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幫你浪費時間

我一直站在酒店的高層，看著嶄新的萬森集團在方圓和米仲德這群陰謀家的手中產生，當禮炮在萬森集團的廣場前齊鳴時，好像是一場利益集團的放肆叫囂，我絕對不相信這個更名後的集團就會從此風平浪靜，它還是會像從前那樣割裂成數個派係，繼續為了利益而紛爭著，隻要這種紛爭一直存在，那麼我就有無限的機會去進行滲透。

至媒體發布會結束後，我就沒日沒夜的陷入到了忙碌中，在這段時間裡，我仿佛變成了一個為了工作而生的機器，我忽略了人的情感，對著一個個需要審批的文件，做著最精密的計算，時間仿佛流沙一般不經意從我身邊流走，我就這麼獨自過了一個多月，直到街上的人們紛紛穿著短袖，我才知道連春天也快走到儘頭了。

這一個多月裡，我一共去了5次上海，而簡薇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她已經昏迷了快2個月，我充滿了心焦，甚至連美國梅奧診所的醫生也判斷她的情況不太好，這段時間裡，已經有兩個醫生回到了美國，隻剩下主治的卡特醫生和莫子石依然在堅持著，這中間我們有過數次的溝通，兩人讓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而醫療的介入已經意義不大，隻能寄希望於簡薇自己在某一天忽然醒來……可是隻能寄希望便是一種委婉的絕望，我因此痛苦到無以複加，那種快要失去的感覺又一次化成恐懼，徹底吞噬了我。

我開始拚了命的去經營文藝之路，不停的去各個城市進行演講，希望大家認同這條路，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意念存在的話，我希望簡薇那不知去向的意念能夠感知到文藝之路的不斷壯大，這條路不是我一個人的心血，如果沒有她，根本就不會有這條路的存在。

是的，明知道這麼做也不會有結果，可我依然這麼努力著，然後去給自己一些少得可憐的心理安慰！

這個傍晚，我走在熟悉的護城河邊，又一步步走到了那個熟悉的河段，這一路我喝了幾罐啤酒，沒想把自己灌醉，隻想這麼飄飄然的走一會兒，我身上背負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隻能依靠這種方式緩解著。

坐在河堤的護欄上，我扔掉了手中的啤酒罐，恍惚的看著夕陽倒映在河麵上，好像乘風跳起舞蹈，對麵的城市還是曾經的模樣，仿佛萎縮在這個世界裡，變成了一根虛弱的線條向四麵延伸著……

過了一會，吹了一天的風也累了，世界忽然平靜的像一塊玻璃，卻撕扯著人的心情，我想抽上一支煙，卻發現已經漸漸戒掉了煙這個東西，很少再會隨身帶著了，我有些沮喪，有些心慌……

夜晚來臨前，我接到了樂瑤的電話，曆經一個多月，她的影片終於完成了在韓國的取景，她來到了蘇州，說要找我……我告訴她，我在護城河邊，她便掛掉了電話，弄得她自己好像知道我會待在哪個河段似的，要知道，這條護城河可是延綿了幾十公裡。

原來連樂瑤都知道我喜歡在哪個河段憂愁著，她真的在20分鐘後來到了我的身邊，她從自己的背上卸下了一把吉他，遞給我說道：“這把吉他送給你！”

我笑了笑，道：“我要那麼多吉他做什麼，你可以送點兒彆的什麼給我，比如韓國的特產！”

“這是我在韓國參加慈善拍賣會拍下的吉他，本來準備送給羅本的，可是想到他沒事兒就喜歡砸吉他的臭毛病，還是覺得算了，慈善的東西不能被糟蹋，所以就送給你了……這是一把好吉他……呃，好在哪兒我也說不出來，你先試試看！”

我終於從樂瑤的手中接過了那把刻著狼圖騰的吉他，上手的質感讓我立刻感覺到這確實是一把價值不菲的吉他，這把吉他沒有品牌，多半是出自某位吉他製作大師的手，難怪樂瑤舍不得讓羅本給糟蹋了！

