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舒身軀站起,看視向林濤揮手而出的數道熒光閃耀的物品,目光之中精芒略是一閃,很快便自恢複。
那幾塊閃現耀眼熒光的物品,是一種特殊發光法器。
其攻擊之力不顯,但是可以用靈石驅動其發光,在一些古修洞府之中,有時會出現一兩件。
此種法器雖然看似用處不大,但其煉製卻極為艱難不易,因為裡麵所用的材料極為特殊,是一種蘊含熒光的奇異材料。
此種奇異材料,此時修仙界之中已經極為難以尋到了。發光石雖然能夠發光,但是難以被煉製催發。
雖然一些法寶或是法器亦或是法陣都能夠發光,但那種熒光,實在難以與此種法器相比。因為這種法器所散發出的光芒,並不蘊含什麼能量。且還不用修士親自催動。
故此一般都是古修照亮洞府之用的。
而此時用在著山洞之中,更是極為合適。因為不用懼怕去觸動那恐怖法陣。
此法器雖然難堪大用,但極為難得。然而林濤能夠一下祭出五件此種特殊之物,自然讓秋天舒略是驚詫。
五件發光法器,已經將整間偌大山洞映照的明亮。
經曆過一番生死的林濤,此刻對於那禁製法陣,畏懼是發自內心的。換做任何一人,也不會再有敢染指那禁製法陣之心。
“這一須彌法陣,不是我等能夠破除的,看似沒有什麼攻擊力,可是實情難以意料。但不知秦道友閉關前可曾言說過什麼嗎?”林濤麵色陰沉,眼中厲芒精閃,看視向山洞洞口的一團熒光禁製,口中低沉傳音道。
看到林濤站立原處並未移動身形,秋天舒心中不由一動。
經曆過先前生死的玄靈頂峰大能,此刻心境依舊未曾平複,心中警惕之意不減,對任何事都顯得不再平靜。
“秦道友表現的很是平靜,雖然沒有多言什麼,可明顯對那禁製法陣沒有任何畏懼存在,否則也不會近距離參研閉關了。隻是……”
女修表情顯露思慮之色,話語傳音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仙子有何言語,儘可言說。”林濤眼中精芒一閃,開口傳音道。
“林兄也知曉,這一須彌法陣實在難測,妾身擔心就算是秦道友真的尋到了這一法陣的破解之法,到時我等也沒有了足夠手段將之破除。”女修沒有遲疑,說出了心中擔心。
她說的非常含蓄,可是林濤已經明白了女修之意。
他們先前沒有聽從青年所言,先讓人家參研一番那法陣,而是直接將所有手段祭出,嘗試了一番。
如果以後真尋到了法陣的薄弱之處,需要用強力手段攻擊,到時他們將沒有任何手段祭出了。
林濤表情陰沉,心中也是有了一些悔意。
因為他此刻已經覺察到,青年修士似乎早就有了意料,知曉他們攻擊那法陣不會有任何收獲。就是測算出他們將會被法陣反噬,也是大有可能。
回想青年的先前動作,他此種想法越發確信了。
如果先前好好與青年言說一番,說不定就不會有如此境況發生了。
可是此時已經沒有後悔藥吃,他們手段已經施展出了,所有期望,就隻能放到青年修士身上。
望著遠處山洞口的禁製,林濤眼中眸光閃爍不已。
“我們就給秦道友護法一二,希望其能夠尋到破解之法吧。”許久,林濤才口中話語出口,如是傳音道。
此刻,距離林濤四人被轟飛,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林濤看視一眼三名依舊修複傷勢的張世河三人,眼中異色稍現。
張世河三人此刻渾身包裹著霧靄之氣,依舊在運轉功法療傷。三人的傷勢,明顯要比林濤嚴重,沒有一年半載,怕是不會出關的。
好在中人均都簽訂下了契約,自信在沒有好處真正得到下,是不會有人冒險出手斬殺其他人的。
不過林濤還是心中有不小的後怕,如果當初法陣反噬連秋天舒也一並轟飛,那他們此刻五人是否還有命在,那就真的不好了。
因為秦鳳鳴已經躲避到了遠處,法陣自然不會攻擊到他。
五人受傷倒地,那沒有簽訂契約的青年修士是否會出手,誰也不敢保證。至少林濤可以確信,鬱長天與溧陽真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空曠廣大的山洞之中,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時間慢慢過去,其他三人一直未曾有人收功。直到五年之後,才終於有一名修士渾身氣息一斂,站起了身形。這起身之人是張世河。
僅僅過去了十日,溧陽真人與鬱長天也相繼收起了功法。
三名玄階大能,當然不可能花費了五年之久才穩定了自身傷病。身為玄階大能,誰身上都會準備下一些珍稀療傷丹藥的。
三人之所以會直到此刻才收起功法,自然是已經將自身狀態都大肆調整了一番之過。
三人心中知曉,在這凶險之地,自我保護的最有效手段,就是保持自身狀態一直處於絕佳狀態。
“那小輩難道真有手段破解得了這一仙界法陣?”五名玄靈修士重新聚攏一起,鬱長天麵色陰沉的開口道。
最是看秦鳳鳴不爽的,便是鬱長天。
他雖然開始傷勢太重沒有關注秦鳳鳴,可是後來好轉之後,還是知曉了秦鳳鳴正在破解那法陣。
“秦道友如果沒有手段,不知鬱道友可有手段嗎?”不等林濤與張世河開口,一旁的女修先自開口道。她話語平靜,不帶絲毫語氣,但是其話語意思,卻與以前對鬱長天的態度大為不同了。
聞聽女修之言,林濤與張世河均都目光略是微閃。
任誰也能聽出,秋天舒此言大有奚落鬱長天之意。
眾人均都心思靈透,知曉女修對當初鬱長天提議先用攻擊手段破陣有了不滿。可是當初眾人包括秋天舒自己,都是點頭同意過的,當時並沒有人反對。
不過眾人也知曉,與一名女修講是非曲直,那是極為不智的。
“不管秦道友是否能夠破除,我等也隻有耐心等候,期望如此之久能夠有所得。”林濤語氣低沉,接口說道,表情顯得落寞。因為他知曉,這一次他們真的是要無功而返了。
“幾位前輩身體無恙,真是萬幸之事,晚輩在此恭喜幾位前輩了。”隨著林濤的話語,隻見遠處一團禁製熒光一斂,秦鳳鳴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