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的一切我都不需要,我說過,我是一個驕傲的女人,曾經放棄驕傲變得平凡是為了愛情,我覺得自己是偉大的,現在沒有了愛情,隻剩下生活,我也該找回自己的驕傲了……我不想做那種靠離婚補償而生存的黃臉婆,我要做回曾經的顏妍,你還記得曾經的顏妍是什麼樣子嗎?”
我回憶著,似乎大學時,顏妍是我們身邊最忙碌的人,她不僅是學生會的會長,而且還組織了模特隊,由她做領隊去外麵兼職撈金,因為她管理得當,模特隊成員的綜合素質也越來越高,還在校園時,就已經在圈子裡小有名氣……這些年,她活在方圓背後,我們確實對她忽略了太多!她是很有能力的,隻是一度為了愛情而做出了犧牲……
我終於對她說道:“你是個有能力的女人,你完全可以依靠自己去做成一些事情,比如事業!”
“是的……這些錢放在我這裡隻會讓我感到無事可做,沉溺於過去不能自拔,倒不如全部捐出去,用最大的誠意去為那個孩子結善緣!”
我知道顏妍是在我們的談話間做出的這個決定,她深愛那個孩子,儘管誰也不能驗證,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善緣,但她還是願意用這筆巨款去做這件事情,不知道該承擔全部責任的方圓,知道這些後又是什麼感想?會不會有一點點內疚?
他不會內疚,否則顏妍要他回頭保住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就不會殘忍的拒絕!……他踐踏了顏妍的尊嚴,也扼殺了孩子的生命!
我輕聲一歎,道:“你對這筆錢享有支配權,如果這麼做會讓你好過一些,你就遵從自己的內心去做吧……我真希望可以在未來看到一個自信,成功的顏妍!”
顏妍點了點頭,一陣沉默後才說道:“如今我的身邊也就隻剩下薇薇了……也許兩個同病相憐的女人在一起,互相勉勵,反倒能將未來的路走踏實了!”
“同病相憐?”
顏妍沉聲回道:“嗯……她和向晨已經徹底結束了,向晨前天去找了她,帶著結婚證去的,向晨已經結婚了,和一個叫初心蕊的女人,隻差婚禮沒有舉行了!”
我被震驚了:“我昨天還見了她,她什麼也沒有和我說……”
“她當然不會對你說……因為你對她有很深的誤解,她也太執拗,不願意和你坦白一些東西……昭陽,你知道嗎?當初你那些在酒吧鬼混的照片……都是向晨委托方圓拍下來的,向晨在很久前就已經算計你了……我知道這些,可是我沒有選擇告訴你……嗬嗬,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我早知道方圓有反骨,可他是我的男人,我愚昧的維護他,卻成了後日我的災難……!”
我的心被撕碎……這些年一些散落的片段又重新被組合了起來,難怪方圓總是一遍遍的勸我放下簡薇,顏妍雖然也勸過,但卻有意無意的和我說起簡薇的消息,猶記得:她結婚前的那個晚上,簡薇住在她家裡,她還悄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要我和簡薇溝通,可是我卻放棄了那個珍貴的機會……然後才有了次日的誤解,我告訴她:米彩是我的女朋友!
如果在顏妍結婚前的那個夜晚,我抓住機會和簡薇做一次溝通,然後在壓抑了三年的情緒中見上一麵,我擁抱她,告訴她:我一直愛著她,此刻又會是什麼結局呢?
我在窒息中問道:“向晨到底是怎麼算計我的?……他又到底給我和簡薇製造了什麼樣的誤解?”
“我不清楚,我知道的隻是這些……我聽到簡薇在夢裡,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你的名字,讓你不要誤解她……她從來沒有在靈魂裡背叛過你們的愛情!”
我心如刀絞……可是,在這間和米彩共有的屋子裡,我看不見可以走回頭的路……我回不去了!