樂瑤又對我說道：“昭陽，唱一首你現在想唱的歌吧。”

我點了點頭，調好吉他後，便想起了和簡薇曾經在這條河岸邊發生的一幕幕，我充滿了難過，還沒有開口便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如果簡薇不再醒來，眼前這條護城河便成了一段沉重的曆史……

我用吉他彈出了沉重的旋律，開口唱著：“一個飄雪的傍晚，我們從南方的城市，來到另一個南方城市，城市的街頭看不見沉睡的月亮，護著城市的河水在邊緣孤獨的流淌，你哭著問我，錯失了愛情我們還剩什麼，我說，這讓人心慌，這讓人心慌，這讓人心慌……一個下雨的早晨，我們從城市的這頭，走到了城市的那頭，城市的燈光閃爍著跳躍的欲望，遮住軀體的雨傘飄在潮濕的路上，你哭著問我，離彆後你的生活還有什麼，我說，這讓人心慌，這讓人心慌，這讓人心慌……最後，你的口紅寫出了等待的願望，我的酒杯喝出了孤獨的惆悵，何時才能看見陽光……看見陽光……看見陽光……從來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們解脫，這樣的生活又到底為了什麼……這讓人心慌，這讓人心慌，這讓人心慌！”

我唱起了幾年前的那首歌，可是，我真的不願意再唱起這首充滿撕裂的歌曲，但還是唱了！……

我和簡薇走到今天，便源於內心那沒完沒了的恐慌，或許，現在再說起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可是那些笑過、哭過的記憶一次次將我的生活弄到無處可去，而那種極度沉淪的情景，我又怎能說忘就忘，於是，我現在唯一的期待，就是她快些醒來，快些比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過的幸福，隻有這樣，我才不會心慌……

沒有人比樂瑤更清楚我這些年的苦痛，她從我的手中拿回了那把剛剛唱著悲傷的吉他，輕聲說道：“昭陽，堅強一點……就算你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情也於事無補……”

我閉上眼睛，抹掉了在眼眶裡打著轉的眼淚，沉聲說道：“已經快兩個月了，她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你知道嗎？連醫生都說隻能等待奇跡了……她為什麼還不醒，她是不是在害怕這個世界上的什麼？……”

樂瑤沉默了很久才回道：“她是在害怕你……害怕看到你這麼深刻的愛著另一個叫米彩的女人，她卻隻能活在記憶裡痛苦著，也許，等她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也就醒過來了！”

“胡說八道……你這是沒有一點依據的胡說八道！”我厲聲訓斥著。

“我不知道，也許是這樣呢？”

“你不要和我說也許！”

樂瑤低聲說道：“其實隻要她能醒過來，就算真的是這樣又如何？”

我低下頭，沉默不語……是啊！隻要她能醒來，那些感情上的是是非非又算什麼，這一刻，我倒情願樂瑤說的都是真的！……而簡薇不願意醒來，隻是在尋找解決我們那段過去的辦法。

樂瑤又將我從護欄上拉了下來，說道：“昭陽，開心一點，你不要總想著自己失去了什麼和即將失去什麼，你應該看看現在得到了什麼！……僅僅這幾個月，你已經重振了文藝之路這個項目，我真的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的改變，你變成了一個有使命感的男人，所以你不停的奔走於全國各個城市，去針對文藝之路這個項目做演講，這些，放在從前你都不會去做的……現在，已經有很多人認同了你的思想，把你現在不遺餘力去做的事情當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做回曾經那個消極的自己！”

“我知道，無論是我，還是身邊的所有人都不會再回到從前走一遍了。”

樂瑤終於笑了笑，說道：“嗯……昭陽，你還記得我最擅長的是什麼嗎？”

我有些不太明白的看著她……

她“哈哈”的笑著：“你這個蠢蛋，我最擅長的……我最擅長的就是幫你浪費時間啊！……”

