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兩位美女還真的放心你們的夫君,怎麼誰也不著急呢?”
花幻菲與螢怡剛剛話語落下不久,一聲輕咦之聲突然自前方那團遮蔽秦鳳鳴的霧氣之中傳遞而出。
聲音低沉,聽上去有些怪異。
隨著聲音乍響,已然遮蔽半個山穀的霧氣忽然一陣翻滾,一股空間氣息湧動之中,一道身影自其中一躍而出,出現在了花幻菲與螢怡二女麵前。
此刻的青年修士,臉上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淡淡笑意,讓他本來就非常俊美的年輕麵容,更是顯得明豔了兩分。
見到青年如此神情,花幻菲與螢怡心中均都不由的一蕩。
她們二人心中均都有種感覺,似乎自己在麵前這位年輕的獒藤青年麵前,一向自詡的容貌,也似乎有了暗淡之意。
幻妙雪獒,本就是一種誕生漂亮修士的族群。無論裡麵誕生的男修還是女修,都是非常俊美美豔之人。
這位幻妙雪獒一族的青年修士,容貌俊美還真的是名不虛傳。
“呸,秦道友乃是本宮的好友,你休要說些汙言碎語。”聽到青年調戲話語,花幻菲嬌麵一紅,口中輕啐一聲道。
螢怡雖然沒有開口駁斥,但粉麵也乍然現出了一抹紅暈。
“難道你們與那小子沒有私情?這樣極好,我正好還缺少兩名使喚丫頭,不如你們就從了本少爺,當我的貼身丫鬟如何?隻要伺候好本少爺,以後定然有你們的好處。”
青年修士輕咦一聲,立即嘻嘻一笑的開口道。
聽到青年如此輕薄言語,花幻菲與螢怡仙子兩人立即杏眼圓睜,兩聲嬌喝不約而同的出口道:“住口!”
二女話語說出,四條手臂立即掐訣而動,攻擊頃刻就要祭出。
然而不等二人出手,青年卻哈哈一笑再次出聲道:“怎麼?兩位小娘子要以下犯上不成?哈哈哈……你們要是現在對我出手,可就違反了我與那小子的賭鬥之言,說不定他會生氣的。”
聽到青年這一言語,螢怡與花幻菲均都神色一怔,掐訣的雙手也隨之一停。
秦鳳鳴此刻身在對方法陣之中,如果麵前這名陰險狡詐的青年還有什麼手段,將自己也禁錮進法陣,那對禁製之中的秦鳳鳴絕對沒有幫助,說不定還會給秦鳳鳴帶去不小阻礙。
心中念頭升起,兩位女修相互對望一眼,同時收起了術法。
“你不要逞口舌之利,等會秦道友破除了你的法陣,就有你哭的時候了。”花幻菲表情冷冷,口中恨恨道。
“你還真對那小子有信心,你可知我布置的這陣法是何種陣法嗎?如果你知曉,你就明白你所言是多麼奢望了。”
青年修士並不生氣,臉上笑意顯現,口中輕鬆,又有些自豪的接口道。
花幻菲神情一滯,繡目微是皺起。
頃刻之後,花幻菲玉麵猛然一變,目光之中滿是驚疑的急聲道:“你布置的這一陣法,難道是你幻妙雪獒一族的‘離恨蠶魂陣’?”
花幻菲話語說出,臉上的驚疑神色已經變成了濃濃懼意。
能夠讓一名天璣之地的統領僅是判斷出一座法陣名字,就生出如此表情,讓驟然見到花幻菲表情變化的螢怡,心頭也猛然升騰起了不好預感。
螢怡對獒藤山脈之中的修士情況還是知之甚少,雖然從幽阜宮典籍之中也查看過不少隱秘之事,但還是有太多關於獒藤山脈的隱秘不曾看到過記載。
而花幻菲口中的離恨蠶魂陣,明顯就是一件關於獒藤山脈的隱秘之事。
“嗯,小娘子還算是有點見識,能夠知曉我幻妙一族最為隱秘的這一法陣。既然知曉這一禁製法陣,那你也應該能夠猜到那自命不凡的小子封困法陣之中,下場是什麼了吧?”