“昭陽……我不敢勸你,也沒有立場勸你,畢竟你已經有了新生活……可是,有因就有果,你和簡薇的因,充滿了糾纏和撕扯,我很難相信,最後得到的果,隻是這麼簡單……”
在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寂靜中,我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顏妍,糾纏和撕扯的隻是過程……而起因源於緣分,結果源於緣滅……其實就是緣起緣滅這麼簡單……我和簡薇之間不會再有任何變數了!”
顏妍沒有再說話……我們一起陷入到了沉默中,此刻的顏妍有自己的沉痛,她沒有能力在我和簡薇的事情上發表太多的看法,而我的沉默,是因為我把目光放在未來的生活上,不願意再回頭去看什麼……一切就當是緣起緣滅這麼簡單,更沒有什麼再能阻止我回徐州的腳步……我也必須要有這樣的堅定!
。……
深夜,我開著那輛白色的馬自達,將顏妍送到了簡薇的住處,卻並沒有上去坐一會兒,我看著顏妍上了樓,然後孤身一人離開了小區,我在門口等待著往來的出租車……
簡薇一直沒有換過住的地方,所以靠近護城河的這裡有些偏僻,我等了很久,也沒能等來一輛出租車,終於,我用奔跑的方式接近那4站路之外的街區,在那裡我會輕易的等到出租車……
可是越奔跑,我越煩亂……我有一種預感,不管我怎麼逃避,有些事情,總有一天會變成真相放在我的眼前,讓我不得不去正視……
我拚命的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我在想象米彩明天回來時的模樣,她會穿什麼衣服?會穿什麼鞋子?她的心情是否已經告彆了沉痛?……還有,她又到底將那100萬花在了什麼地方?
許多個問題的擠壓下,我終於不再去想那些困擾,計算出自己還有大約18個小時便可以見到米彩……而離新生活的開始,也隻剩下18個小時!
第647章:米彩的母親?
我在深夜裡回到了住處,將顏妍沒有吃完的湯圓熱了一遍,當作宵夜給吃了,以為屬於自己的夜晚也該落幕了,卻又在意料之中失了眠……
此刻,關於過去的真相,我接觸的越來越多,可是我離簡薇卻越來越遠,這是我所願,可又因此而難過,我的失眠便源於這矛盾的心情,可有些記憶是屬於生命的,而生命又不能“嗖”一聲終結,於是我們在這漫長的生命裡,用記憶將要走的路上鋪滿荊棘,而這就是人的屬性,念舊的屬性……
這個夜晚,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狀態下進入睡眠中的,等醒來時,已經是小中午時分,趕忙打了個電話給米彩,她告訴我,此刻已經坐上了縣城去往省城的長途汽車上,再過兩個小時她就可以搭上飛往上海的飛機了。
起床之後,我再次無所事事,便將屋子打掃了一遍,然後又將已經打包好的包裹拆開,往裡麵又塞了一些可帶可不帶的東西,比如一隻不鏽鋼的茶杯和一套廚房刀具。
中午陽光正好時,我坐在沙發上休憩,等待那一碗方便麵泡開……
這中間,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於我的老上司陳景明,他約我到卓美附近的一個茶樓裡喝點東西,實際上,我在離去之前也曾想約他見個麵,隻是心中一直存在的負罪感讓我無法將這個想法付諸於行動。
。……
吃完了泡麵,我便打的去了與陳景明約定見麵的茶樓,讓我意外的是,先到來的他並沒有進茶樓,而是站在自己的車旁邊等待著我,刺眼的陽光下,我眯著眼睛才看清了今天的他穿了一身休閒服,記憶中他沒這麼穿過,永遠是商務西服,商務夾克……他在改變,我也沒有忽略他的改變……
我帶著歉意走到了他的麵前,想開口,他卻拍了拍我的肩,示意我們進去邊喝茶邊說。
茶樓的包廂裡,陳景明要了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茶,他的消費層次依然很高,也許他已經有了其他的出路?我在沉默中胡思亂想著……也隻能胡思亂想著,此刻,我很難帶著愧疚的心情,像從前那般與他侃侃而談。
陳景明好似看穿了我此刻的心情,笑了笑問道:“昭陽,經曆了這麼多,你現在又是什麼想法呢?彆隻是罵一聲方圓這個王八蛋,來敷衍我了事兒,我想聽聽你真實的想法。”
我有些窘迫,不太自然的端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反問道:“我的想法有那麼重要嗎?”