我細細一想，還真是這樣，我已經記不清曾經在酒吧裡，我們彼此浪費了對方多少的時間，我們就這麼坐著，不笑，也不說話，以至於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時間卻真實的流逝了，如果她要這麼說，那麼我最擅長的也是浪費她的時間，我終於說道：“你在浪費了我時間的同時，我也浪費了你的時間……”

“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覺得和你在一起時，是在浪費時間。”

“是嗎？”

樂瑤沒有理會我的質疑，卻說道：“現在我已經是一個家喻戶曉的明星，你也成了一個超級演說家，和幾家公司的老總，能夠讓彼此去浪費的時間越來與少……不知道在這樣一個黃昏裡，你還有沒有興致讓我再幫你浪費一次時間呢？”

“你想做什麼？”

“蠢蛋，既然是幫你浪費時間，當然是什麼都不做，我們就這麼在這條護城河旁隨便走走，看看夜色到底是怎麼降臨這座城市的……！”

我看著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信念支撐著她那單薄的身軀，一次次堅守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不僅如此，她似乎總是喜歡放大我的成就，我隻是在幾個城市間做了演講，她便驕傲的稱我為超級演說家，好像即便我變成這個世界裡一條淒慘的狗，她也會忘記自己的明星身份，像一個懵懂的小粉絲般不顧一切的崇拜著我……

我又想起了匿名援助思美廣告1500萬的事情，那個人會不會是眼前的她呢，而我卻誤以為是米彩？

第24章：米彩傳來的信號

樂瑤將送給我的那把吉他又背到了自己的肩上，想趁著夜晚還沒有來臨，在這條護城河旁走一走，我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麵色認真的對她說道：“上個月，我解決思美廣告債務麻煩的時候，有一個人匿名通過交通銀行的孫行長往思美廣告的賬上轉了1500萬，我想問問，這個人是不是你？”

“1500萬！昭陽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沒有開玩笑，的確有人給了我1500萬，我覺得你的可能性很大！”

樂瑤搖了搖頭，說道：“昭陽拿出這筆錢的人肯定不是我，你可以向我們劇組的製片打聽、打聽，我們現在的拍攝經費有多緊張，哪裡還有多餘的1500萬給你，不僅我現在拍的這部片子，整個公司的資金都很吃緊，否則我也不會和張一西這個奸商合作！”

“不會吧！不是還有曹今非嗎？他沒有往你的公司注資？”

“談不上注資，我隻是和他借了一筆錢，不過，都差不多投入到公司的運營和影片的拍攝上了，這筆錢，得等到電影上線回本了以後再還給他……所以，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這1500萬！”

我又一次陷入到了迷茫中，到底是誰援助了思美廣告這筆錢，成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惑，於是將目標又鎖定到了米彩的身上，隨之心中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感覺，會不會這筆錢是來自於嚴卓美呢？而米彩為了幫我爭取到這筆錢，已經做了些什麼妥協？

我知道這隻是沒有依據的猜測，我不願意讓自己變得神經兮兮，繼而摒棄了心中的那些疑惑，追上了樂瑤的腳步。

。……

夜晚好像在一瞬間代替了黃昏，護城河邊的路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樂瑤依舊需要一些掩飾才能走在時而有人走過的道路上，她與我的身體保持了一些間距，一邊走一邊看著那些正在河邊散步的人群，忽然，她好似不經意間的向我問道：“昭陽，米彩離開以後的日子，覺得難熬嗎？”

“難熬，每一天都很難熬！”

“你難道真的不害怕與米彩之間重蹈當年和簡薇的覆轍嗎？……人與人之間總是會習慣性的輸給時間和距離！”

“害怕……可是我也不能因為害怕就放棄吧！……樂瑤，我真的不想在她之前做那個先放棄的人，無論有多煎熬！我都不會放棄……”