青年微微一笑,口中輕鬆無比的開口道。
“何為離恨蠶魂陣,真的那麼厲害嗎?”見到青年如此輕鬆言說,又見到花幻菲表情顯出畏懼神色,螢怡立即開口問道。
花幻菲神情凝重,沒有立即回答螢怡仙子的問言,而是強力平撫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然後這才暗自深吸一口氣,開口緩緩道:
“離恨蠶魂陣具體是如何一種法陣,其實我並不十分清楚,不過我曾經聽聞過一件傳聞,言說數十萬年前兩位幽阜宮大乘與獒藤大乘爭鬥時,被一座法陣圍困,後來兩位幽阜宮大乘好不容易逃離出了那一法陣,但結果是一死一傷。如此結果,讓幽阜宮大為震動,後來又傳言,圍困那兩位大乘的法陣,就是幻妙雪獒一族的離恨蠶魂陣。”
花幻菲話語說出,神情之上顯露著濃濃的思慮與忌憚之意。
明顯對那傳聞,她也並不是多麼熟悉與確定,隻知道那一傳聞一個大概。
“小娘子能夠知曉這麼多,也算是難能了。今天你們遇到了我,閒著無事,我就與你們好好說說這一法陣的來曆,也好讓你們以後跟隨在我身邊時,不要讓人詢問而一無所知。”
花幻菲話語說完,螢怡還沒有消化這段言語時,那青年卻接口說道。
他話語說出,便不再停留,而是不加理會身後法陣運轉的大肆言說了一番。
聽著青年有些怪異的聲音緩緩訴說,花幻菲與螢怡仙子兩位女修神情竟然不由的都有了動容之意。
二人繡目眨動,似乎被青年所講述的情形深深吸引進了其中。
青年話語說出的是一件有些淒美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幻妙雪獒一族的一位大乘,和一位外界大乘。
兩位大乘相識可謂是不打不相識。
二人相遇是在一處異界之中,過程玄奇。第一次相見是一處拍賣會,二人為了爭奪一件物品各不相讓。第二次見麵是為了爭奪一滴仙靈液,那次爭奪引動的大乘極多,二人為了那滴仙靈液,也曾經拚力交手了一番。
第三次相見,二人是在一處險地之中,不巧二人陷落進了同一處古修洞府的禁製之中。
雖然在那禁製之中,但二人還是始一相見,便爭鬥了一番。怎奈二人誰也沒有絕對實力將對方擒殺。一番爭鬥之後,二人隻得罷手。
後麵的事,沒有了爭鬥。因為那一禁製沒有攻殺功效,隻有封困之能。而為了破解那座無法出離的法陣,二人開始了一同參悟。
在那裡一待,便是上千年之久。
數百上千年一直麵對一人,那種情形會是如何,不經曆之人自然無法言說。
而正巧的是,那兩位大乘,一位是男修,一位是女修。且男修英俊,女修美豔。長久相處一起,就是兩位心智堅韌的大乘,也慢慢生出了情愫。
當那兩位大乘終於破解了那一法陣出離之後,二人也終於走到了一起。
然而好景不長,在那位異界修士渡一次天劫之時,未能承受天劫洗禮,最後肉身隕落在了天劫之中。沒有了肉身,精魂也勢大損,已然墜到了潰散邊緣。
在那位大乘隕落身死之前,他生生用自己已經殘缺,即將潰散的精魂,結合自身對法陣的感悟,創立出了一座法陣,便是這座‘離恨蠶魂陣’。
那一法陣,可以說那位大乘將自己精魂融入到了法陣之中。
之所以創立這一法陣,就是因為當時有兩位幽阜宮大乘偷襲渡天劫的二人之過。麵對兩位大乘乍然出手,經曆天劫,還未立即隕落的那位大乘,才奮起殘魂之力,布置下了離恨蠶魂陣。
這一座離恨蠶魂陣端是恐怖難言,始一出世,就將那兩位行使偷襲之舉的幽阜宮大乘封困在了其中,最後讓其一死一傷。
而為了紀念那位大乘,幻妙雪獒一族,一直將這一法陣作為鎮族法陣。一般根本就不會布置,也沒有誰能夠布置出。
因為布置這座法陣,需要得到那位現身法陣之中的大乘精魂氣息認可才可。
青年修士足足言說了個把時辰,才緩緩的將離恨蠶魂陣的由來解說了一番,他話語說出,神情顯露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奇異神色,似乎又有點被自己言語感覺,心神沉浸在了其中一時無法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