陳景明點頭:“你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米總的想法。”
我一陣沉默後回道:“其實我們都挺沒想法的……明天她就會和我回徐州,然後我做點小生意,她找一份可靠的工作,再然後,就是結婚經營好家庭了……陳總,你覺得我們這麼做對嗎?”
陳景明並沒有急於回答,和我一樣反問道:“你能確定米總她是真的放下卓美了嗎……如果她心有不甘,卻為了你所設想的生活隱忍著,以後會不會成為你們之間的隱患……一旦生活有了摩擦,這些可都是能拿出來說事兒的話題呀!”
“我……”隻說了這麼一個字,我便被梗住了。
陳景明又說道:“昭陽……想象是一回事,生活又是一回事兒,這兩者之間是有界限的,米總她能隱忍著的前提,是你不偏不離……可是生活裡有那麼多意外,請問,誰又能做到對方要求的不偏不離呢?……何況米總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呐!”
“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陳景明再次端起身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說道:“保守一點說,隻要她願意,卓美的事情就還沒到終點……昭陽,我一直想提醒你,不要總是把生活和理想分不清,更不要指望彆人會一直活在你的理想中……咱們就拿方圓舉個例子,在你我的理想中,他應該是個品行兼優的有誌青年,可他偏偏就是個混賬,遲早一天他會露出他混賬的麵目,那麼米總呢?卓美就是她的根,你是希望她放棄,可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一些事情觸動她,到時候她就會陷入到進退兩難的境地,你們這日子還能過的好嗎?”
我被他的話觸動了,於是陷入到了沉默中……
陳景明用手指敲擊著桌麵,等待我回應他的這番話……我卻再也沒有開口!
“再說說你昭陽……你知道自己有多麻木嗎?路酷這麼好的一個公司你都敢放棄,你從來不想想自己有多幸運,你輕易擁有的路酷,就相當於方圓背叛了人格才能換到的卓美,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終於開了口反駁:“就是因為來的太輕易,我才想放棄……我想踏實一點生活。”
陳景明笑了笑,道:“是嗎?……我覺得米總為了你放棄卓美,也來的太輕易……照你的邏輯,米總是不是也得再好好考慮、考慮?”
“陳總,你沒有必要和我玩文字遊戲,我的認知一直很清晰,如果米彩覺得卓美是她跨不過去的坎,她可以完全遵從自己的內心去做想做的事情,我不會阻攔她的……說實話,她沒有怪我看錯了方圓,我就已經很感激了,而她主動提出和我回徐州生活對我來說更是一個意外之喜,我怎麼會不了解她為我做出的犧牲,以此為基礎,我當然會儘全力去做一個她心目中不偏不離的男人……”
陳景明打斷了我:“世事無常,你不用把話和我說的太滿……我不看好米總和你回徐州的生活,試想,她一個集團的董事長,著名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你讓她朝九晚五的去上班,這不是滑稽嗎?”
我咬牙看著陳景明,卻已經沒有辦法再反駁……
“昭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一件和世事無常有關的事情……也許要不了多久,米總的母親就會回國內找她了,到時候不僅僅是米總,恐怕你也不得不麵對選擇吧!”
“米彩的母親……?”
陳景明點了點頭,道:“這涉及到米總的個人隱私,她似乎也不願意在你麵前談起自己的母親,我當然也沒有權利替她說太多,隻是給你提個醒……米總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你為她設計的生活簡直是不可思議!!”
第648章:參加婚禮?