“之所以不會放棄，是因為你的靈魂和身體都已經離不開她了吧？”樂瑤低著頭，笑了笑問道。

我又一次想起了米彩在我身邊的溫柔，我不敢去想象，我的生命中沒有了她會有多孤獨，甚至她的氣息都已經融進我的細胞裡，否則，我不會如此頻繁的去包裝自己，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在各種媒體上曝光，我隻是想迫切的告訴她，我一直在很辛苦的等她回來……可惜，她卻有點不努力，這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我沒有再聽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我不想因此計較我們之間誰愛對方更深一些，我隻是想知道她最新的消息，希望她能給我的生活一絲曙光，隻要一絲就夠！

我終於對樂瑤說道：“愛情不就是這個樣子麼，如果身體和靈魂有一樣不夠誠懇都不配說是愛情！”

“……嗬嗬，真不知道該不該羨慕你們可以愛到這麼轟轟烈烈，可是你們給對方的孤獨也真是讓人羨慕不來，雖說我和今非是為了商業而聯姻，但至少我們想見麵就可以見麵，每次見麵的時候他都會送我鮮花，給了我，他做丈夫所能給的除了愛情之外的一切，這樣也挺不錯的……也許，隻是我比米彩更害怕孤獨吧！”

“沒有什麼羨慕不羨慕的，一切源於選擇而已，重要的是：你得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嗯……”樂瑤應了一聲，又背著那把送給我的吉他，沿著河邊的護欄向下一盞路燈走去，許久她才再次回過頭，心血來潮似的對我說道：“昭陽，我們現在去上海吧，去見見簡薇，也許奇跡正在等著我們呢！”

“嗯，也許奇跡真的正在等著我們！”

。……

夜色剛剛降臨的時候，我和樂瑤開車從蘇州向上海駛去，因為我喝了酒，一直是樂瑤在駕車，我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著，有些暈眩的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在我這一個多月的記憶裡，我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閒著過，於是我眯上了眼睛，想稍稍休息一會兒。

等我醒來時，車子進入了上海的地界，我知道，這一覺我睡了有近一個小時，我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實際上此刻並不算晚，也不過才8點多鐘，我和樂瑤甚至可以在去看簡薇之前，找一個地方先去吃點東西。

進去上海的市區後，車子便被堵在了街道上，這麼一耽誤，我和樂瑤又一商量，還是決定先去看簡薇，然後再去吃飯。

堵車是一件很容易讓人產生無聊情緒的事情，這種無聊促使我在失望了無數遍後又一次利用手機打開了美國某個專業性很強的財經新聞報道網站，看看是否有關於新綠能源的新聞報道。

絕望好像是一種不會永遠重複的東西，我又一次在最醒目的地方看到了關於米彩的報道，是的，我沒有看錯，這次米彩是新聞中的主角，而新綠能源卻成為了襯托她的綠葉。

這篇新聞的看點在於：米彩竟然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內，利用自己出色的談判技巧和在美國的人脈關係，以新綠能源研發部總監助理的身份促成了集團與某個知名汽車廠商的合作，而且米彩竟然破天荒的針對這件事情接受了當地媒體的專訪，這次她是繞開了嚴卓美單獨所接受的采訪！

她穿著的還是一套乾練的黑色商務套裝，於是我送給她的那根銀色項鏈，在她的脖間便是那麼的惹眼，那船帆形狀的吊墜，仿佛在訴說著她思念我的心情，我咽著口水，不讓自己以一個男人的身軀做出喜極而泣的事情。

新聞中，記者問她為什麼有信心去促成與此汽車廠商的合作時，她輕鬆一笑，竟然先用中文答道：“放平和心態，結果是好壞，都莫愁……莫愁！”

我仰起頭，重重的喘息著，我還是感覺到了淚水在自己的眼眶裡打著轉，卻又笑了笑，仿佛這一個多月的煎熬，都變成了一個美妙的過程，因為我感覺到我和她的心是鎖在一起的，鑰匙握在我們手中，除我們之外誰也沒有能力解開這把鎖，讓我們分開！

第25章：勸說

在路上堵了很久，我和樂瑤終於來到了簡薇所在的醫院，我站在病房外卻沒有立即進去，我害怕看到簡薇日漸消瘦的麵容，樂瑤透過房門上的玻璃向裡麵看了看，對我說道：“昭陽，裡麵站了不少人呢，好像上次的兩個醫生都在。”她說著便推開了病房的門。

