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賢一聲冷哼:“儘殺之?好大的口氣!”
他怒極,嘴上不肯示弱,但一時之間還真的沒什麼好辦法。
大幡被纏住後,毒霧飄來,他也很不好處理,無法及時用大幡扇走毒霧。
那些毒霧當前給他帶來的傷害並不強,但很麻煩。他是火屬性的修士,一身最厲害的本事都在控火上,碰到水行功法厲害的人,確實會有點被克製的意思。而且,那毒霧還帶有侵蝕靈力、腐蝕物質的效果,就更不好對付了。
為了避免毒霧近身,他隻能爆發出靈力,讓毒霧先侵蝕靈力以避免肉身受害。
但這顯然並非持久之計,他心念一動,就要收回追殺陸朝熙的霹靂焰火刀,可中途卻被陸朝熙用飛劍阻攔了一下。
由於被陸茗朝所牽扯,他在那柄法刀上投入的力量並不夠強,以至於之前威風八麵的焰火刀竟然被打偏開了。心神有所震動,他連忙加強控製,試圖收回火刀。
好不容易維持住了對火刀的控製後,他催使其向陸茗朝斬去。
馬思賢的本意是想通過圍魏救趙的方式,迫使陸茗朝撤回毒霧和繩索。
但陸茗朝很剛。
也很聰明。
她看出了馬思賢這一刀的徒有其表,為了保護自身,那家夥在火刀上投入的力量根本不夠強,於是,她決定硬抗這一刀。
要不是她的飛劍太慢了,閃躲其實是更好的選擇。
一麵鎮玉盤被她使出,擋在了身前。
若是馬思賢不怕被毒霧腐蝕、不怕大幡被搶走,全力催使霹靂焰火刀,那他這一刀是足以連盤帶人,一招直接把陸茗朝帶走的。
但是他沒敢這麼做。
所以,他的火刀沒能擊破鎮玉盤,被擋了下來。
一刀不成,那就再來一刀。他已經醒悟到了,決定全力施展。
可也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金色雷光閃過,這道雷光比先前出現的兩次更加猛烈!
待到他察覺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廢物,居然讓陸朝熙放出了玄引陽雷咒?!”
馬思賢驚怒不已!
他想要閃躲,卻無處可躲;他想要催動大幡阻擋,卻也因為縛陰離水索而無法做到。
於是,這道雷光狠狠的就劈在了他的身上。
燦爛的金色陽雷,從半空之中出現,如金色閃光的利劍一般。護在馬思賢周身的靈力,在碰到金雷時,比柔軟的布衣也好不了多少,根本無法阻擋金色雷光利劍,驟然被擊破。
陽雷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身上,劇痛之下,他眼前發黑,強烈的麻痹感,讓他連靈氣都控製不住,從半空中落了下去。
陸茗朝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那柄大幡的控製權,一下就落入到了陸茗朝的手裡,被她用水擒咒加縛陰離水索給奪了過來。同時,濃鬱的暗綠色毒霧,像是附骨之幽魂般,緊隨著他的身軀一起下落,在他無法控製身體又無法控製靈力防禦的時候,瘋狂侵蝕,還從他的口鼻耳等腔口,侵入他的身體。
待到落地之時,馬思賢的麵容基本被腐蝕得不成人樣了,灌入他身體的毒霧不在少數,從內部摧毀著他的軀體。
他暫時還未死,隻是絕無作戰能力了。
而另一邊,使出了一招玄引陽雷咒的陸朝熙,則反身跟那築基散修又鬥了起來。
剛剛,強行使出術法,轉火攻擊馬思賢,確實取得了很大的戰果,但也同樣付出了代價。
陸朝熙的第二麵鎮玉盤碎了,那築基散修的漆黑短劍,也從陸朝熙的左肩狠狠的刺入。若不是他把飛劍招回的快,怕是命都要不保。
沒了鎮玉盤,陸朝熙就隻能在漫山遍野的火海裡被燒。
還好,這些火焰的強度並不算太高,這種溫度也不足以對築基修士造成太過嚴重的傷害,不危及生命。
而在他召回飛劍後,他就能以飛劍禦敵,不讓那散修再有近身的機會。
他現在身受傷害,且靈力消耗有點嚴重,身處火海的劣勢環境……
但畢竟,他的硬實力比對麵強,築基八層對上築基六層,兩個小境界的差距,讓對方一時之間也難以拿下他。
更何況,那築基散修自己的狀態也不會好太多,之前那突然閃爍的遁法,甚是奇特,但消耗依然不會少。他已經用了三次,靈力消耗也很大。
綜合來講,陸朝熙略處下風,但自保有餘。
那人嘗試了一會兒,發現拿不下陸朝熙,就萌生了退意。
三人來襲,先被瞬殺一人,然後實力最強的馬思賢現在也死了,對方兩位築基修士還都在。待到那邊陸茗朝過來加入戰鬥,他怕是跑都跑不了。
然而,察覺到對方的退意後,陸朝熙當即就反逼了上去。
“陸朝熙,今日算我錯了,你若放我離開,他日我必送上厚禮相謝!”
“不必了,你還是把命留在這裡吧!”
那人心有惶恐,色厲內茬道:“莫要逼人太甚!我若以死相博,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陸朝熙沒再說話,而是用飛劍回應。
而另一邊,陸茗朝也已經確保了馬思賢肯定死了,已經馳援而來。
法訣捏下,雲霧術使出,帶有濃鬱水靈氣的大霧,向陸朝熙與那築基散修交戰的位置彌漫。她未用聚雲轉蠱杯,這些雲霧並不帶有腐蝕毒素,但充沛的水靈氣,很快就將兩人交戰處的火焰給撲滅了。
在一片橘紅色的山火中,一片白霧顯得很突兀,但卻頑強的存在著。
陸茗朝在撲滅火焰之後,繼續輸出靈力,並且控製雲霧不作擴散,而是加強濃度。
這顯然會影響到那築基散修的觀察能力。雲霧遮擋的不僅僅是視線,其中充滿了陸茗朝的水靈氣後,也會感染到處於雲霧中的敵人對於靈力波動的感知。
而陸朝熙與陸茗朝就太熟悉了,雲霧術附帶的友方感知強化能力,則被共享給了陸朝熙,這雲霧不僅不會遮擋到他的視線,反而會讓他對大霧中的情況更加清晰。
那散修感覺到不妙,加速就想跑,卻在跑的過程中,被悄無聲息潛近身旁的縛陰離水索給纏住。
神魂被鎖之下,他還未來得及發力掙脫,一柄飛劍就取下了他的頭顱。