!”
“懇請醫癡為我治疾。”
“……”
眾人激動的前呼後擁醫癡,請求他為自己醫治。
醫癡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了一些丹藥,分給這些人道:“丹藥雖不能包治百病,但不少病能解決,就算不能解決也能緩解。眾位分去用吧。”
醫癡的丹藥美名遠揚,眾人興奮各自取走。
醫癡借此機會,走到了許無舟麵前。他看了一眼輪椅男子,手中飛射出一滴綠色的液體,這一滴液體融入到輪椅男子的腿中。
原本還在輪椅上的男子,疼的慘叫了一聲,猛地站起來,站在地上他使勁跺腳,似乎要把疼痛給趕走。
但跺腳了一陣之後,他猛然的醒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強勁有力的腿腳。
其他人,也都呆了。
許無舟剛剛隻能幫這人顫顫巍巍站起來,可是醫癡一出手,就瞬間把他給治好了。這就是醫癡的醫術嗎?
眾人目光越發的熾熱,擁簇醫癡懇求幫他們醫治。
許無舟看著醫癡,又看了看輪椅男子的腿,站在那笑而不語。
醫癡應付了眾人,目光看向許無舟道:“百草穀不像閣下認為的那樣無能,你想要踩著百草穀上位,怕是不行!”
許無舟笑了笑說道:“倒是沒有想到醫癡是用毒高手?”
“以毒攻毒也是醫術。”
“以毒攻毒是不錯,可也要攻的了。”
醫癡眯著眼睛對許無舟道:“閣下總不是無聊到專門來百草穀治病救人吧,不說說目的嗎?對了!帶著麵具見人,不禮貌吧。”
許無舟笑道:“我帶著麵具是因為知道自己有盛世容顏,怕百草穀的女弟子們愛上我。你真的希望我摘掉麵具嗎?”
前麵一句話醫癡直接無視,而是後麵一句話讓他眉頭微皺。他大概猜測到這個人是誰。既然如此,還真不合適讓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
“你想做什麼?”醫癡看著許無舟道。
許無舟道:“百草穀是醫道聖地,不能入內一觀,很是遺憾啊。”
這一句話讓炳文炳誌怒瞪許無舟,這混蛋居然又說這樣的話。
可他們未曾想到的是,醫癡卻道:“那就請閣下前往百草穀一行,看看閣下的本事。”
許無舟又看了一眼輪椅男子,笑了一聲大步向著百草穀中走去。
百草穀的弟子想要跟過去,卻被醫癡阻攔。
在眾人的疑惑中,他們見到醫癡直接把許無舟帶到穀主所居住之地。
這讓眾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醫癡,大師兄這是在做什麼?
…………
到了主殿,很快來了數個長老,以及一個頭發發白的老者端坐中央。
見到許無舟,其中一個長老冷哼道:“當真是惡客上門。”
許無舟看著他們說道:“隻是為了能進你百草穀的大門而已。”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數個長老都冷哼了一聲。
許無舟要是用道宗真傳的身份,他們肯定不會見的。但是,許無舟用醫術來踢館,就在自己家門口,他們豈能視而不見。
坐在中間的老者擺了擺手,讓數位長老住嘴後道:“想來你知道百草穀和道宗的恩怨。”
“我不知道啊!”許無舟一臉茫然的看著中間的老者。
“……”
一句話,堵的老者都說不出話了。因為他沒有想過,有人還能這麼厚顏無恥,擺在明麵上的事,他居然還說不知道。
見穀主被堵的說不出話,有人哼道:“不知道,那要本長老再說你一遍嗎?”
“可以啊!你們要說就說嘛。”許無舟看著他們說道,“我也正想聽聽,我道宗對你們有什麼恩惠。”
“……”刹那間,眾人對望了一眼,這就是這一代道宗真傳、人間少師?
不是都說他是君子嗎?現在怎麼感覺就是一個無賴!
許無舟摘掉麵具,信手丟到一旁說道:“戴著麵具真不舒服,要不是為了你們百草穀,我可不會戴。唉,沒辦法。我道宗就是喜歡這樣從細節就照顧彆人,寧願自己不舒服。
從古至今都是這樣!
說說吧,我道宗對你們有什麼恩惠。”
幾個長老暴怒,剛想站起來怒斥,卻被穀主打斷道:“道宗確實對我們有過恩惠,要不然豈能讓我百草穀尊為領袖。但所有的恩惠,在那件事後就一……”
隻是穀主還未說完,就聽到許無舟打斷的聲音:“承認我道宗對你們有恩惠就好。我道宗此時呢,正好有一點小忙需要你們幫。
正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呢,也不需要湧泉。滴水之恩呢,你們給我回報一點點霧水就可以。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這一刻,連穀主都瞠目結舌。望著許無舟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穀主忍不住想到了這一代道宗宗主,麵前這人比起那一位似乎還要更無恥。
其中一個長老再也忍不住,看著許無舟怒斥道:“今日就算打斷你的腿,也是你咎由自取。”
許無舟看了他們一眼,笑道:“也對!這世上的黃鼠狼那麼多,滿目都是。多一個百草穀,也算不得什麼。也罷,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說。”
說到這,許無舟看著穀主說道:“要東西啊,還是得靠自己的本事親自來取才對,穀主你說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