在這個米彩回來前的中午,陽光是那麼的燦爛,我一直站在茶樓前看著陳景明驅車離去,我的心情似乎已經不那麼乾淨,而回徐州開始新的生活,也變成了一件難以言明對錯的事情,對或錯,已經不取決於我們的心情和態度。
來到客運站,我買了一張單人去往上海的車票,我和米彩說好,我會去機場接她,但也隻能以這種方式,我的車,我所擁有的財富全部還給了路酷這個公司,相較於我的心情,我的口袋更乾淨!
一個多小時的行程,我到達了上海,又打的去了機場,我還要再等上半個多小時,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對我來說卻是很難熬的,我站在機場對麵的馬路上抽了好幾支煙,除了彌散的煙霧,整個人是靜止的,隻是張望著頭頂之處的飛機起起落落,好似看到了那些衝上雲霄的心情和落地後的尋找……是的,每一個從天空落下的人,都渴望著地上有一個等待他(她)的人,我在等待著,米彩她會尋找到我。
如此想來,我們之間就是這麼簡單,為什麼還要在意俗世間那些讓人煩惱的恩恩怨怨呢?
算好了時間,我來到了機場的出口處,終於看到了拖著行李箱的米彩,陽光下,她帶著墨鏡,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看到了一些朝她張望著的目光,她的姿態和容顏,總是能夠吸引一些陌生人的注意力。
我迎著她走去,下意識的想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她卻張開手臂和我要一個擁抱……我這才記起,我們這次的分彆已經快有2個星期,足夠我們在對彼此的想念中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稍稍一遲疑,我直起身子擁抱住了她,她的氣息還是那麼明顯,我沉溺在她發絲的香甜中,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直到她在我耳邊輕聲,問道:“想我了嗎?”
“想,但我覺得你更想我!”我說著摘掉了她臉上的墨鏡,卻發現她鼻翼的上方有一條淺淺的傷痕,好似被枝椏劃到的。
她果然心有餘悸的對我說道:“上個星期去山上拍照片,臉上被枯藤拉了一下,隻差一公分就到眼睛了!”
“你看看,早就告訴過你,愛拍照片不是什麼好事情,冠希哥就因為這事兒鬨的身敗名裂……你更慘,差點兒就不能貌美如花了,這次該吸取教訓了吧?”
“……整天就是胡說八道!”
“我本來就是個市井無賴啊……胡說八道才符合我的身份嘛!哈哈……”
米彩搖頭笑了笑,隨後將行李遞給了我,說道:“該回去了,車停在哪兒了?”
我往出租車停靠的地方看了看,道:“那邊都是,有日係車、美係車、德係車,隨便你挑。”
“……眼睛都看花了,那我們就選德係車吧。”米彩說著向一輛帕薩特走去,她又戴上了墨鏡,似乎不允許自己臉上的小瑕疵暴露在彆人的視線中,儘管這隻是一個很快便可以複原的小傷疤!……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畢竟她一直沒有帶墨鏡的習慣。
。……
去往蘇州的客車上,我和米彩坐在靠後的位置,我們一起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陽光下,朝露好似已經被蒸發乾淨,剩下的隻是冬天的乾燥和枯萎,也許是因為這一路的風景太乏味,片刻之後她有些疲倦,便挽住了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頭睡去……
她可能還沒有睡去,睡眠就被打擾了,前座的人,忽然將座位放到底,頓時將米彩這邊擠的沒有了空間,她的雙腿被尷尬的固定在一個地方,連挪動的空間都沒有了,這還不算,前座連鞋也脫掉了,將腳放在了車窗的邊緣上,一陣讓人作嘔的異味便在封閉的車廂裡飄散了開來……
米彩顯然沒有遭遇過這些,她有些措手不及……我的心頭升起一股邪火,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連續用手重拍著頭枕的位置,怒道:“沒看到後麵坐著人嗎?把你的座位收回去,臭腳放進鞋子裡……”
一臉痤瘡的男人回過頭,比我還憤怒,道:“你誰啊?……你他媽的不會好好說話嗎?”