我終於隨她走了進去，果然莫子石和卡特醫生都在，我來到他們身邊，問道：“簡薇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嗎？”

應答我的是莫子石，他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沒有，但是她的大腦裡一直有微意識存在，我們想了很多辦法去活絡她的腦部神經，可是都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常規治療我們一定會堅持做下去，後麵隻能等待時間給我們結果了！”

我又看向簡薇，她一直這麼安靜的睡著，已經睡了兩個月，我真的很想問問她，這麼沉默著真的不悶嗎？還是她依然在懼怕著這個不夠完美的世界？所以一直用這樣的方式躲避著……

莫子石又對我們說道：“梅奧診所那邊還有很多病人等著卡特醫生接診，他已經在中國待了兩個月，現在必須要回去了，不過他還是會和這邊保持視頻溝通的！”

得知這個消息，我和在病房裡的顏妍同時變了麵色，儘管我們能理解卡特醫生的離開，可是這種在一定程度上的放棄，也讓希望在我們的麵前變得渺茫了起來。

卡特醫生又向我們表達了歉意，一再表示會在需要的時候再次回到中國，或者等待時機成熟時，將簡薇送到梅奧診所去繼續治療。

我和顏妍在極度的失落中尊重了卡特醫生的選擇，而此時為簡薇儘力的醫生，隻剩下了莫子石，誰也不能確定他會在什麼時候也回到美國，畢竟他隻是回國協助研究醫療課題的，而他的國籍也屬於美國，國內並不是他的歸宿！

卡特醫生有些遺憾的看了簡薇一眼，和我們道彆後便離開了病房，他的背影有些沮喪，因為近兩個月的努力並沒有獲得什麼突破性的成果，他的沮喪更讓我們感到絕望，隨之病房裡彌漫著濃厚的沉重感！

這次，我主動將莫子石拉到了病房外，向他問道：“你在國內協助研究的醫療課題快要結束了吧？”

“下個星期就結束。”

“如果你要回美國的話，希望你能幫忙安排好接替治療的醫生，一定要是這個領域最好的醫生，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莫子石詫異的看著我，問道：“我有和你說過，結束醫療課題的研究後就回美國嗎？”

我更詫異的反問道：“難道你沒有回去的打算？”

“美國我是肯定要回的，但是答應小彩的事情我也一定會辦到，簡薇現在的情況還沒有糟糕到讓我徹底放棄，隻要她的微意識存在，蘇醒的希望就還在！……治療的過程中，我真的覺得她是一個意誌力很強的女人，否則那僅有的一些微意識很快就會喪失了！類似的病例我們接觸的太多。”

我又想起了簡薇曾經做過的種種，她確實有著最堅強的意誌力，即便家裡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可是她依然執著的經營著風雨飄搖的廣告公司和文藝之路，要知道她也隻是一個連30歲年紀都不到的女人！

我一聲輕歎，隨後問道：“你這麼沒有期限的留在國內，不怕影響自己在美國那邊的工作嗎？”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我隨時可以和現在工作的醫院解除雇傭關係，然後籌備自己的醫院，我給自己的醫院定位很清晰，就是要做一家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院，幫助更多像簡薇這樣的病人，常年與這種病人打交道，他們的狀態真的太讓人感到痛心了！”

其實，隻要莫子石不和我說起相親的事情，我真的一點也不反感他，甚至很崇敬他的醫德，我終於很誠懇的對他說道：“那感謝你留在國內了，你是一個很有醫德的醫生，我個人很崇敬你！”

莫子石笑了笑，又舊事重提道：“昭陽，感謝也得拿點誠懇的態度出來……如果這個星期的周末你有空，我會給你安排與一個在本院做醫生的姑娘相親，這姑娘的人品和家庭條件都沒話說……就看你肯不肯動心了！”

“你他媽又來了，這已經是你第6次和我說起這件事情了，你就那麼巴不得將我和米彩的感情攪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