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殺我試試，我要是反抗一下，就算我輸。”禹楓看了一眼洛圖，不在意的說道。
洛圖愕然，心想和這作死的家夥計較也沒意思。
“你自有你的作死之道，懶得汙了我的手。叫你出來，不過是讓你告訴廢物，我是誰？免得他自以為是，認為能在我麵前蹦躂。”洛圖對禹楓說道。
許無舟也同樣好奇這人是誰，以後肯定要找上門的，起碼得知道這人是誰。
見許無舟看向他，禹楓這時候道：“天下九癡，超然在百秀榜之外。他……就是九癡之中的書癡。”
超然百秀榜之外，書癡！
無需太多的言語，許無舟就知道這人哪裡來的自信。天下天驕，取百人方可入百秀榜，這其中每一個都是驚豔絕倫之輩，數州都難以出一位。誰不是強大至極，星光璀璨之人。
這個人能超然在外，足以證明其強大。
何況，許無舟雖然對天下九癡不了解。但是也經常聽到禹楓和黛夭夭談起劍癡陳驚鴻，其驚豔和強大在他們口中就是同階無敵。
這人能和劍癡同為天下九癡，還需多言嗎？
“書癡？看你並沒有對書多癡迷。”許無舟看著洛圖道。
“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提書這個詞。”洛圖帶著幾分蔑視，說到書這個詞時，他顯得很神聖，又帶著傲氣。
禹楓這時候卻神情有些古怪起來，想到許無舟一詩送秦傾眸入道的事，忍不住說道：“天下都說你才華橫溢，可為下一代文道領袖，所以被冠以書癡稱號。可我倒是覺得，未必就能冠壓天下讀書人。”
這一句話讓顧青看向禹楓，心想天下九癡在各自的領域從沒有人敢質疑。要不是世人公認，九癡的名號怎麼會落在他們身上。
可禹楓雖然作死之名他也有所耳聞，但應該不會質疑書癡這個稱呼，因為這完全沒有必要。難道他隻是為了嘲諷而嘲諷，但是看他樣子又不像。
“我之才華，自然可鎮壓當世。”洛圖說道自身領域，無比自信，意氣風發。
許無舟嗤笑了一聲，很不喜歡他這種自信傲嬌的神態：“看來，你最自信的就是你的才華了。”
“不！是才華和實力，我都自信。”洛圖認真的回答許無舟道。
許無舟卻笑了起來，看著洛圖說道：“聽聞在彆人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他，他會最難受，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我倒是想要驗證一下。”
一句話讓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許無舟。
“都看著我乾什麼！有時候，男人總是容易為莫名其妙的東西而癲狂，比如尊嚴，比如責任。
對男人來說，被人指著鼻子逼離婚，要被搶走老婆。這應該就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侮辱，最傷尊嚴的一件事了。
可是你做了。
在不久前的一個夜晚，我還對她說：我希望無需承受麵具之苦，永遠保持你最美的樣子。
可……今天就被打臉了。雖然她沒說我無能，可是我覺得自己無能。
無能就是儘不到責任，同樣也是對男人尊嚴的踐踏啊。”許無舟感歎了一句，語氣平靜如水。
可越是如此，眾人越是感覺到許無舟蘊含的滔天怒火。
是啊！世間最侮辱男人的事莫過於此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擁有尊嚴的。”洛圖回答許無舟。
許無舟點點頭道：“是啊！比如你們自認為高高在上，從沒有把彆人的尊嚴當一回事。既然這樣，那我也想踐踏一下你的尊嚴。”
“你如何踐踏？”洛圖嗤笑，隻覺得是一個笑話，指著秦傾眸道，“她……永遠不會再屬於你。”
許無舟對著秦傾眸笑了笑，示意她不要生怒，而後麵向洛圖說道：“你自認才華冠絕。那麼……以才華踩你！
你自認實力無敵，那麼……以武力敗你。
你自認階層高貴，那麼……以乞丐辱你。”
“哈哈哈！”洛圖哈哈大笑了起來，“很不錯的幻想，世上很多人都會做這樣的夢，可是白日夢還是少做為好，沒有什麼意義。”
“你要是不答應我同階一戰，我此時確實不是你的對手，無法斬殺你，所以我隻能暫時忍著！”許無舟看著洛圖說道，“可今日我就立下誓言，他日我定會去稷下學宮與你一戰。”
洛圖沒有理會許無舟的話，而是笑道：“許無舟你還是認不清自己啊，你來找我就一定會理會你嗎？這世上想來找我，想來戰我的太多了。可……他們甚至出現不到我麵前。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也就是現在夜晚無聊，才會和你廢話兩句。”
禹楓這時候卻笑看著洛圖道：“你還是上點心，要不然到時候真的被乞丐吐唾沫，那就難看了。”
禹楓和許無舟接觸很久，心想書癡這種態度，到時候有他苦頭吃。實力暫且不說，要是許無舟能再作出一首水調歌頭那樣的詩，你書癡到時候也隻能跪。
當然，這樣的詩詞可遇不可求，許無舟不一定做得出來。但能作出那一首，就能證明其才華橫溢了，書癡不重視就得陰溝裡翻船。
“你會出現的。”許無舟盯著洛圖，你們稷下學宮不是文道領袖嘛，那到時候自己以文掃過去就是，華夏沒有武道，精修文道五千年，如此積累就不信你們擋得住。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就等你一年，一年之後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洛圖看著地上的四具屍體，心想你們也算為我鞍前馬後了，殺了許無舟為你們報仇吧。
他不走出雲州還真不好殺他，既然他要挑戰自己，那就約定個時間，倒不是真願意為這樣無關緊要的人等一年，主要是以此引誘他離開雲州。畢竟，挑戰自己得去稷下學宮。
至於挑戰自己……殺他還不需要自己動手，階層不對，殺他臟手。
“那就一年後！”在秦立等人的震撼中，許無舟居然真的答應了這個時間約定。
一年後！
許無舟挑戰天下九癡的書癡，這開玩笑嗎？
可許無舟不待他們多說什麼，手中的劍直接一甩，劍刺入季林的屍體中。
“一年後，我親上稷下學宮，你我一戰，決生死！”
一句話，在黑夜中鏗鏘有力，軍旗和白發老者都看向許無舟。
多少年了！
這是第一個敢挑戰稷下學宮書癡的人！
四周，隻剩下許無舟的聲音在回響。
禹楓同樣呆了呆，以許無舟的非凡，將來未必沒資格和書癡一戰。隻是……就一年的時間啊，許無舟如何能追得上書癡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