我的聲音已經由怒轉冷:“給你一分鐘時間把座位收回去,臭腳放進鞋子裡。”
我們的爭執已經引來了客車裡其他乘客的關注,他們也難以忍受異味,紛紛指責那個男人,但他依然沒有一點羞恥心,道:“我是花錢買了車票的,這個座位是我的,我想怎麼放就怎麼放……”
米彩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不要和他爭執,她可以忍受……我卻無能如何也不能忍受,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後,一把拎住他胸口的衣服,將他從座位上摔進了過道裡,然後將位置調回到原處,對他說道:“手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抽你,就怎麼抽你……我這麼說,你覺得對嗎?……你們這些他媽的垃圾,把這個社會搞的烏煙瘴氣,還敢理直氣壯!真當社會是你一個人的,花錢買了個座位就牛逼了?”
我隨時可能動手揍人的架勢,讓痤瘡男的氣勢弱了下去,隻敢小聲嘀咕著,再加上司機停車調解,周圍乘客的指責,他隻得將吃的虧給咽了下去,老實坐回到位置上,連鞋也穿上了,可那讓人作嘔的異味還在飄散著。
我坐回到米彩的身邊,米彩已經沒有了睡覺的心情,她看上去有些心思……我抽出一張濕巾遞給她,讓她放在鼻子上遮掉這陣散不去的異味。
儘管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可我的心情卻變得沉重了起來,也許這就是陳景明中午時和我說的理想和現實,這些類似的事情當然不會出現在我理想的生活中,可在現實生活裡卻隨處可見,難道我一直要米彩為我忍受著,去過這種原本便不該屬於她的生活嗎?
我可以想象出,回到徐州後,等待她的將是擠不完的公交,市井的斤斤計較,職場裡的小肚雞腸……這些都是她要去忍受的,她到底可以忍受多久?
這個事件給我敲響了警鐘,一直以來,我們所設想的僅僅是回去後的簡單和輕鬆,以為兩個人在一起就可以把生活過成童話,實際上,善於製造矛盾的生活,真的不會如想象中這麼簡單,而小事件看上去都沒有殺傷力,但是累積起來之後,卻是可以產生毀滅力量的……這在生活中已經有太多的例子!
。……
回到蘇州時,已經是黃昏時分,米彩收拾著房間,我在廚房裡做著離開前的最後一頓晚餐,片刻之後,門被敲響,鍋裡的菜正在被我翻炒著,我離不開,便讓米彩去為來人開門。
我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同時也聽到了米瀾的聲音,她對米彩說道:“姐,我知道你今天會回來,所以想來看看你……”
“進屋說吧。”
我將煤氣灶關掉,身上的圍裙也不摘了,來到客廳對坐在沙發上的米瀾說道:“你來做什麼,不知道這兒不歡迎你嗎?”
米瀾完全不在意我的指責,她從自己那隻名貴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張請帖遞給米彩,說道:“姐,明天是我和方圓婚禮舉行的日子……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恨,我也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人生的婚禮就這麼一次,我們米家也隻有我們兩姐妹,我希望你能去參加我的婚禮……我們曾經互相保證過,一定會參加對方婚禮的……所以來找你,除了邀請你出席我的婚禮,也希望你和昭陽結婚的時候,能通知我……”
我無法忍受,對她說道:“米瀾,你他媽的變態,你知道嗎?……你其實不是想要你姐去參加你的婚禮,隻是想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畢竟你從小就活在她的光環下,現在你這條鹹魚終於抱著方圓這個臭水溝翻身了,你就小人得誌到不行了!”
米瀾再次無視我,她將手中的請帖又往米彩的手上遞了遞,道:“姐,給你送這張請帖,也是我爸媽的意願,他們希望你能去參加我的婚禮,尤其是我媽……誰的情麵你都可以不看,但我媽她是個局外人,她對你的好,你不會忘記的吧……大媽媽(米彩的母親)早年去了美國,我爸和大伯忙於卓美的事情,一直是她把我們姐妹帶大的,她這個小小的心願你也不願意滿足嗎?”
米彩的情緒似乎被深深觸動,她終於從米瀾的手中接過了請帖,說道:“明天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